第三十六回:九字指法(2 / 2)

哇!並沒有鬥地主,劉伯遠居然拿出了一副字牌?

看來這群損貨不僅要在這裏Camp還要把我這個不會打字牌的人排除在外啊!

“叔,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在這野營吧?”

“啊?你這說什麼呢?這有什麼好野營的啊?”

“對啊?”劉崢嶸攤開雙手,眼睛盯著那字牌,表情滿是不解,眉毛扭在一起仿佛上演著一場特洛伊大戰希臘的荷馬史詩。

“幹嘛呀?你是戲精啊小劉?”汪元的用詞還是比較前衛的,“這字牌可不是用來打的。”

劉崢嶸發現字牌捆在一起,裏麵隻有九和六,這才有些恍然,“連九斷六,推演八卦呀。”

劉伯遠點點頭,“不錯,很有想法,看來你這段時間還是學了東西的。”

“那當然。”

然後劉崢嶸就眼睜睜看著劉伯遠把那副牌搓開,成了一個扇形,酷暑之下扇點小風,好不痛快。

劉崢嶸無語了,眼睜睜看著劉伯遠掏出那盒皺巴巴的金白沙抽,他還砸吧嘴來了個史詩級的過肺。

“叔,他們說會抽的第一口不過肺…….”

“他們懂個屁?你寢室的室友?抽過幾根煙啊?”

“呃,他們都不抽煙。”

“嘁。”劉伯遠不屑的吐了口煙霧。

倒是汪元和藹的說了句人話:“不抽煙好。”

“是誰昨天入鄉隨俗弄了一條黃果樹啊。”劉伯遠翻了個白眼,徹底噎住了汪元的話頭。

一時間氣氛十分尷尬。劉伯遠倒是再一次打破了三個人之間的沉默,“別演相聲了啊,老侄,撐開眼睛幹活了。”

幹什麼活 ?

你長了這個眼睛,你說幹什麼活?劉伯遠眼睛裏金色的光已經燃起來了,陽光下倒不是太顯眼,劉崢嶸近日對眼睛是如臂使指,用起來已經是非常輕鬆,這時亮起來也不在話下。

“好,今天教你一個指法。”

“哦?就是跟司馬的掌心雷差不多嗎?”

“那倒不是,這個不是密傳的,你要是回頭忘記了,就百度一下就是了。”

“啊?百度啊?”

劉伯遠不多說,慢慢捏了九個指法,雙手結印,比道指三清指都要複雜的多,乃是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九字真言。

劉崢嶸連忙效仿,一時間隻覺陽光更加強烈,每捏一個手印眼前事物的輪廓邊清晰幾分,捏到第八個印時,雙眼已經有些酸澀,到第九印,生死輪回,豁然開朗。

之前的艱澀似乎都成了空幻泡影,這時大腦嗡鳴之中,觀草則知雨水,觀石則知地動,觀人卻混混噩噩不知其何來何往。

“這是什麼!”劉崢嶸陷在這神靈一般的感官之中無法自拔,眼前草木的過往就像一個緩存好的視頻一般被反複播放,速度快的晃眼,仿佛一眨眼一呼吸就是一次轉生。

日出,日落;生長,枯萎。草木轉生也是草木,泥石破碎仍是泥石。

劉崢嶸懂了,隻有人可通生靈冷暖,隻有人可知輪回浩蕩,所以偏偏隻有眾人,生從何來,死亡何處,尋尋覓覓,不知其所。

試著控製這個速度。劉伯遠的聲音就像是從另一個維度飄蕩而來,“這是你老爺爺傳下來的術法,九字天眼,可觀往生。”

這往生,不是可改之往生,這就是天命,這就是規律,無色無味,無形無相,人跳出天命之囿,卻又困於新的天生,這就是後天,後困於天,終究不得涅磐。

劉崢嶸隻覺心中有經書撰寫,有萬人來賀,久之又是空空,唯有鍾鼓殘鳴。

最後,在一株不高不低的衰草裏,他找到了一切天理命數中他所尋找的哪一條繩索,還聽到劉伯遠深沉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