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朝陽揮灑大地,如慈母的輕撫。
羽劍出奇地沒有睡懶覺,反而還起得非常的早,幾乎是天還蒙蒙亮的時候就已經起來了。
沒辦法啊,昨晚才被某位幾百甚至上千歲的老妖婆非禮完,心中難免有些難受,而心中有事怎麼可能睡得塌實呢?
羽劍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望著地上的幾根樹枝,樹枝上原本飽滿翠綠的葉子已經卷了起來,失去了活力。他不禁一歎,又想起了昨晚的狼狽。
由於昨晚兩人“約會”結束時還很早,四處都還有許多“夜遊”的人。若他一身光著跑回去非被當成瘋子給抓到精神病院去不可。雖說他自持武藝超群,沒有人可以抓得住他,但畢竟影響不太好……更重要的是要是再被別的人看到他不是等於又被別人非禮了一次嗎?沉思一陣,終於想到有種叫“野人”的種族他們的衣服正是由樹枝樹葉製成的,於是計上心頭……再於是今天早上在他的宿舍中便多出了這幾跟枯樹枝。
麵前又浮現出那老妖婆的絕世容顏,羽劍不由冷冷地一哼,眼中迸射出兩道淩厲的光芒,信心就此膨脹起來,心道:總有一天會,你栽在少爺的手上!
可他馬上就想到了殘酷的現實,不由又泄了氣。如果自己真正跟她對戰的話,最多隻能接下她三招。看來自己得迅速提高自己的實力才行,要不然根本沒有辦法保護雪兒,更別說什麼讓她載在自己的了。
不過傻子才會去跟她硬拚呢,少爺可以靠腦袋整死她!別看她長得是挺不錯,而且身手也超級厲害,可她的智商肯定不怎麼樣,老師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對,胸大無腦!
“羽郎,你怎麼起這麼早?”白雪慵懶地從床上坐起來,伸了伸懶腰,完美的身材在羽劍麵前展露無餘,令他幾乎又要狂噴鼻血。他決定“胸大無腦”這句話不準用來說雪兒。
昨晚羽劍的狼狽相自然被兩位妻子看到了,他剛從外麵衝回來時把她們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哪來的色狼呢,可事實上他就是色狼,於是兩人抓起什麼杯子、小刀、椅子、桌子什麼的就往羽劍身上砸,將他砸得哇哇大叫,真是令人慘不忍睹;等看清是羽劍後,兩人才停下手,看著他那副慘樣心痛不已,連忙上來撫慰一翻……最後兩人不放心,決定讓白雪留下來照顧他……至於為什麼是白雪而不是紅雪,當然是因為白雪更會照顧人了,何況紅雪畢竟還沒正式“過門”。
羽劍看著她的傲人身材,邊運功疏導上湧的血液邊想道:要是將黛麗菲爾和雪兒剝光了放在一起比不知會是怎樣一翻景象……那絕對是世上的兩個極端!
“羽郎,你想什麼呢?笑得那麼奸詐!”白雪不滿地道。
羽劍連忙停止臉上“淫笑”,正了正身,嚴肅地道:“雪兒,我決定閉關靜修。”
“閉關靜修?”白雪疑惑的望著他。
“恩,就是一個人找個沒人打擾的地方躲起來練功的意思,象以前在飄雪樓,我經常向西貝媽媽請假出去,就是為了閉關。”
“啊!那不是一去就要十幾天,我記得你有次還去了一個月呢!”白雪緊張地盯著他道,眼神中盡是不忍之色。
羽劍心中暗罵一聲,那次去一個月還不是被老師整的,說什麼鍛煉自己什麼野外生存的能力,帶自己到深山老林裏去過夜,結果卻迷路了,走了近一個月才走出來,差點沒變成野獸的點心。
羽劍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一隻手道:“不會,我這次最多去三天。”
白雪低下了頭,眼簾一垂道:“會不會遇到危險?”
羽劍一歎,將她拉過來,讓她輕輕地靠到自己的懷裏,道:“我自然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反倒是雪兒你才讓我擔心,神族的使者現在就坐在我們的教室裏,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找來,而我又還不是她的對手……”
白雪眼中有淚光閃動,她哽咽了。
“羽郎,為什麼我們不離開這裏呢,我們和紅雪姐三人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安安靜靜生活下來好麼?”
羽劍的身子猛地顫抖了一下。
是啊,安安靜靜地找個地方生活下來多好!自己也喜歡平靜,也希望人生能象在飄雪樓的四年裏那樣平靜,可是自己肩上的使命容許嗎?
那一個“好”字羽劍很想將它吐出來,可它卻好象故意跟自己作對似的,就是哽在喉裏讓自己想吐又不出,想咽又咽不下,難受極了。
父親橫死、母親瘋顛的景象再次在羽劍的腦海中交替盤旋,令他的頭陣陣絞痛,可他卻沒有哼一聲,隻是為了不讓身邊的人兒再次憂心。
可白雪還是發現了他緊咬著牙苦忍著什麼,忙抬手輕揉起他的太陽穴來。
“頭又痛了是嗎?”白雪總是很了解他的狀況。
“恩。”羽劍隻能用鼻子輕輕地應一聲。隨著那雙白皙纖長的小手不住的揉搓,羽劍的痛苦漸漸減輕。他稍微提起點絕世,一咬牙,道:“雪兒,我不能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