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張開雙翅,用力的扇了扇,逗得大美人紅雪“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花枝嬌顫,美不勝收。
若是往日,羽劍恐怕又是一陣發呆了,可如今的他怎還有那個心情。
羽劍靜靜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出神地望著窗外廣闊漆黑的夜空。
一種孤寂而又無力的感覺湧上心頭。
“白雪姐,幫我拿壇酒來好麼?”羽劍突然開口道。
白雪擔心地看著他,心中焦急不已,一時不知如何答他。自從前天中午出去回來後,他就一直沒有笑過,一點也沒有了往日那飛揚的神采,隻知道一個勁的喝酒。喝了醉,醉了睡,睡了醒,醒了又喝。
白雪還沒有答話,紅雪搶先道:“還喝?等下醉了又要我們照顧你,你是不是當我倆是你的傭人啊!”
羽劍白了她一眼,那意思是說是你自己要來當我的傭人的,我又沒求你。
紅雪氣得隻跺腳。大喊道:“你那是什麼意思啊!?”
羽劍沒有理會她,這種狀態下的女人是很危險的,她隨時可能暴走。他對白雪道:“白雪姐,我想喝酒。”
不忍拂逆他的意思,白雪咬唇道:“那你就少喝一點好不好?”
羽劍不置可否,白雪便轉身去取酒了。
紅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又走到一邊逗大白去了。
眼前的路好迷茫,它到底通向何方?自己真的要這樣走麼?
前路困難重重,自己真的可以衝得過去麼?
從此以後,就將自己一個人獨自默默地承受一切,自己受得了麼?
好亂,腦子好亂。父親慘死的景象與母親瘋顛的表情不斷的在腦中閃現,羽劍的頭一陣陣絞痛,忍不住呻吟一聲,伏下身子抱住頭不斷的搖晃,仿佛瘋了一般。
“弟弟!你怎麼啦?不要嚇姐姐呀!”取酒回來的白雪驚叫道。
“他是不是瘋啦?”紅雪在一旁驚疑不定地問道。
“你怎麼啦?是不是頭很難受?”白雪用雙手緊緊抱住他的頭,焦急的道。
羽劍連忙捉住那雙手,仿佛就像落水的人找到一塊浮在水麵上的木板一般。順著那雙手一把將她拉過來,羽劍雙手緊緊抱住那纖細的腰,將頭埋在她的懷中。
“姐姐,我好想哭。”羽劍顫抖著道。
白雪身子先是一僵,旋又恢複自然。緊緊地抱著他的頭,像是抱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柔聲道:“那就哭出來吧!哭出來就好了!無論發生什麼事,姐姐都會在你身邊的!”
仿佛孤獨的浪子找到了依靠,仿佛離家的孩子回到了母親的懷抱,羽劍開始哭了起來,哭得象個在街上走丟了的小女孩。
白雪隻是緊緊地抱著他,用自己的體溫令他感受世間的溫暖,隻要他願意,這世間永遠有處避風港為他敞開。
淚水打濕了衣襟,兩人卻毫無所覺。
紅雪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的兩人,掐了下手臂。很痛,不是做夢!
酒,現在她覺得該喝酒的是她自己才對。於是她抓起了桌上的酒瓶酒杯……
哭聲已止,懷中傳來悠長的呼吸聲,白雪一笑,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頭上……
天明。
羽劍自朦朧中醒來,感覺鼻中有股淡淡的馨香,還感覺到今天的枕頭格外柔軟,被子也格外的溫暖。
好舒服,真想一直這樣躺著……咦?怎麼被子還會動?
羽劍急忙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雪白……
“白雪姐,你怎麼會在這裏?”羽劍驚呼道。天啊,剛才自己居然將頭枕在她的那……那個地方!完了完了,可憐了我的一世英明……
白雪正摩挲著他烏黑的長發出神,不料他會突然醒來,不禁嚇了一跳。大叫一聲,連忙掙紮著想爬起來,無奈羽劍仍然很舒服地抱著自己而毫無所覺,怎麼也掙不開,頓時羞紅了臉,順勢將頭埋進了他懷中。
羽劍頓時懵了,看著撲在自己懷裏的白雪,問道:“姐姐,怎麼啦?”
白雪沒有回答,倒是羽劍身後的紅雪翻身打了個哈欠,笑道:“怎麼啦?你也好意思問!昨晚的事你都不記得了嗎?要扶你上床睡覺,可你卻像個無賴一樣死死地摟著白雪妹妹,怎麼都不肯撒手,還一摟就是一個晚上!”紅雪的語氣越來越酸。
羽劍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依稀記起昨晚摟著白雪哭得一踏糊塗,不禁窘紅了臉。低頭看了眼埋在自己懷中的白雪,發現她也是滿臉通紅。
紅雪坐起身來,酸溜溜地道:“你們還要抱到什麼時候?我的肚子可餓了,要起來吃東西了。”
羽劍這才回過神來,急忙鬆開手,一個翻身跳了起來,臉色依然通紅。
紅雪湊過臉來,笑嘻嘻道:“劍弟弟,你摟了白雪妹妹一晚上,感覺怎麼樣,舒不舒服?”
“舒服。”羽劍想都沒想就答道,又想起剛才那蝕骨的感覺,以及鼻中仍殘留著的白雪淡淡的體香,不禁後腦一熱,“騰”的一下兩道鮮紅的鼻血留了下來。
紅雪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直不了腰,邊笑邊對白雪道:“妹妹,看來他很喜歡你哩!”
兩人不禁滿臉通紅地默然。
笑了一陣,紅雪突然哼了聲,道:“弟弟你看你是不是很偏心?抱了白雪妹妹一個晚上,卻碰都沒碰我一下!”
“這個……紅雪姐,其實昨晚發生的一切完全是個意外!”我偏心?難不成還要我也抱你一個晚上?那我的鼻子怎麼受得了!
“不行,你也要抱我一回!”說著,紅雪就要撲過來。
羽劍一驚,連忙躲開。不是吧?真的想害我流盡鼻血而亡嗎?老師說過三十六計走為上,我惹不起還躲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