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蕭家蕭亦歌(1 / 2)

隨著腳步聲漸漸增大,樓梯口處終於出現了兩個人,為首之人是一個錦衣玉袍的年輕男子,麵若冠玉,劍眉星目,站立如鬆,乍一看去,都忍不住讚一句“好一個濁世佳公子!”另外一人一身麻衣,容貌普通,氣息深沉,不苟言笑,隻是沉寂地站在年輕男子身後,如果不刻意去注意,幾乎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存在。

景清源一眼注意到那英俊男子腰部佩戴的鏤空藍海色玉飾,低聲道:“臨海蕭家!”

客棧的店小二一見到那位錦衣玉袍的年輕男子就一臉諂媚的靠了上去,問道:“不知大公子駕臨,小人有失遠迎,請問公子您還是用您的專用雅間嗎?”

年輕男子道:“先備著,待會兒我有大用!”

“好嘞!大公子放心,小人一定安排妥當!”那店小二躬著身子道,然後很識相的退了下去。年輕男子目光看向李淨痕那桌的方向,隨即徑直往李淨痕等人這邊走去。

男子走到李淨痕幾人的桌前,禮貌地施了一禮,道:“蕭家蕭亦歌,見過李兄,百裏兄,景兄,杜兄還有瑤姑娘!”

“蕭家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我們前腳才到這杭州城,蕭公子後腳就找到我們了。”景清源見蕭亦歌如此輕易的認出他們幾個,頓時臉色不善地冷笑道。景家和蕭家曆來不和,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所以麵對蕭家的人,景清源自然不會給他們好臉色看。

蕭亦歌也不惱,隻是麵帶微笑地道:“景兄說笑了,我蕭家雖然統禦這臨海之地,卻也做不到事事了然於胸,之所以如此清楚的了解幾位仁兄,是因為我一直在關注著你們啊!”

“從李兄一月之前大破七星門謀劃開始,我就一直關注著李兄幾人的行蹤。不是蕭某誇口,說到情報消息,除了左道盟中的天音樓,這天下沒有一個人比得上我蕭亦歌!”蕭亦歌說到這裏,臉上的得意之色毫不掩飾。

“說來,今日李兄在城門之下的比鬥,我也恰巧在場呢。李兄風姿,不愧當年‘李獨秀’之名!”蕭亦歌讚道。從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是出自真心的誇讚李淨痕道,而非暗語嘲諷。

李淨痕輕輕一笑,舉杯示意,“多謝蕭兄誇獎,請坐,不知蕭兄此番前來所謂何事?”

蕭亦歌為自己斟上一杯酒和李淨痕輕輕碰了一下,一飲而盡,道:“專為結善緣而來!”

“哦?”李淨痕不解,搖頭道,“如何結法?蕭兄應當知道景家和你蕭家交惡已久,而我與景家的關係蕭兄也不會不清楚,說實話,蕭兄這話可沒有太高的可信度。”

“李兄此言差矣!與景家交惡的隻是我蕭家的部分人而已,代表不了整個蕭家。同樣,我今日前來代表的也不是整個蕭家,李兄可以看作是我蕭亦歌為結善緣而來,並非蕭家。”蕭亦歌道。說完,他又對景清源道:“我知道景兄對我蕭家成見頗深,但我想說的是,我始終堅信這世上沒有解不開的仇怨,拋開你我兩家的恩怨,我倒是想交景兄這個朋友。”

聽得蕭亦歌這番言論,景清源微微一愣,顯然沒有想到他會說出這種話來。從小到大景清源幾個小輩聽到的就是景家和蕭家的幾輩仇怨,兩家積怨已久,早已濃的化不開了,可沒有想到今天遇到的這位蕭家子弟居然口中能吐出這種不容於家族的言論。

景清源饒有興致的看著蕭亦歌,似乎想徹底看明白這位突然出現的蕭家年輕一輩究竟是怎麼想的。他道:“這世上有一句話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結’,但你可知道,這繩子打上了結,可不是那麼容易解開的,這世上永遠都是打結容易,解結難!”

“可是如果不去嚐試,那麼這個結就永遠無法解開不是嗎?”蕭亦歌反問道。

景清源輕輕笑笑,不再說話。身為世家子弟,哪個人不是心機深沉,口蜜腹劍,豈可聽信他人的一麵之緣。再說,景蕭兩家積怨百年,其中的恩恩怨怨又豈是想解就能解開的,他們現在都不過是家族中沒有太多話語權的年輕子弟而已,擁有的隻是潛力,不是權力!沒有一手遮天的巨大權力,談何恩怨兩清!

蕭亦歌也應該是看出了景清源心中所想,於是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做過多談論。他道:“今日前來,我是帶著誠意而來,隻為與各位結個善緣,絕無半點虛言!”

“願聞其詳!”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蕭亦歌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們自然不會拒絕,在這世上,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天下皆敵”聽上去霸氣無匹,實則其中又包含著多大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