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北文府開課的日子,墨丹青一早告別了老天師和餘叔一眾,便騎著威猛的大老虎朝著北文府的方向而去,自己畫出的東西來操控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墨丹青今日心情頗好,一到北文府便看到陳豐寶竟在府中等著他,讓墨丹青有些受寵若驚,陳豐寶可是北文府的先生,資曆已經有近三十年了,墨丹青趕忙下了老虎作揖行禮。
陳豐寶倒是一點架子也沒有,墨丹青這等少年英才遲早是要超越他的,他教書三十年自然不會是目光短淺之輩,往後若是墨丹青飛黃騰達還能記得他這老師,莫說隻是今日等待了片刻,便是讓他每月都來等待也是值得的!
墨丹青自然不知陳豐寶心中所想,隨著陳豐寶一起繞過一處處亭台水榭。
北文府頗為大氣,雖說包括了畫府與天機府,但兩府並沒有明確的界限,經陳豐寶介紹墨丹青才知北文府東側有一個城北最大的天機井,而北文府的西側有一名叫畫中鏡的地方,中央則是四時回廊,因此多數畫師課餘之時喜歡呆在文府的西邊,而天師卻喜歡到東麵去引星。
今日的第一堂課便是陳豐寶教授,北文府裏規矩不小,雖說學生們都算是天資不凡但也無人敢在堂上稍有擾亂,若是惹怒了先生,哪怕是北文府的府主出麵,這學生先生也不會再教授了,因而學生們課上倒是頗為規矩。
隻是今日有些不同,陳豐寶在北文府算是資曆比較老的先生了,可今日卻遲到了,平日裏陳豐寶對學生要求嚴,對自己的要求亦是不鬆,少有遲到,而今日卻已經開課半刻鍾了卻不見先生的蹤影。
學生們議論紛紛之時陳豐寶引著墨丹青也正好回到了學堂,墨丹青一進門便被三十多雙眼睛齊齊地盯著,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拱拱手,第一次與同窗見麵竟然就遲到了,墨丹青不禁有些臉紅,實在是最近兩日作畫勞頓,昨夜睡得太沉,今日一早若非老天師來叫,怕是此刻他還在床上與周公下棋呢!
學生們議論紛紛,陳豐寶輕咳一聲道:“這是你們的新同學,也正是今日一早你們提到的那第三十三個登上四時榜的人,往後大家便是同窗,互相學習共促進步,丹青,想必大家也都知道你了,就不必再介紹了,你也落座吧。”
墨丹青躬身行了一禮在坐到了最後,桌上擺著筆墨紙硯還有些其他的常見之物,卻沒想到竟也能用來作畫,墨丹青頗有些新奇,不知這桌上的皮毛、牙齒又和畫道又有什麼關係……
不少少年回過頭望向墨丹青,似想看看這模樣清秀卻有些瘦弱的少年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不僅能得到陳豐寶先生的認可,竟還登上了四時榜。
“咳咳……上一堂課我們講過了死物與這世界的契合,今日便跟大家講講活物,雖說在座各位想必都能畫出一兩樣以假亂真的獸類,但一定都是經過千百次的苦練才能做到的,可這世上的獸類即便不算上妖獸精怪都有上萬種,若是這麼苦練下去,不知要多久才能畫出所有的獸類,因而我們今日所講便是獸類與這世界共有的契合之處……”
陳豐寶果然不愧是老先生,講解由淺入深讓墨丹青聽得受益匪淺,雖說有朱瑛這畫道高手教他,但朱瑛畢竟不是先生,境界雖高卻不一定比這洛城裏知名的先生講的清楚易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