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爺饒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哎呦”剛剛帶頭的小混混剛一開口又挨了一巴掌,小童子罵道“有什麼誤會?爺打的就是你!”
“這位仙友恐怕有所誤會,我們與這姑娘本有糾葛,望莫要插手的好!”那位常師兄扶胸站在幾尺開外,剛剛堪堪避開小童的攻擊顯然極為忌憚不敢上前。
“喝,叫板是吧?我偏要插手!”那黑衣小童子長臂一揮二指一合,眾人隻見一道紫芒耀眼而起,連帶眾人一陣如巨石壓胸而過的痛感,幾個沒有靈力的混混霎時吐血趴在了地上,那常師兄和他師弟也被靈壓壓的雙膝跪地。“啊!”撐了兩下那師弟終於慘叫一聲也趴到了地上。
“仙尊饒命!”那常師兄脫口而出,再也不端腔拿調“小人知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仙尊念在同是仙門放我們一碼!”他本已是地靈一位,致位以下仙人的靈壓不能對他造成這麼大的作用力,他立即知道碰上了大仙位的仙人,此時若不服軟認錯恐怕一身功力就要廢在此處了。
果然那白衣背影微微側頭淡淡喊了一句“住手,淺琰。”聲音如果三月清風,是個十分好聽的女聲。那黑衣小童撇了撇嘴果然收了勢,眾人胸口一輕終於能喘上氣來,幾個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聚到他身後。“多謝仙尊,敢為仙尊何門何派,我等一定上門請罪。”那常師兄單膝跪地抱拳道。
“嗬…”那白衣女仙輕笑一聲道“怎麼還想上門尋仇不成?”她此語一出嚇的眾人又跪倒一片,常師兄趕緊道:“仙尊莫要折煞我等,我等是真心認錯,隻是擾了仙尊心裏忐忑…”他的話半截卡在了喉嚨再也說不出來,那白衣女仙已淡淡的轉過身來,四周一下靜寂,眾人都傻了眼。
“哼,你們這幫雜碎也敢提仙門二字,簡直丟人現眼!也配問我主人的仙號?!”黑衣小童呸了一聲罵道:“還不趕緊滾!”他滾字出口,隨著一陣暴魘的靈壓衝麵而來,嚇的一幫眾人屁滾尿流的爬起來跑了,生怕在受一次那犀利的靈壓之苦。而那未到手的千蝶圖更是提都不敢再提。
“切,一幫膽小鬼。”黑衣小童拍了拍身上的土不屑的哼了一聲。他隻不過用了主人一分的靈壓而已就把這幫廢物嚇成這樣,仙門果然越來越不濟了。這哀聲歎氣的正是淺琰小公子,白衣女仙正是泠尊上仙。
“可還能走?”
秋茴傻愣愣的點點頭,她並沒有遭到黑衣小童的靈壓威懾,因為一直有股無比熟悉的靈壓結界護著她,雖不知道這位女仙是誰,可這靈氣卻十分熟悉,這是上仙位的的靈氣。這位女仙是個上仙。她腦子一團漿糊靜靜的跟著這白衣女仙走了一段,上仙突然停了下來。
“你…”她用清冷的語調問:“我可在哪裏見過你?”“啊?”秋茴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她似乎自嘲了一下又道:“你要去哪?”“我…我要去豐隆鎮與我同門會合…”秋茴答道。“走吧,送你到湖對岸。”上仙說完不等她答話又向前走去。
“我家主人就那樣,你別介意呀。”黑衣小童走在秋茴身旁安慰道。
“多謝你們救我。”秋茴看著那漂亮的小男孩淺淺的笑了笑。
“別客氣,舉手之勞。敢為姑娘可知這是哪裏呀?”小男孩比他主人健談,邊走邊提問題,比如這山是什麼山,有沒有仙門在此棲息,出芸山是哪個方向等等,就是隻字不提千蝶圖的事,她略放下心來把知道的都一一回他,倒也不見有什麼不耐煩。
淺琰從這姑娘口中得知此山名為雨黔山已是相連出芸山脈最南側的小山,往西北去再走個五六天就可以到出芸的主山脈了,而包裹山脈的結界名叫簡禮陣,顧名思義是為了防範那些不請自來的或者不受歡迎的有靈級的人。受到邀請的人會有類似手信之類的東西可融於結界即便沒有靈力也能自由穿梭。
走了一個時辰三人轉到了大湖對岸,之所以走的這麼慢恐怕也是上仙知道她提不了沒有辦法禦劍而行,眼見二人要走秋茴鼓了鼓氣向他們問道:“弟子蒼流門下方秋茴,今日蒙大恩相救,不知仙尊敬號,可否…可否許我上香敬謝?”
上仙站定,身前黑衣小童拱手向她道:“我家主人常說世事皆因果,姑娘不必介懷,若有緣自會再見。”
直到夕陽西下淹沒了那遠走的修長背景白衣上仙再未與她說過一句話,秋茴偶爾會想,所有的相遇是否都是必然,那孤鴻一瞥的紫眸,那白衣如雪的背影,那熟悉的靈氣是否都預示著命中注定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