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門輕輕地合上,脫掉鞋子,彎著腰把鞋子輕輕地放在旁邊,然後光著腳丫往床前走去。
脫掉外套,把一頭長發隨意的盤起打開櫥子拿了睡衣往浴室走去。
一係列的事情仿佛是一氣嗬成。
進了浴室她的眼微微垂著,卻是不自禁的看向門板。
會不會他悄悄地回來了?
隻是家裏房間這麼多,她怎麼會找得到他?
就像是那些日子他悄悄地跑到她的房間一樣……
溫柔洗完澡準備去睡覺,卻是剛上了床又下了床。
漆黑的房間裏,隻有她自己的聲音。
她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不大不小的一道,然後靜靜的站在那裏,雙手不自禁的都扶著那扇門棱,額頭輕輕地抵在手背上,無奈的歎息。
沒有人能在這時候看到她的眼睫被淚水打濕。
她轉頭回到床上,上了床之後便躺下。
她要睡覺,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成靜音之後卻一次次的看。
其實她有期待。
隻是別人不會知道。
有時候她也覺得自己像個神經病患者。
可是白天裏,她又是個好好地人。
後來還是睡著了,雖然一直昏昏沉沉的。
早上袁教授去她隔壁抱孩子看到她的門開著不自禁的往裏看了一眼,看到偌大的床上躺著的一個憔悴的女人不自禁的歎息。
溫柔太倔強,在袁教授看來,溫柔的倔強完全超出了平常人的承受能力。
她的兒子又是個認死理的人,她真不知道他們的結局會怎樣。
袁教授跟阿姨打開旁邊的門看到裏麵已經轉醒的三個小家夥開心的立即走過去小聲打招呼。
滕寶跟滕貝都自己爬了起來,滕愛也扶著自己的小床好不容易爬了起來,爭著搶著要奶奶抱抱。
後來袁教授親自給滕愛紮小辮子,小丫頭妹妹的一直吧嗒嘴唇,兩個哥哥還拿著水果往她懷裏送。
“哎呀,我們滕寶跟滕貝都知道把東西先給妹妹吃了,真像是兩個大哥哥哦。”袁教授說,然後給孫女把頭發收拾好。
“袁教授您梳頭發可梳的真好。”阿姨看著小公主那麼漂亮也忍不住稱讚。
“哎,頭發易梳,人心難平啊。”
袁教授感歎了一聲。
溫柔剛好從樓上出來,聽到這一句心裏也是閃過一絲複雜的想法,之後卻又靜靜地下樓。
“媽早安,阿姨早安。”
她今天穿著白色的連衣裙,一頭長發輕輕地紮在腦後。
倒是很有文藝範。
自從容豔走後她便再也沒有穿過太花哨的顏色,她的心裏放不下,便不會換顏色,除了白就是黑,要不然就是藏青。
就連她的弟弟妹妹也沒有穿過紅色。
“昨晚後來又去哪兒了?”
“哦,一個朋友心情不好我去陪了一下。”溫柔低聲說,走過去抱著女兒到懷裏才坐下。
自然不能跟他們說她去見允健,不然肯定會鬧誤會。
“是不是那個姓允的女孩?她還沒懷上?”袁教授聽過三言兩語便記得了。
溫柔點了點頭,雖然不願意多說但是也還是說了幾句:她打算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