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軟的床上睡了足足三天了,趙芝芝的腦袋還是暈乎乎的。這三天裏每次芝芝睡醒後睜開眼睛,都滿懷希望地以為自己躺在狹窄的出租屋中。可是一次又一次的,芝芝都失望了。
照目前的狀況判斷,她,趙芝芝,一個四十幾歲一無所有的老女人,不知為嘛趕上了重生的潮流,華麗麗滴。。。。。。重生了!!!
趙芝芝活了幾十年的生命中,經曆過挫折也經曆過困苦。看著X點女生網裏重生穿越的爽文,趙芝芝不是沒有起過要是我能重生該有多好的念頭。可是夢想畢竟隻是夢想,真的這麼個大餡餅砸到她頭上的時候,趙芝芝還是不能免俗地OUT了!這三天裏趙芝芝除了吃飯,睡覺,剩下的就是不停地思考:為什麼她就重生了呢?全世界這麼多的人口,為嘛她就攤上這麼大個的餡餅了呢?別人要重生,不是撞車就是跳樓,要不就是水淹火燒什麼的,攤到她這兒,隻是睡了一覺就回到了二十幾年前,哦!MY
GOD!是不是老天爺也看到她前世過得太憋屈了看不過眼了?忍不住來補償她了?
晶瑩的月色慢慢地在移動,夜越來越深了。芝芝現在住的房間很狹小,所以芝芝的床按在靠窗邊。天剛入黑時,趙媽媽端了碗麵給芝芝吃了,看著芝芝幹焉焉的樣子,本來想幫芝芝拉上窗簾讓芝芝好好休息,芝芝嫌氣悶不讓拉。趙媽媽知道自己的女兒一向性子倔,看在她生病的份上懶得和她計較,也就隨她去了。
趙芝芝就這麼睜大眼瞪著窗外,看著月亮的光華由暗到亮,腦子裏卻不停地在想著:會不會下一秒鍾自己會“嗖”地一聲回到二十一世紀的出租屋裏了。
挪了挪有點僵硬的身體,趙芝芝發現自己毫無睡意,三天來躺在床上不是吃就是睡,她早睡飽了。看看窗外的月色,趙芝芝估計現在應該已經很晚了,家裏和樓下都沒有了人走動的聲音,想來爸媽和老哥都睡著了。
芝芝現在住的地方是芝芝老爸趙天宇單位的宿舍樓。芝芝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所以這幾天的吊針都是醫院派了個**到她家幫她打的。這麼好的福利也是沾了她老爸的光,趙副縣長家小孩不舒服要在家打吊針?沒問題!縣人民醫院院長二話不說直接派了個**全程跟進!
八十年代末的Z國,除了農村人有宅基地可以自己建房子,有工作單位的人一般都靠資曆或是級別由單位分配宿舍。趙天宇因為在縣政府工作,又是副縣長級別,所以芝芝他們家現在住的是縣政府宿舍樓三房一廳的小套間。趙爸趙媽住了一間大主臥,剩下的兩間房自然是大間的,朝向好的一間歸了芝芝的哥哥趙成,小的一間才輪到芝芝。芝芝對家裏這種不公平的事早已經司空見慣了,所以沒有任何異議。當然,她的心中有沒有怨言就隻有她自個兒知道了。
月色慢慢地移動著,不一會兒就照到了趙芝芝的臉上。芝芝抬起左手擋了擋有點刺眼的月色,卻發現月華閃爍著,似乎更亮了。
月光如流水般的,眼前的情景讓芝芝的腦海裏忽然出現了這句話。
月華像是受到什麼東西牽引般地流入了芝芝的手腕裏,確切的說是流入了芝芝手腕上戴著的一支琥珀色的鐲子裏。鐲子的材料是不值錢的塑料,舊舊的,上麵還有幾個不規則的小孔,讓本來就不出色的塑料鐲子看起來破破爛爛的。月華水泄般地湧入塑料鐲子裏,奇異而又帶著不可言喻的美麗。如果芝芝真的是一個十四歲的小女孩,肯定會被眼前的一幕嚇到。可是現在的趙芝芝,是一個披著蘿莉外皮的中年婦女,一個二十一世紀曾經的職場白骨精,連重生這麼匪夷所思的事都給她撞上了,又怎麼會給這麼點小小的靈異事件給嚇到了呢?
怎麼這支鐲子也跟著來了?看著水泄般的月華,芝芝有點困惑。重生之前的那天晚上芝芝閑的無聊去逛夜市,看到有個阿婆孤零零地在昏暗的角落裏擺地攤,髒兮兮的塑料布上擺的是一看就很沒有檔次的塑料鐲子,顏色陳舊不說,而且還要二十塊錢一個。趙芝芝在旁邊看了半天也沒看到有人幫襯阿婆的生意。看到阿婆臉上深深地皺紋,趙芝芝幾百年難得一見的同情心爆發了,花了二十塊錢從地攤上隨便拿了一支鐲子。
一路閑逛回家時嫌鐲子拿在手上不方便,順手就把它套在了左手腕上,就連衝涼也忘了摘下來。
可是現在是蝦米情況?
趙芝芝使勁地眨了眨眼,發現眼前的一切不是自己的幻覺。流水般的月華一股腦兒地鑽入塑料鐲子的破孔裏,眼見著琥珀色的塑料鐲子顏色變淡了,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變透明了,接著像是完全消失在了空氣中。
“叮!”趙芝芝的腦海裏響起了叮的一聲。
“融合完畢!指紋鎖定,虹膜鎖定,血液基因鎖定。”一個冷冰冰的電子合成音在芝芝的腦海裏響著。接著芝芝感覺到手腕上像是給針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