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百裏清名和景清源養傷的房間,推門進來就見到景清源胸口裹著個白布艱難地起身。李淨痕三步並作兩步來到他身邊扶住他,道:“表哥,你重傷不躺在床上到處亂跑什麼?”
景清源詫異地看著他們,道:“淨痕,杜子,小瑤,還有當初城外的那位姑娘,你們……淨痕,你們將玄元重玉交到滅生劍君手裏了嗎?”
“放心吧!已經完成了,這位就是滅生劍君的弟子,獨孤傲雪。”李淨痕道,“對了,清名呢?他的傷勢如何?”
“那就好!”景清源點點頭,他醒來之後也聽說了這段時間杭州城內的變化,所以一直很擔心李淨痕他們的安危。他指了指裏屋,道:“清名在裏麵呢。他強行使用禁忌招數,遭受反噬,現在還在昏迷呢!不過陽前輩說他的傷勢無礙,相反,這次醒過來之後,他的功力會有巨大飛躍,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你們這次算是老天庇佑,幸好二舅舅及時趕到。”李淨痕一邊說一邊扶著景清源進去裏屋,進去後就見到百裏清名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麵色紅潤呼吸平穩,一點也不像受傷的樣子。
杜逍見他這副模樣特地上前為他把脈,雖然身為杜家酒坊的傳人,但是杜逍也學過醫術,當年李淨痕身中寒毒,杜逍經常為他泡藥酒,也就是看在這點上阿瑤才不計較他常常拉著李淨痕喝酒的舊賬。
“脈象平穩有力,呼吸綿長,體內還有一股溫熱的勁力在流動,溫養他的身體,甚至在幫他衝擊奇經八脈。這哪裏是受傷,分明是奇遇嘛!這樣的受傷我也想要啊!”杜逍一臉羨慕嫉妒恨地說道。
杜逍起身又來到景清源身邊,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幽幽道:“倒是清源大哥你,脈象虛浮無力,氣血虧損,內傷更是沒好全呢!就這副身體還到處亂跑,不怕落下病根啊?”
“我躺了那麼久,實在是受不了了,就想出去曬曬太陽而已。”景清源聳聳肩。
“傷筋動骨一百天,表哥,你就老老實實臥床休養吧!我們會嚴格看著你的。”李淨痕強行把景清源扶到床上,又對獨孤傲雪道:“獨孤,當初為我治傷的藥還有嗎?能否為表哥熬上一副?”
“沒問題!”
一晃又是幾天過去,百裏清名已經清醒過來,並且實力突飛猛進達到登天三重境與李淨痕起駕並驅。所以他下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李淨痕打架,不出意料,他又被揍了,而且又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天早上,李淨痕這群少年人圍坐在院子中閑聊,享受著難得的悠閑時光,景清源也帶著還略顯蒼白的臉色和他們坐在一起。不過,他這個臉色不是因為傷勢還沒好,相反,獨孤傲雪的藥效果真是沒得說。那麼,他這副臉色又是因為什麼呢?自然還是因為這藥了。
景清源一臉糾結地看著桌上的藥,麵色發白,無論喝過幾次,他都無法接受這藥的味道,苦的慘無人道,日月無光。他苦著臉道:“這藥,我能不喝嗎?”
“不行!”李淨痕和杜逍異口同聲地拒絕了。不喝藥?想的美!我們都是這麼過來的,誰也別想逃過。
“那就不能加點糖嗎?”
杜逍搖搖頭,道:“唉,清源大哥,身為男人,怎麼能怕苦呢?你看這藥我和痕哥兒都喝過,也沒怎麼樣啊!”
“你們……”景清源一臉悲憤,看著周圍這群損友,心中流淚,交友不慎啊!恰在此時,景問才幾位長輩聯袂而來,臉色凝重,像是有大事發生。
“舅舅,發生什麼事了嗎?”李淨痕不再笑鬧,起身問道。
景問才道:“剛剛接到消息,整個杭州城一夜之間瘋傳消息,說玄元重玉就藏在西湖。現在整個杭州的武者都往那邊去了,城內一片混亂,蕭家的護衛隊已經控製不住場麵了。”
“幕後之人已經開始動作了,可是為什麼會是西湖呢?”李淨痕不解,“當初蕭亦歌說清流表弟和紫竹門的人就被人劫藏西湖,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嗎?”
“無論幕後者目的幾何,我們都要走一遭西湖了,你們幾個小輩和我們一起吧!”景問才道,“清源留下,你大傷初愈,氣力不濟,先好好休養。”
景清源點點頭,這樣的安排很合理,他沒有意見。
商定之後,眾人往西湖趕去,一路上看到來自五湖四海的武者都在往那裏奔襲,沿途還有人借此機會私鬥,了卻往日恩怨,蕭家的衛隊在此時形同虛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