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泠塵硬著頭皮走了一刻鍾,腦子裏反複都是幾個樵夫的話“鬼門一開,再無生路,進了鬼地便無路回頭,無頭碑便是開始,有去無回。”她皺起眉頭歎了口氣,她到不怕鬼怪,隻是這萬一無頭界真是隻能進不能出,她還得想辦法怎麼出去。唉,早知道就不自作聰明老老實實的在結界裏待到天亮了。她泄氣的想。
正自懊惱著時忽然感到一股靈氣,夕泠塵一愣,沒想到這幽冥鬼界也能遇到仙界之人,她未細想一個飛身向靈氣而去。轉眼到落到了一塊破敗的古廟之前,她緩緩推門進去才發現這並不是個廟,而是個已經破敗的義莊,幾口破棺材東倒西歪的擱置在一旁,正堂破舊的石板地上燃著一堆火,火旁盤坐著一個人。那人裹著黑色的鬥篷,忽明忽暗的火光隱沒了他的麵貌,不知是是男是女。
“冷吧,過來烤烤火吧。”那人淡淡的說話,聲音輕柔好聽,是個女聲。冷?夕泠塵一愣,而後反應到這地方四處蕭條,樹木枯槁一看便是冬季之景,想必若是凡人忽從夏日進入此地單薄的衣服恐怕得凍得夠嗆。
見夕泠塵不動,那人回頭摘下黑色得兜帽,露出一張美麗得臉,大大得杏核般眼睛,挺直得鼻梁,適中得嘴唇紅豔如櫻桃,長長得黑發隻高高得梳了個辮子並未盤發,顯得利落。女子約二十出頭得模樣,嫵媚中帶著英氣。她看著夕泠塵一笑道:“怎麼怕我?”夕泠塵沒有答話緩緩得走到火堆旁,離她稍遠盤腿坐了下來。
女子打量著眼前得少年,十六七歲模樣,長得還算幹淨,沒什麼特別,看幾眼都記不住得模樣,但他淡定的氣質卻令人難忘,她似乎來了興趣問道:“公子,叫什麼?”“白絮。”夕泠塵淡淡道。那女子嫣然一笑,右手縷了一下劉海黑色的鬥篷劃了一些下來,露出她白皙的肩膀“好名字。”見夕泠塵傻乎乎的看著她笑意更濃道:“我叫淩景心,公子可以叫我心兒。”見夕泠塵不答話,她又道:“白公子怎的走到這裏的?這裏很難找。”說著往火堆裏又添了塊柴,夕泠塵實話實說道:“不知怎麼走來的,我迷路了。”“嗬嗬,迷路還能來到這裏,可見你我二人十分有緣呢。哎呀,好冷。”淩景心說著似乎真的十分冷把整個人往火前挪了挪,可又露出大半條白花花的美腿,火光時明時暗,映照著她的皮膚,黑色的鬥篷,雪白的皮膚,透著一種難言的魅力。夕泠塵看著她真心的讚美道:“你真美。”淩景心被逗笑,開心看他又把鬥篷拉開了一些,豐滿的**時隱時顯撩撥一種情緒,她道:“白公子真會說話,你可願在坐近些?這裏好冷我們一起取暖可好?”
夕泠塵反射弧慢的非常,她看著她,卻實在不明白她明明一個仙人滿滿的仙障護體真的會冷嗎?即使真的冷又為何不多穿件衣服,她忍不住問道:“你真的冷嗎?為何不穿上衣服?”人皮麵具下,單純的少年傻乎乎的問話引得淩景心一陣嬌嗔道:“我來的路上不慎跌入了水譚,衣服都濕了,噥,都在那邊烤呢。”夕泠塵看著離火堆老遠架起來的幾件衣服,心下明白,點點頭道:“這樣烤何時能幹,我幫你拿近些。”說著便起身過去拿衣服。淩景心見他轉身笑容忽地不見,眼神銳利似鷹,手掌一瞬凝力向夕泠塵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