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領導是不是認識呀?”
“認識呀,你不就是我的領導嗎?”我用小臂碰了一下李樂兒,說:“我說的對吧,師父,他是我們領導吧?”
“哎呀,哥,你不要開人家的玩笑了,好不好?”李樂兒的臉又紅了。
一見李樂兒這樣我就覺得好玩,剛想再逗一逗她,卻聽見師兄又問道:“你真不認識我們領導?”
聽師兄的語氣,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我不由得看了師兄一眼,他臉上正好略過一絲捉摸不透的表情。
一看師兄這樣,我覺得事情好像有點嚴重,看了看有容姐和李樂兒,說:“我們主任算不算,我倒是認識他,不過跟他並不熟,你們也知道,我這人挺害怕見領導的,平時要是沒事我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
“不是我們主任,我說的是我們部門經理”
“那我還真的不認識。不然,當初我也不至於受那麼多的苦呀。我都快放棄了,要不是最後又找到了這份工作,現在還指不定在哪裏要飯或者賣血呢。”
“你活該,誰叫你不聯係我們呢!”有容姐又罵道。
“我也不知道你們在這裏呀,都那麼久沒有聯係了。”我心裏真是有點委屈,卻也在想,要是當初就知道師兄和有容姐也在這個城市,我會不會叫他們幫忙呢?或許會,或許不會,誰知道呢。
“那也是你活該。”有容姐對我不聯係他們這事一直耿耿於懷,她說我從來沒有把她當姐姐。
說實話,在學校的時候我確實沒有把有容姐當姐姐,那時候我隻是覺得多個朋友挺好的,沒必要把兩人的關係定得那麼死。再說,光是大姐、二姐和陳雨馨這三個女人就已經夠我折騰的了,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去應付這個被迫認下的姐姐呢。
一個人隻有背井離鄉了才知道親情的重要,我也是來到這個城市以後,跟有容姐重逢之後才在心裏真正接受這個姐姐,說:“姐,我也不是不想跟你們聯係,我是沒法聯係呀。我支教的地方,沒有網絡,沒有電話,就連電都沒有。其實不僅是你們,就是我父母我都很少聯係的。”
“就是你活該,活該,活該,活該!”
如果一個女人連著說出三聲以上相同的詞語,比如“活該,活該,活該。”、“恨你,恨你,恨你。”······不管她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男人都是沒有辦法接話的,隻能低下頭,意思是俺錯了,千錯萬錯都是俺的錯。
很顯然,在下已無語。
一旁的師兄沒有受我和有容姐的影響,而是倒吸著涼氣,一副冥思狀,皺著眉頭,說道:“那可真是奇了怪了。”
有容姐見師兄這樣,也有點緊張了,連忙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人在背後嚼舌頭?”
“哦,那倒是沒有,隻是領導最近總是問我有關蒙偉的事情,尤其是感情上的問題。說是關心關心新來的員工,可我看好像並不是那麼簡單,感覺他們好像認識一樣。”
李樂兒一聽有人關心我的感情問題,不由得看了看我,一絲緊張的表情在她的臉上飄過,就跟我們之間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似的。
我聳聳肩,攤開雙手。我確實也不知道是這麼回事。
師兄見狀問道:“你當初參加麵試的時候人家跟你說了什麼嗎?”
“都過了這麼久了,我哪裏還能記得呢?”
“真的一點都想不起來嗎?好不容易才得的這份工作,印象應該很深的呀!”
“應該是太緊張,忘了吧?”有容姐說道。
“嗯,當初麵試的時候,本來我並不抱什麼希望的,後來那個麵試官說想聽我談談支教的事情。我心想,反正也沒什麼指望,也就沒有什麼好藏著掖著,就跟他說了我當初去支教並不是出於自願,而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談完之後,人家當場就說錄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