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淨痕苦笑一聲,沒想到這姑娘也是個武癡,若是自己傷勢完全恢複自己肯定很樂意與她一戰,但是現在……
李淨痕告罪一聲:“獨孤姑娘,在下的傷勢還未恢複完全,待到恢複至全盛時期定當再次領教姑娘的劍招。”
“好,我等著。”獨孤道,“還有,我全名獨孤傲雪,叫我獨孤便可,姑娘姑娘的聽著讓人不耐。”
“傲雪寒梅,淩寒而開。好名字!”李淨痕讚歎一聲,心中默默加上一句,果然人如其名,比雪還冷,比梅還傲。
獨孤傲雪對李淨痕的讚揚沒有絲毫反應,轉身就走,對她來說,她對於李淨痕的興趣僅僅在於那一次失敗和那一式妙招。
看到獨孤傲雪離開,杜逍誇張的一作揖,道:“恭送獨孤老大!”直到看她走遠才終於舒了口氣,這一連串的舉動看得李淨痕隻翻白眼。
“小逍,你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上次被人家嚇住了?”李淨痕問道。
“唉!”杜逍長長的歎了口氣,兩條眉毛都快皺成一條線了,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半晌才回答道:“痕哥兒,你知道為什麼明明我的傷勢比你輕得多卻到現在還沒有好全嗎?”
李淨痕輕笑一聲,調侃道:“自然是因為我的實力比你強,恢複能力比你好了。”
“你……痕哥兒,連你也要在言語上欺負我嗎?”杜逍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哭訴道,“知道嗎?在你昏迷那幾天,我天天被獨孤傲雪那個暴力魔女揍啊!要不是我卑躬屈膝、能屈能伸、臥薪嚐膽、忍辱負重,痕哥兒你可能醒過來時看到的就是我的屍體了。”
李淨痕聽他不正經的胡扯訴苦,頓時哭笑不得道:“雖然我和獨孤傲雪隻有兩麵之緣,但從她的劍法和行事中可以看得出來她雖然蠻橫了點,卻不是個無事生非之人,肯定是你先招惹她了,我說的對不對?”
“咳咳……”杜逍尷尬的假裝咳嗽,回想起當初自己昏迷剛剛醒過來時,正巧第一眼就見到了獨孤傲雪這個讓自己真實感受到死亡的少女,嚇得脫口而出:“見鬼,怎麼又是你這小娘皮!”於是,自己又光榮的昏迷了過去,之後,就開始了自己聞者落淚,聽者悲傷的悲慘往事。
無語的搖搖頭,李淨痕拍拍杜逍的肩膀就離開了。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至於說什麼臥薪嚐膽?不存在的。不是李淨痕打擊他,再給他一百年也不可能超越獨孤傲雪的,這是天賦、心性、悟性各方麵的差距。
回到了臥室,李淨痕全力調息內傷,不得不說,九修還脈決對內傷的恢複效果好的令他稱奇,最多再有個一兩天他的傷勢就能完全恢複。而且這一次超越身體極限使出那一招令他紫金戰訣上的領悟更深了一層,生死之間的遊走也讓他距離登天四重境又近了一步。
次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李淨痕就來住竹林中找了一處向陽的地方運轉內力,靜靜等待太陽升起。對於習武之人來說,清晨太陽初升時的那一縷生機和那溫和卻不狂暴的太陽元氣是天地對於世人的饋贈,所以武者一般會在太陽初升時就開始修行。
內力在體內運行了一個又一個周天,終於太陽緩緩升起,一抹溫暖舒適的陽光照在李淨痕的身上,溫和的太陽之力配合經脈中的內力一同修複他的內傷,甚至他的內力都在細微的增長。
突然,李淨痕眼前景象一變,在一顆跳動的心髒旁邊有一團心髒興形狀的紫氣,紫氣外麵是一條條縱橫交錯的白色絲線將紫氣嚴密鎖住。這熟悉的景象和當初他對戰那花斑虎時一般無二,不,區別在於那繃斷的白線更多了,那團紫氣的跳動頻率也更快了。
這畫麵來的突然去的也突然,但李淨痕知道這不是自己的幻覺。自己的身體裏,好像真的有著什麼奇怪的東西。
就在李淨痕苦惱之際,竹海之中卷起了狂風,吹得大片大片的竹子搖搖欲墜,同時天空猛地黑了下來,光芒瞬間被黑暗吞噬。李淨痕抬頭隻看到遮天蔽日的黑暗和扇動的巨翼,那是一頭巨大的不知盡頭的神禽。這一刻,李淨痕想起了一句話,“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化而為鳥,其名為鵬。鵬之背,不知其幾千裏也。怒而飛,其翼若垂天之雲。”
這是一頭完全純種的上古大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