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沒什麼,隻是覺得今日芷砂提及此事頗有些奇怪。”
“奇怪?”白絮莫名的看著她。
夕泠塵把攏頭發的梳子放下道:“你不覺得這丫頭對此事特別重視嗎?”看白絮一臉茫然的模樣她繼續道:“她孩子心性往日要是有意思的地方她也想去,多是央求我撒嬌無理取鬧罷了,今次卻頗為不同,她見我不允竟然搬出那麼一套道理來激我。”說著她眉頭淡淡蹙起,白絮不以為意道:“那姓藍的不是說你們沄熹宮裏有位她喜愛的師兄因在那仙會上受辱她不服氣才想借你的手替她師兄出氣嗎?”
“嗯…”夕泠塵拖著腮思索道:“許是我不知其中緣由吧,我總覺得她在此事上轉的生硬。”白絮坐了起來瞧她自顧自道:“我一直覺得芷砂有些奇怪之處。”“哪裏奇怪?”白絮見她似乎認真的分析便仔細聽著。“初時我隻當她是個稚子,確然她的表現也如孩子一般,但她卻機智的回避了飛星與我單獨講了沄熹宮如今的勢力情形,分析起來言簡意賅頭頭是道,雖說她是替人辦事,但這般心思縝密又無破綻,我覺得不是個小童能為之的。”夕泠塵回憶道。“你是說她有所隱瞞。”白絮問話卻隻得她一陣沉默,就在它以為夕泠塵不會再說時她又道:“小白你活了這些時候可能與我說說你記憶的仙界史事?”“我哪裏知道什麼史事?我一個獸族統共便隻記得與我相關的事罷了!”它似乎覺得不妥又道:“當然特別大的事件我約莫還能記得幾件。”“也是與你相關的或者極為關注的吧?”夕泠塵問。白絮點點頭道那是當然。
“所以我才奇怪,仙史長達數十萬年枯燥乏味,若說記得當時一些精彩大戰我自然信得,但全然貫通,倒背如流,她一個仙根尚淺的小童,坐都坐不住一會兒怎地能記得這些通篇大論萬年的通史?”夕泠塵提出自己的疑惑,白絮想想道:“想必也是你沄熹宮人捧的吧,那仙史又臭又長,上古時期一個戰役就能連帶著好幾百年,這其中仙魔人妖錯綜複雜,她真能倒背如流?我才不信。”
“起先我也不信。”夕泠塵道:“可我試過了,確實如此。”白絮傻了眼沒想到這整日就知道追著它滿院子跑拔它毛的小奶娃竟然如此厲害。
“跟蹤我的人還在嗎?”夕泠塵冷不丁的問。白絮一愣不知她為何突轉話題,但也沒問,它獸族耳朵最靈靜心聆聽了一陣道:“在呢。在紫竹殿外幾裏,好像不敢靠太近。”說著它靈光乍現道:“你是覺得這……和那小丫頭有關係?”白絮驚詫道:“難道她到你身邊特意隱瞞了目的,以一個孩童的身份讓你放鬆警惕?”
夕泠塵看了眼月色起身把窗子關上道:“我既已失憶不知何時能恢複,這偌大沄熹宮看來沒有一人可信,此刻我又無十全十的仙力自保更要小心行事。如今有人這般防著我,我總要瞧瞧是誰要與我這樣。”
白絮望著她,這位十分年輕的上仙目光純直眼如深潭,靜思中帶著一股決斷的意誌,全然不似平時的溫雅糊塗,似乎又回到了那個與它契約時的篤定模樣。
夕泠塵回頭看它一笑道:“我便先從她來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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