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伯遠感覺自己的眼睛燒起來了,其他人應該能看得到,另一隻手趕緊戴上了墨鏡。
“是的。”那頭黑皮苦笑一聲,“剛聽‘他’說的,這件事情他們接管了。”
“他”想來就是秦家人了,一直深居簡出,甚至有點怕事的秦家,這次為啥要把狗屎往自己身上攬呢?
劉伯遠一臉疑惑地看著汪元,隔著烏黑的鏡片,眼神卻透露著不解,這沒道理呀?他居然生出了讓汪元去問詢的念頭,但是覺得不太好。
“好的。”
秦家比起他們的小組織也算是棵大樹了,況且沒什麼利益糾紛,既然想接管這件事,那當然是讓出來,帶薪休假沒什麼不好的。
雖然劉伯遠答應的爽快,可是心裏終歸有些失落,汪元遞上一根煙,示意到江邊去抽。
“你說,怎麼突然就不讓咱們弄了呢?不說損兵折將吧,為了把我侄子救出來大家都是傷筋動骨啊。”劉伯遠把煙灰彈到江水裏麵,有些火星飄飛出來粘上他的鞋。
“你別想太多,可能就是覺得上次咱們遇到些小麻煩,讓我們休息下。”
“應該就是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看看我家那個小子?”
“再過陣子吧,你別看他受了驚嚇,心裏還倔著呢。”
“你還莫講,這小子是我侄子,但我還看不太懂他。”
汪元笑了:“擔心什麼,你以前遇到麻煩比他還苦呢,我看這小子很不賴,你早該培養了。”
劉伯遠不置可否:“家裏沒得重點大學生,早教他,那他可考不起大學啊。”
“把線索給秦家人吧,我找到的那個女孩子,可得讓他們接觸一下。”劉伯遠把還剩一小半的煙扔進水裏,“買著假煙了?”
“可不是嘛,那也得湊合著抽一下啊。”汪元亮了亮兜裏的黃色芙蓉王,“黃芙,假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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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崢嶸在食堂買了飯,最實惠的窗口,十塊錢三個葷菜,還能拿盒紫菜蛋湯。
天尚熱,寢室的空調電路卻已經關閉,學校發文,美其名曰:安全。
齊華嗖嗖嗖走進門,大聲說:“晦氣!”
這人是話癆,巴拉巴拉能講一大堆,大家不敢接他的話頭,看視頻的看視頻,吃飯的吃飯,隻有角落裏的龍鼠應了句:“怎麼啦!讓曹喵綠啦!”
大家都嘲笑起來,然而齊華不以為意,至少看起來無所謂的樣子。
“唔,那倒沒有。”也不管有沒有人聽,“今天去接曹喵嘛,遇上一變態。”
大家都不懷好意的笑起來。
“是一老麻皮。”齊華痛深惡絕,偏白的臉上居然還有點冷酷,當然不太帥,反而有點敗雞一樣撈撈的感覺。
“然後呢?”龍鼠一般是相聲裏的逗梗,但有時候還是得捧捧人家。
“不知道啊,總之那人是個崽種就完事兒了。”
“啊切!”劉崢嶸一個噴嚏噴出神龍,心裏不知為啥極其不舒服。不過就是這一噴嚏,徹底截住了齊華的話頭,他隻好沒好氣地怪劉崢嶸一句:“瘦的跟個煙鬼似的,大熱天可別中暑了。”
“欸?”齊華突然看向劉崢嶸的電腦屏幕,“這不是市博物館的展品嘛,一個金印章,我就是在這個展廳接到曹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