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沉默了一陣,由領頭的那個人道:“隊長,大部分人都背叛了你,隻剩下我們這百來個兄弟。”
南葛斯聞言身子又是一陣搖搖於墜,淩厲的眼神掃向了羽劍,他實在想不到這看起來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能有如此手段。
慘叫聲響起,那從裏屋衝出來的百來名幻舞隊員紛紛中箭倒地,人數瞬間便減少了二十多名。
南葛斯大聲呼喊著讓他們躲進去,他可不願意見到自己的屬下白白送死。不過他是多此一舉了,在密集的弓箭下那些幻舞隊員自知不敵,已邊躲邊向後退去。
此時,羽劍已將執法部的弓箭手們分成了兩撥,前一撥鋒利的箭尖對準了南葛斯等人,後一撥則負責招呼幻舞堂裏的幻舞隊員們。
羽劍頗為無奈,現在的形勢於自己一方十分有利,南葛斯等人可以說拿自己毫無辦法。可自己想要生擒他們也是非常困難,可以說是幾乎不可能。他們這些人的修為比起自己的屬下實在是高得太多,自己利用弓箭的優勢或許可以盡殲他們,可若想生擒他們的話,自己這些屬下怎麼也得拚下一大半吧?而且期間還要冒著被他們逃掉的風險。
羽劍無奈地歎了口氣。自己當然不能將他們全殺了,要是那樣的話赫連冰城那老家夥非發飆不可,以目前的自己萬萬是抵抗不了的。可就這樣放了他們自己卻也十分不甘心,好歹也把他們圍起來了嘛……
思忖再三,羽劍最終還是決定先放他們一馬,反正自己這方也沒什麼大的損失。於是冷聲道:“南葛斯,你還不清楚眼前的形勢嗎?再不束手就擒可休要怪本督心狠手辣了!”
嘿嘿,雖說已打定主意放了他,但狠話還是要放幾句的吧?
南葛斯咬牙切齒道:“羽督察,想不到你是個如此卑鄙之人!”
羽劍嘿嘿一笑,道:“這卑鄙本督隻不過是跟赫連大少爺學的而已,真正說起來哪及長風少爺的萬分之一啊……長風少爺,今天中午流星大酒樓的事還多謝你不吝賜教,若不是你,本督哪裏會知道人還能如此個卑鄙法!”
赫連長風被氣得直吐血,怒道:“羽劍,終有一天,本少爺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
一翻狠話嘎然而止,因為南葛斯憤怒地瞪住了他,那瞳中的熊熊怒火讓赫連長風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南葛斯對著他重重地呼吸了幾次,顯然已是怒極,最後才道:“大少爺,你……為什麼不聽冰城大人的吩咐,要去惹他!”
赫連長風啞然,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他乳臭未幹的一個小子,憑什麼……”好一陣,赫連長風才反駁道,卻被南葛斯重哼一聲打斷。
“憑什麼?那你現在知道了吧!憑人家的手段!”
赫連長風再次啞然。
羽劍遠遠地看著兩人的神情,頗感好笑。雖然聽不到兩人在說些什麼,但看他們倆的神情,顯然是在內訌了。
吵吧吵吧,最好翻臉,更好能打起來,更更好能打得頭破血流!
可令羽劍失望的是赫連長風沒有再吭聲,而南葛斯也沒有再說什麼。
“羽督察,我們幻舞有沒有罪我想盟主跟副盟主再清楚不過,你可敢與我去見他們兩位,相信在他們的決斷下,一切是非對錯將自會清白於眾人麵前。”
羽劍暗暗一歎。薑還是老的辣,南葛斯的眼光果然老道,壓跟兒就不相信自己敢殺了他們,反而還要拉自己去見卡迪跟赫連冰城,以圖讓赫連冰城來壓製自己。
“大膽逆賊,你還有臉去見盟主副盟主嗎?”羽劍佯怒道。雖然他知道自己遲早都會跟對方去逐鹿園議事廳,但演戲總得演全套吧?
南葛斯冷冷一笑,道:“我相信盟主副盟主的決斷力,而且憑你督察大人一句話恐怕哈不足已定我幻舞的罪吧!”
羽劍微微一笑。想要對方屈服已是不可能,這樣僵持著也不是個辦法,那麼去見幾位大人物似乎已成為唯一的選擇。
於是將策行判招呼過來,在他耳邊吩咐他立即去通知斯納克。既然對方有大人物撐腰,那麼自己怎麼也得找個重量級人物來壯聲勢吧!
策行判是個明白人,沒有多說什麼,點點頭便牽馬去了。
羽劍向南葛斯嗬嗬笑道:“閣下所言深得我心,我也想看看閣下在盟主的睿智麵前能如何狡辯呢!”
南葛斯冷冷一哼,轉身離去。
看著原先雄糾糾氣昂昂的數十騎兵,現在變成了病央央的步兵,羽劍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一眾屬下也跟著忍俊不禁起來。
南葛斯等人暗暗咬著牙,恨不得轉身將他們統統幹掉,但不能,人家鋒利的弓箭正對著自己呢。
“兄弟們,打道回府了。”羽劍大聲說著,攬過紫月、藍心的腰,在無數豔羨的眼神中蹬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