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根本就沒說實話,刀又壓下了一公分,他的脖子已經出現血絲。
帳篷裏突然傳來響動,老孫趕緊跑進去看。
“你醒了!”我聽見他驚喜叫道。
“師父……”秦朗虛弱的聲音想起
我是不是聽錯了?秦朗竟然叫老孫師父!
被我製服的人也聽見了秦朗的聲音,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試圖掙脫。
我拿起刀柄照著他的頭用力敲擊,把人敲暈了。
我將豬重新拴好,割下多餘的繩子將地上的人了起來。
都弄好了,我進去帳篷,秦朗臉色蒼白的躺著,老孫正在給他喂水,見到我他突然喝嗆了,好一陣咳嗽。
“報應啊~~~~”我坐在一邊把玩手裏那把救命的刀。
秦朗硬生生將咳嗽聲憋了回去。
“你讓他去喂豬的?”老孫挺聰明,一猜就中了。
“不識抬舉,搓搓他的銳氣。”秦朗虛弱說道。
我低頭不語,老孫過來拍我肩膀。
“去洗洗吧,身上都是血腥味兒,小心招狼。”
我蹲在河邊,將外套脫下來泡在河裏揉搓,順便洗了個臉。
那個俘虜一直在喊叫,我怕他招來同夥,脫下好幾天沒洗的襪子塞進了他嘴裏。
他整個臉都綠了。
老孫突然在帳篷裏叫我的名字,我跑進去一看,秦朗正在抽出。
“他這是怎麼了?”我幫忙將他按住,老孫跑去撿來一根小木棍放在秦朗口中,防止他咬舌受傷。
“毒品過量導致的,按住他,我去取熊膽。”
我雙手將秦朗按在防潮墊上,在他抽搐時緊緊壓住他的四肢。
他全身汗濕,臉色發青,抽了好一會兒,終於緩過了勁兒。
我拿著水壺喂他喝水。
“你是不是特解恨。”他聲音虛弱的都快聽不到了,我真心佩服他的意誌力,一般人要抽成這樣,估計早就完蛋了,他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呢。
“你為什麼受傷?”我更關心這個。
他閉上眼睛,沒打算回答我。
老孫很快回來,手裏拖著一個血糊糊的東西。
“為啥要給他吃熊膽?”我不解。
“回頭好好學學野外求生技能,熊膽解毒,治癲癇,這點兒事兒都不知道。”我被老孫鄙視了。
秦朗被老孫強行灌下摻了熊膽的水,幹嘔不止。
“太他媽難喝了師父。”他的臉都扭曲了。
“良藥苦口,能救命。”老孫淡定將剩餘熊膽交給我,讓我找東西裝起來,“估計幾天內咱們是走不了了,把這裝好,回頭多灌他兩回。”
“好嘞!”看他苦成那樣,我心裏賊舒坦。
折騰了一天,我又累又困,老孫發射了一枚求救信號,我們三個人擠在帳篷裏,等待救援。秦朗還是偶有抽搐,為了讓他出汗,我和老孫用兩床被子將他裹著,在外麵點起火堆。
我們都知道這樣是不被允許的,但是為了救命,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
老孫順便將熊肉割了烤來吃。
那個被綁在樹上的人哼哼唧唧要吃的,我扯了一塊兒肉塞進他嘴裏。
“老實點兒,不然餓死你!”我故意嚇唬他,他連連點頭,嘴上拚命咀嚼,看來是餓的不輕。
“要不是我們在這兒,你這條命就到這兒了。”老孫翻著火上的肉,濺起一溜火星子。
“他們私造軍火,我臥底的時候被人認出來了,被注射了毒品,我假裝昏迷騙過他們,逃了出來,好不容易進了國境內,沒想到下山的時候滾進了河裏。”
我怎麼覺得自己是在聽人講電影情節。這種事真的會發生?而且當事人就坐在我麵前!
“沒在境內,怎麼處理。”老孫用刀割下一塊兒肉遞給秦朗。
“我已經將消息傳給師部了,他們會溝通那邊兒,聯合行動。”秦朗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非常迷你的東西,估計是聯絡用的,但是已經被水浸泡的散了架。
“做起事情來不要命,你這臭毛病啥時候能改!”
“形勢所迫,想不了那麼多,您應該深有體會才是。”
“臭小子,反倒說起我來了。”
我就一直安靜的坐在旁邊,聽著他們一對一答。
我發現我對秦朗的認知簡直就是皮毛,還有老孫,聽起來曾經似乎也很牛逼。
半夜,熄滅了火堆,我們轉移回帳篷,老孫去看豬的情況,秦朗剛剛補充了體力,又出了很多汗,似乎比之前精神些。
“你去把外麵那人弄進來,放那不安全。”他吩咐道。
我扯著那個人的肩膀,把他拎進帳篷,他看到秦朗,朝他臉上吐唾沫。
“枉我們老大那麼器重你,沒想到你是個臥底!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