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趕著投胎啊。”月姬瑤忍不住一句咒罵。
那飛馳的馬車裏卻隻是露出一截紅色衣袖嚷道:“逍遙門辦事閑雜人等滾的遠點。”
話音未落車已行遠。
逍遙門?
忽聞此名,月姬瑤猛地想到百合仙子,自己當時殺了百合仙子,莫不是逍遙門已經覺察到百合仙子的追魂燈滅,要來児山小境處捉拿凶手了麼?如此說來,她更要趕緊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了。
可惜啊,這人就是怕什麼來什麼,月姬瑤越想安安分分的小心翼翼的,越總是有事發生,麻煩不斷,就如同現在,月姬瑤躲在一棵樹後麵看到的一片狼藉的情形。
也不知道這兩隊人馬都是什麼情況,怎麼她趕來的時候就是如此血腥一片,屍橫遍地的景象,一方人馬幾乎被另一番人馬碾壓式的打壓。
月姬瑤直觀的感覺被殘害的一方是四大門派中的弟子,他們的道服一角還有一個熟悉的印記,那繡的圖案是翠竹?
月姬瑤看清之後突然一愣,果然是翠竹不假,那不是百川門法袍上的圖案?難怪她看起來這樣眼熟。
雖然她一向不服規矩,衣衫也不穿百川門的道服,可是那圖案她確實在同門師兄弟身上看過,就連連憶夢的衣衫袖口也繡一個,顯示百川門如風中秀麗的竹子一般。
往常對百川門百般厭煩,特別是被天一真人和連憶夢他們這麼一鬧,月姬瑤對百川門的印象更是差到極點,可是此刻,看到被血染浸的道服,她竟然怒火中燒。
而看著周圍屍橫遍野的莊嚴莊重兄弟,滿眼通紅頭痛欲裂,他們怎麼能想到昨日還與他在一處喝酒的兄弟如今都隕落了,而且還是死在這些畜生手裏。
“我告訴你們,別以為你們的計謀我們不知道,你們想要幹什麼,我們掌門早就了如指掌,就算你把我們全殺掉,也掩蓋不了真相。”不得不說,莊嚴莊重還算是百川門裏鐵骨錚錚的漢子,即便是死亡在即,也絕不低頭。
另一邊的則是一個陰陽怪氣的紅衣男修為首的隊伍,他們裏麵的人也和他一樣奇形怪狀。
那紅衣男修掩著唇角一笑,嬌怯怯的說道:“嗬嗬嗬,你們別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以為你們兩個還能活著離開?我隻需要手裏的一根針,你頓時就會化成水了呢,嗬嗬嗬。”
這話說的月姬瑤直起雞皮疙瘩,這究竟是什麼人,長得白的一絲血色都沒有,好像死人一樣,說起話來又陰冷的好似來自地獄,聽到聲音就像蛇爬過皮膚一樣,很惡心。
奇怪,這人真是奇怪。
“鶴頂紅,你又以為你是誰,不過是克昶手下的一條狗,還是一條不陰不陽的狗,你說起話來也不過就是犬吠,噗。”莊嚴的話未說完,就被那個叫鶴頂紅一針刺到手臂,痛的莊嚴噗的吐了一口血,而針所到之處,已經黑成一片,似乎淬了毒不說,毒性還很劇烈。
鶴頂紅最討厭有人說他不陰不陽,不男不女,莊嚴的話可謂是中了他的死穴,鶴頂紅自然不能輕易饒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