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入局(1 / 2)

變故來得太快太突然,令人措手不及,從曾銘端的發作到死亡,隻用了片刻的時間,而就在這片刻之後,整個宴場炸鍋了!

“祁沐風,你該死!”曾連率先拍案而起,掌風烈烈便向祁沐風揮去,而祁沐風隻是一個側身便躲過了他的進攻,不過百縱堂向來是以多人合力作戰為長,而前任掌門就死在這魔頭手中,堂中弟子當然傾巢出動,誓要為師尊報仇!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左凝杉早就不緊張了,當看到祁沐風在百縱堂眾人的的合攻中遊刃有餘時,她忽然想透了一點,那就是隨他祁沐風折騰去吧,隻要不牽扯到師父、月婉他們,他就是折騰死他自己個兒她還會感天謝地呢。

不理會那邊的混戰,左凝杉舉步走向曾銘端倒下的地方,她總覺得這人死得有些蹊蹺,中魔障?說實話她還真有點不信,而且這個事件的發生總讓她感覺有些不對勁,而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又說不上來。

“別靠近,這毒很厲害。”耳邊傳來沉穩而又熟悉的聲音,左凝杉頓住腳步側頭看向那人,問道:“是什麼毒?”

“不知道,隻是見過。”沒有看向左凝杉,一雙深墨色的眼睛正仔細地觀察著死者,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曾銘端的臉由死前的灰白色變為了青色,而額頭發黑、眼睛充血、瞳孔急劇放大,整個麵部和頸部的肌肉則糾結突出地痙攣著,可見曾銘端在死前是承受了極大的痛苦的,就這情形來看,的確像是中毒的症狀。

“祁沐風,殺人償命,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眼見著曾連幾人合力還是久攻不下,高禦江開口說道。

對和這些人打架失了興趣的祁沐風終於收手,一個旋身站在了靠近廳門的位置,俾睨眾人道:“各位何以見得曾老前輩是被祁某所殺?”目光掠過牆角的破碎玉渣後,又別有深意地瞥了眼一臉悲憤的曾連,“嗬,到底是中魔障了還是中毒了,不如請人來仔細驗一驗的好。”

“魔頭,今日便讓你血債血償!”曾連怎會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大喝一聲就又攻了過來,隻是此時廳門外忽然出現了幾人,衝進門便迎上曾連等人,兩幫人立時便混戰起來,不同於百縱堂弟子的配合協作,這些人武功奇異、既能以一敵多又適時地相互照應,不一會兒便占了上風。

“叮!”鐵劍落地,曾連被對方領頭人刺傷了右臂,他捂住傷處咬牙切齒道:“辰軻,你們確定要與這魔頭為伍?”

“曾堂主,不論如何,我們南陵十寨是不會歸從你百縱堂的,當然,其他的門派也一樣。”辰軻收招立在祁沐風身旁掃視眾人道,“祁公子於我等有恩,諸位若是為難公子的話,就先過我南陵十寨這關吧!”

話音一落,舉座嘩然,看來這次祁沐風完全是有備而來,而且還要以此在江湖上立名樹威,如今他顯然已是一方勢力之首,那麼今日之事就不再是江湖中個人恩怨的問題了,而一旦私人的恩怨上升到幫派之爭時,這戰局就不是那麼容易就消停了的。

目光在祁沐風和辰軻幾人身上來回掃過,高禦江的眼神漸沉,而他身邊的季簡也在此時開口道:“辰寨主此言,是要歸應這魔頭與我武林正派為敵了?”

“誰正誰邪還尚未可知,季門主莫妄下斷論,指不定真正的魔頭並不是祁某,而恰恰在你們這些武林正派之中呢。”祁沐風優雅地撣了撣衣袍,與辰軻等人在眾人的環困中緩緩步出廳門,行至院中他抬頭望了望天色,方對門邊的曾連、高禦江等人說道:“祁某叨擾許久,如今天色不早了,我等就先告辭了!”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辰軻等人率先縱地而起、四散離去,而祁沐風則是擋下了高禦江、季簡的攻擊,待那些人消失無蹤後留下一句話:“曾連,今日之事,咱們來日再會!”而後便人影一晃便不知所蹤了。

“追!”百縱堂的大弟子見此連忙趕上,卻被曾連出言製止:“回來!祁沐風此人詭計多端,今日他有備而來,當心別中了他的圈套。”望向那人離去的方向,曾連沉思著:看來是他小看此人了,沒想到今日竟不能順利扳倒他,反而還被他擺了一道,到底是自己操之過急了。

“我說怎麼感覺奇怪,就算是再怎麼悲傷憤怒,一般人在急於報仇之前還是會先合上死者眼睛的。隻是這次……”圍觀的眾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便紛紛議論著或是告辭離開,而此時少女疑惑沉吟的聲音雖淹沒在這廳前的嘈雜中,但到底還是被較近的高禦江、季簡等人聽見了,於是,當左凝杉抬頭的時候,便發覺這幾人神色各異地看向自己。

對上其中一人陰沉的眼睛,左凝杉霎時間好像想通了什麼,再看向其他三人,一人探究、一人沉默還有一人淡然無波,她感覺到這件事情並不如表麵上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