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的第二天,也是個大晴天,萬裏無雲。到了下午,陽光雖然不如正午時那麼毒辣,但還是把大地炙烤的冒了煙,空氣中總彌漫著一個泥土的腥味。這個時候,河邊是最涼爽的。流動的河水帶走空氣中的焦躁,微風徐來,涼意襲人,溫柔得剛剛好。
玲子穿一件粉紅色的襯衫,由於是夏裝,襯衫有點薄,被水一淋就緊緊地貼在身上了。頓時,她身體的輪廓就異常清晰地顯露出來了。線條優美,凹凸有致,美極了。我看著就春心蕩漾起來,看著看著,竟然不知不覺就出了神。
直到玲子把水潑到我臉上,我方如夢初醒,尷尬地笑了笑。但目光還是不願離開她,一直在她身上遊弋。
看到我失了魂的樣子,玲子假裝生氣地說:“看什麼看,沒見過呀!”
“沒見過。”我想都不想就直接答道。
其實,說實話玲子的身體我是見過的。那是她來到學校的那天晚上,她昏了過去,隻有一些微弱的鼻息和紊亂的脈搏。我給她脫去身上的濕衣服,又換上我的衣服。雖然燈光不夠亮,但是,要說沒有見過她的身體,我深信連鬼都不相信。隻是那時候,我隻顧著照顧她了,也沒有想到這麼多,更沒有對著一具不知是死是活的屍體產生邪念。
而當我看見一個活蹦亂跳的玲子以這樣的方式出現我的眼前時,我的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在玲子的身上遊弋。當然,如果是換做其他漂亮的女人,我也許也會那麼做,這應該是人之常情吧,男人嘛。
我本以為玲子會不好意思而走開,或者會生氣的什麼的。隻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她先是看了看四周。
當確認周圍除了我再沒有其他的人了,玲子就一邊向我走過來,一邊解開衣服的扣子。雖然我有點色,這點我不想否認,但玲子的舉動是我始料未及的,我不由得往後退一步說:“你要幹什麼?”
我又將頭轉到其他的方向去,說:“大姐,我錯了,我不看你了。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是個孩子!”
之後,隻聽到玲子“哼”的一聲,然後就是嘩嘩的水聲。
不一會兒,我就感覺到玲子在慢慢地逼近我。我不後退,也不回頭,呆呆地站在水裏。突然我感覺到玲子把一堆濕漉漉的東西塞到我的手上。我還是頭也不敢回,隻是緊張地問:“你??????你要幹什麼?”
我的心跳一瞬間就達到了極點,突突突的,簡直呼之欲出,我感覺到有點痛,有點胸悶。我想應該是我的心髒跳動的速度太快的緣故吧。
“你弄濕的,我要你把它擰幹。”玲子說,然後,她就自顧自地向岸邊走去了。
當玲子向岸邊走時,我的眼神又作賤了,我的目光又隨著玲子移動。狗改不了吃屎,也許這個比喻有點過了,但是倒也挺貼切的。
玲子到了岸邊以後,用手擦了擦身上的水漬,然後撿起我扔在地上的衣服,聞了聞,說:“真臭。”
還沒等我反駁,玲子卻已經利索地將我的T恤套在身上了。我心裏不禁感歎,女人啊,嘴上說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穿完衣服,玲子雙手環抱在胸前,說:“我有點冷了,我們回去吧。”
在這之前,我們一直打打鬧鬧的,倒沒有感覺到,現在玲子這麼一說,我竟然也感覺有點涼意了。雖然是夏天,但是在山區的河邊,河麵上吹起了風時確實覺得挺涼的。
我把玲子的襯衫擰幹,然後扔給她。
不知道是這妞沒有準備好,還是故意的,抑或是我用力過大。她竟然沒有接住衣服,那件粉紅色的襯衫就像一坨抹桌布一樣越過玲子的頭頂,然後“啪”的一聲掉到了地上。
她將衣服撿了起來,我一看,糟糕,衣服被黃泥染上了一大片。玲子假裝生氣地大呼起來,說:“都怪你,那麼用力,把我的衣服都弄髒了。我不管,你要把它洗幹淨。”說完還沒等我來得及辯解就已經將衣服狠狠地朝我扔了過來。
玲子的這個舉動也是我始料未及的,由於躲閃不及,衣服“啪”的一聲,砸在我的臉上,然後掉到水麵上去了。
我一想,得,她沒說要我賠她衣服之類的話已經是阿彌陀佛了,不就是洗件衣服嘛,對我來說小事一樁。再說了,好男不跟女鬥,因此我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我狠地往水裏一抄,抓住衣服的領子,在水裏淘來蕩去,希望河水能將上麵的泥巴衝掉,可是結果讓我大失所望。衣服上還是黃黃的一大片,而且黃色的區域好像還變寬了。我隻好認真地搓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