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說不好，它好像不是實體，但是我又能碰到，不是人形，也不是獸形。它走過的時候讓人有一種非常不舒服的壓抑感。有點像靈壓，但肯定不是。”夕泠塵回憶了一下，大概解釋著，淺琰氣鼓鼓的坐在旁邊沒搭茬。
“讓誰不舒服？你嗎？還是凡人或者靈物？”芷砂聽著她的描述露出思索的表情，終於認真起來。
“我還好，遇到它時沒有凡人不知道對凡人有什麼影響，當時有位墮仙，似乎很受影響。你呢？有什麼感覺？”夕泠塵轉頭問淺琰，淺琰搖頭道：“我那時沒有實體，玉佩對靈壓是沒什麼感覺的。”
“墮仙和仙人都是一脈相承的，修煉使用的靈力術法都是一樣的，隻不過墮仙入魔棄仙而去不再受仙法禮教約束，所以會使用更為黑暗的禁術。”芷砂道：“那墮仙和你法力相當嗎？”夕泠塵搖頭，芷砂點點頭道：“想來也是，夠上仙級別的墮仙，我知道也就隻有那兩位……這樣的話那恐怕應該與仙級有關，你是上仙能力極強所以無論什麼壓感都應付，但若那黑影真的力量非常強大，其他低位的仙人恐怕就會受不了。”夕泠塵淡淡點頭，聽得雲裏霧裏的。“所以大白仔就是追著黑影去的？”芷砂一時想不出什麼又問。“嗯，開始兩天我還能感到我們的聯係，到後來就消失不見了。”夕泠塵道。
“按理契約獸是不能自己解開契約的，但你又感受不到他的氣息，恐怕他離你相當的遠了。”芷砂拿著筆杆戳著肉嘟嘟的小臉蛋說。
“對了，那黑影可以包裹其他妖魔靈獸。”夕泠塵想起猷溧當時的模樣，仔細說了，芷砂聽著奇特又問了一些細節，一臉嚴肅的皺著清秀的兩條小眉毛。
“聽起來似乎是個很不吉利的東西，一般令仙人不快的東西都是由各種欲念禍事和惡念等等而集結的沼氣，仙人對魔氣和鬼氣也不喜歡，不過這些畢竟也是集天地之炁而得，雖然使用方式不同但不會太難接受。我等下去查查典籍看看。這東西來無影去無蹤想必不是很常見，不過既然大白仔認識的，應該不會是遠古的，近幾百年也許出現過。”芷砂最終隻能總結到這裏。
夕泠塵之前問過猷溧但也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和芷砂說是想借著她是典學堂弟子閱覽各種典籍可以查一查，也沒想能直接能得到答案便點點頭道：“嗯，我也是這個意思，但還是盡量別讓人發現，在搞清楚之前我們還是小心行事。”說著便起身而立，未帶麵具的她即便素容也難掩仙氣，一身月白色的長裙腰間隨意係著一條寒紫色的軟緞腰封，長發隨手半挽著，一支素釵固定，碎發隨意半垂，仍然是從沄熹宮出發時那套女裝，樣式簡單輕盈幹幹淨淨。從夏城還願之後她就感到神清氣爽多了，凝聚靈氣也越發順風順水，兩天前淺琰便可再次幻化人形，一路也有個伴。淺琰是五帝龍王中馭水靈澤龍王之子，屬水性，善結界，和白絮完全不同的是他是守獸，攻擊力不強，但防禦非常厲害，所以之前被墮仙淩景心偷襲時，他即使在最衰弱且沒有人形的情況下也依然為夕泠塵作了強大的反吸收結界。現在湖水旁夕泠塵和芷砂溝通的這麵用水鏈接的水鏡也是他的傑作。
“這個自然，我會小心的。”芷砂點頭應了，又道：“那姑姑你就不準備再找大白仔了嘛？”夕泠塵道：“現下找它實在沒有頭緒，你也說恐怕它離我相當遠，如果走錯方向可能相差更遠，眼下出芸仙會日期將近所以我準備還是先去出芸仙會吧，反正它也知道我要去那裏，如果脫身想必應該會到那邊去尋我。”眼下似乎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芷砂也覺得去出芸比較穩妥。夕泠塵又道：“你剛剛說七夜和沄熹其他弟子在閉關修行預備到出芸仙會。你可知此次沄熹都安排了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