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宮外有水流緩緩淌出,但主事的四方城主卻未曾理會,許些水流變當做是增加些難度吧,這水流他們數次進出水晶宮也曾遇到過,小心些倒是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此時水晶宮中東麵的是城主府和皇城的青年才俊,西麵則是北文府的學生,而北麵的是依花疊翠樓帶來的眾人,南麵已經被誰淹沒,東西兩麵卻是有不少青年仗著本事高超竟是朝著南麵而來……
墨丹青渾身濕透,大殿之中的水流頃刻間便漲到了一人之高,他來此處是尋琉璃焚晶爐,自然不會在乎許些水流,白龍嗷叫一聲甩尾鑽入水中,墨丹青身周河洛星宮撐開半丈,在水中仔細尋找水晶鋪陳的地上是否有什麼機關。
大殿中的水流已經漲起了一丈高,墨丹青卻依舊無所獲,北麵也最先傳來了鳥鳴之聲。
墨丹青眉頭一皺收了河洛星宮被白龍馱負著躍水而出,正見三個青年一身狼狽,滿目煞氣地盯著他。
“墨丹青,今日之禍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廣寒當下開口便將墨丹青定成了惡人,墨丹青得罪了他,在他看來自然是大惡人。
“所以你是要鋤奸懲惡,讓我這惡人大禍臨頭?”
墨丹青好笑地偏著頭,莫說隻是區區三人,便是再來三個他也是一樣的收拾!
“好生狂妄!”
“廣兄,可莫忘了你先前所言。”
廣寒身邊的兩個青年不由麵色一冷一人嗬斥,一人已欲出手。
他們本就不是來與墨丹青理論的,墨丹青的小命可不值一方廣家的墨錠。
“兩位放心,我廣寒說話作數!”
廣寒言罷見兩人欲要出手,不由眉頭一皺,“二位幫我守住這小子便可,莫讓他跑了,殺他髒了二位的手!”
話音落下,廣寒所乘坐的飛禽已經厲鳴一聲衝向了墨丹青,而廣寒卻是朝著下方的水麵徑直落去。
墨丹青自然不會以為廣寒是失足落水,也不在意那大鳥飛來,眼中帶著三分歡喜七分好笑,廣家的神奇的墨錠他也眼饞許久了……
轉眼渾身青光閃爍的蒼鷹已經到了身前,尖銳的爪子好似鐵鉤,一抓之下帶著道道殘影似要將墨丹青的頭顱摘下。
墨丹青坐在白龍背上一動未動,電光火石間,正在廣寒以為墨丹青要被這簡單一擊殺掉時,白龍猛地昂首,龍頭將蒼鷹撞飛出去,勁風帶起墨丹青的幾縷發絲,而墨丹青卻絲毫未傷。
“你這畫出的畜牲倒是有幾分本事!”
廣寒冷哼一聲,身子已經落在水上,在雙腳碰到水麵的一瞬間,廣寒額頭上猛地星光大亮,一方墨錠淩空飛出,周圍寒氣頓時肆虐蔓延,結冰的哢哢之深從水麵傳出。
偌大的宮殿半麵水流靜止結起了厚厚冰層,廣寒也穩穩地落在冰層之上,雙腿一屈穩住了落勢。
“廣兄果然名不虛傳!”
黃姓男子看著瞬息凝結半壁水流的墨錠甚是興奮,能得此墨錠何愁實力不進?
“廣寒,我也想與你打個賭!”
墨丹青突然說出這莫名之言,三人不由一愣,死到臨頭還要打賭,莫不是想要換個法子保住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