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淨痕一眾終於進入了文安城內,眼下的文安城一片喜慶的模樣,四處都是大紅之色。文家在文安城的地位十分之高,可以說沒有文家就沒有文安城,故而此次文家大婚,於文安城來說是天大的喜事,城內所有的客棧全部免費,被文家用來安排賓客。
“哈哈哈哈……”一陣洪亮的笑聲從李淨痕眾人前麵傳來,隻見一個鶴發童顏,健步如飛的老者帶著幾個人走到眾人麵前,準確的說是走到李淨痕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痕兒你終於到了。一晃好多年過去了,當初的小痕兒終於長大了,外公我都快認不出了。”
“淨痕見過外公!”李淨痕作了一個深揖,道“多年不見,外公身體可好?”久別重逢,李淨痕心中也十分高興,小的時候,最疼自己的就是外公了。
“好,好!好得很!”老人又開心笑道:“老頭子身體健康,再活個一二十年抱個重外孫是沒問題的!”
和李淨痕寒暄過後,老人又來到九陽宗的兩位長老麵前,抱拳道:“陽長老,鐵長老,好久不見!”
“見過景老前輩”兩人同時作揖道,行了一個晚輩禮。因為,眼前的老人可是武林中的老前輩,景家老家主,景休元,那一身功力可謂是深不可測,陽定坤兩人在他麵前頓時感受到了如大山般的壓力,這不是景老爺子故意為之,而是他身上自覺流出來的威勢。
“叔雲,盛天,見過景老家主!”李叔雲和陸盛天也向景休元作揖,可惜景休元理都不理他倆,讓得兩人一陣尷尬,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當年,景老爺子最疼愛的女兒,景露妍,也就是李淨痕的生身母親,在浮雲宗遭大火焚身,雖然李淨痕的母親說自己無怨無悔,但因此一事,景家和浮雲宗的關係一度僵化,所以此刻,景老爺子自然對他們沒有好臉色。
景老爺子轉身拉著李淨痕道:“痕兒,外公好久沒看到你了,等一下和我去景家莊園,這幾日好好陪外公嘮嘮!”
“這……”李淨痕偏頭看向李叔雲兩人,畢竟,這次兩位長老是帶隊的,他不好擅自決定,雖然他心裏麵很想離開浮雲宗的隊伍,從此天高任鳥飛。
“看他們做什麼!”景老爺子袖袍一揮,冷聲道:“難道我老頭子想讓外孫陪陪都得經過他浮雲宗的同意?”
“淨痕,百善孝為先,你多陪陪景老家主也是應該的。”李叔雲苦笑一聲,對李淨痕道。
於是,李淨痕就帶著阿瑤和眾人告別了,跟著外公到了景家的住所。
景家大院內,景老爺子拉著李淨痕一臉慈祥地問道:“痕兒啊,和外公說說,這幾年你在浮雲宗過的到底好不好?我看你內力全無,體質虛弱,比之普通人還要差上幾分。”
“外公你看,我這不是挺好的嘛!”李淨痕不打算對外公說實話,現在少一個人知道日後就多一份安全,扮豬吃老虎才是王道。
“哼!公子對景爺爺撒謊。”阿瑤突然出聲道:“這些年在浮雲宗,宗主對公子漠不關心。而且當年公子因為太上長老功力盡失,寒毒入體,結果事後卻無人過問。他們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偽君子!”
“夠了,阿瑤!”李淨痕眉頭一皺,他知道自己外公是個極其護短的性子,他不希望外公因為他的原因和浮雲宗鬧得太僵,這對雙方來說沒有好處。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景休元重重一拍石桌,恐怖的勁力透桌而過,這上好的青石做成的桌子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
“李仲雲這個絕情絕義的白眼狼!當初要不是我景家助他一臂之力,他焉能踏上宗主的寶座,想不到事後卻卸磨殺驢,逼死了我的女兒,又如此欺壓我的外孫!當真是欺我景家無人!”景老爺子怒氣衝天,體內的真氣影響了天地間的靈氣,磅礴的天地之力彙聚到這個院子當中,在空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漏鬥。小院外麵,一個書生打扮,一身書卷氣的中年人見此情況,趕忙加快了腳步,走到院子當中。此人不是外人,正是景家家主,景問賢。
“爹,您這是怎麼了?”景問賢看到自己父親一臉憤怒的樣子,問道。
“哼!”景休元重重一哼,散去了那恐怖的力量,指著景問賢道:“我問你,當初露妍走了之後,我讓你把痕兒帶回來,你說李仲雲不答應,那後來痕兒在浮雲宗吃了那麼多苦,你知不知道?”
“這……爹,孩兒知道。”景問賢臉色一苦,低著頭道,景休元一問他就知道接下來他肯定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