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認了。”
段易灃意外:“你……”
“視頻裏拍的清清楚楚,由不得我不認。”韓荻歎了一聲,卻又像是如釋重負,“看來我真的要離開這個地方了。”
段易灃忽然將韓荻抱在懷裏:“韓荻,我們一起走,讓我來照顧你以後的生活,我保證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讓段易灃沒有想到的事,韓荻選擇回應他的這個擁抱,並且顯露出從未有過的溫柔:“好。”
“真的?”段易灃隻覺得難以置信,“你真的答應了?”
“發生這種事卻隻有你一個人在這裏等我,誰對我真心,我也都看出來了。”
韓荻對這件事的首肯在段易灃看來就是無上的歡喜,他激動地再次抱住自己苦等多年的韓荻:“我不是在做夢吧?”
“當然不是。”韓荻搖頭,隻是臉上的笑容,很快又消失了。
“怎麼了?”
“經過這些事,我對這個地方已經心灰意冷,確實覺得還是會倫敦好一些。不過,走前我想再見一見我爸。”
段易灃心裏有鬼,卻還是佯裝對韓沛權失蹤的事毫不知情:“那我陪你去看伯父。”
“我爸不見了。”韓荻表現出對韓沛權的擔憂,“本來約好了一起去看望夏叔叔,可是我爸在半路上突然失蹤了,從昨天到今天,一點消息都沒有,我……我擔心他出事。”
段易灃思考一陣,好言相慰:“也許是伯父忽然遇見了什麼事所以離開幾天,我們稍微等兩天,也許他就回來了。”
段易灃正要送韓荻回去,卻被街角的一道身影吸引了視線,隨即對韓荻說:“我忽然想起來有件重要的事要處理,可能沒辦法送你回去了。”
段易灃剛走,韓荻就接到了溫如晝的電話,她立刻趕去宋元夜失蹤的茶餐廳,也才知道宋元夜是在跟蹤段易灃之後才不見的。
“會不會是我走之後,元元被易灃師兄發現了,所以把他藏起來了。”溫如晝開始腦補那些關於綁架勒索的畫麵和情節。
“真的綁架了元夜,那就是犯法,易灃不至於做這些事。”
“但元元真的從昨天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根本聯係不上,他不是被綁架了還會是什麼?”溫如晝急得都快哭了,“元元失蹤,師姐你又出了事,現在都沒人能幫我們出主意,什麼問題都一股腦地湧上來,煩死了。”
“現在我們的困境,應該就是對方所希望看見的。隻要我們順著的他的意思走,我想元夜不會有危險的。”
“對方能有什麼意思?”
“大概就是要我離開這個地方。”
“師姐,之前師父說的是不是真的?”溫如晝問韓荻,“你真的要跟易灃師兄一起回倫敦麼?”
韓荻點頭。
“那夏衍師兄怎麼辦?你真的不給他機會了麼?”
“你沒聽見師父的意思麼?夏衍是要跟樂樂在一起的人,他也將因此得到俱樂部20%的股權,兩全其美的事,比他跟我在一起有益處得多了。”
溫如晝拍案而起:“夏衍師兄不是這種唯利是圖的人!師姐,你一定是誤會他了!或者他有苦衷也說不定。”
“你看他的樣子,像是有苦衷麼?”韓荻冷著臉,“師父在宣布這件事的時候,他是什麼表現你沒有看見麼?一個會因為得到了20%股份就那麼高興的人,你有什麼理由說他這樣做是有苦衷的?”
“師姐,現在的情況這麼混亂,你不要因為一時意氣就覺得夏衍師兄不好。我們還要一起把元元找回來。”
“元夜是我的弟弟,我當然不會不管他。但是關於夏衍的事,以後就不要在我麵前提起了。他現在是師父未來的乘龍快婿,和他一起出現的,應該是祝樂樂,不是我。”
見韓荻要走,溫如晝又把她拉住:“師姐,我可以不說夏衍師兄。但是我們要怎麼找元元?”
一陣沉默之後看,韓荻無奈地吐了口氣:“等。”
“等?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元元會不會有危險?”
“等到對方願意放人,而且說不定稍後他會聯係我們。”
“對對對,一般綁架的話都會聯係家人的。”溫如晝以為找到了問題的關鍵,但很快又氣餒起來,“可我真的擔心元元的安危,我不該在那天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的。”
見溫如晝幾欲落淚,韓荻好言相勸:“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在明,對方在暗,除了等待也沒有其他辦法了。現在隻能希望盡快接到那邊的電話,一切或許還能快些明朗起來。”
溫如晝眼見除此之外無可奈何,隻能聽著韓荻的意見,繼續等待不知何時才會到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