壺中世界的高漸離一曲鳳求凰練完的時候,他四周的草地上、樹枝上停了不少雲雀、鸚鵡等等各色小鳥,琴音停了好一會,這些靈物方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一隻不知從哪裏鑽出來的鴕鳥咕的一聲,丟下一枚鴕鳥蛋跑了。高漸離撫額歎了口氣,這是個神奇的世界,這次沒來隻企鵝,算是好的了,如果來了企鵝再留下隻企鵝蛋……炒個蛋倒是不錯。照這速度,不知道練到何年何月才能將鳳凰招過來。鳳凰?野心是不是大了點?高漸離笑著搖了搖頭,鳳求凰講究的是境界而他所學過於雜了點,西洋樂講究的是技巧,混在一起怎麼都不像是能把境界拔高上那麼一層的這個……方向。
便在此時,一個黑坨坨的影子從遠處飛了過來,從側方看,黑坨坨的影子如果按照彈道估算,落點正是高漸離在山坡上的所在。因碰巧拿的是古琴,眼見其他方式阻止那黑綠黑綠的影子已經來不及,高漸離輕歎一聲,拉起一根琴弦,一道音波以天魔琴的標準功法炸雷般彈射出去,在空中帶起隱約的一道激波,“啵”的一聲音色炸響,音波幻化出來的攻擊如同一隻大手在空中直擊在黑坨坨的影子身上,將空中的黑影直愣愣拍在了地上。
黑影一聲痛呼,地麵多了一個坑,那是太乙。遠處,南瓜舔了舔舌頭,陰險地嘿嘿直笑,不管報複高漸離數個小時的聲音折磨,還是順帶著報複太乙的奪書之恨,它都得償所願了。
太乙哼呲哼呲從地上爬起來,往高漸離望了一眼,歎了口氣就鑽進了南瓜塔忙活去了,他好像有了好多心事。
高漸離伸了個懶腰,找了個舒適的枝丫倚靠上去就考試睡覺,其實山坡上那棵孤零零的樹也沒幾隻樹杈,但是樹幹舒展的比較開,但很適合作為一個自然的安樂窩。
這一腳直睡到日落西山方才醒來,想想咖啡廳裏應該是熱鬧時候了,高漸離便提了馬頭琴,顛著去咖啡館了。雖說咖啡館裏麵拉馬頭琴有些不合調調,但是他就是喜歡,而妲己也不反對,所以他想來就來了
一進咖啡館,他眼前驀地一亮,咖啡館裏竟然有十幾個人,熱鬧非凡。
隻是這一眼掃過去,高漸離半天沒緩過勁來。
門口不遠的座位上坐了一個胡子花白的老頭,長袍大褂,一支精致的柏木拐杖特別搶眼。世界有些混亂了,老頭也喜歡上咖啡廳這種似乎應該是年輕人喜歡的地方了麼?唔,看起來還是個外國牧師什麼的。長安城裏麵的教堂高漸離也去過,那裏的牧師一般就是穿成這樣,隻是他們手裏拿的一般是聖經什麼的,不會是一支柏木的精致拐杖。相比較他拿馬頭琴到咖啡廳裏麵來,似乎也就不算什麼稀奇事情了。
這樣的牧師,不在教堂裏念經,卻跑到咖啡廳裏麵來做什麼?高漸離微微一笑,一屁股坐在了這張桌子上。
“嗨!這位洋人牧師?想不想聽馬頭琴版的《聖母頌》?”高漸離笑道,但是話語卻說的一本正經。這是一種禮貌。
“哦?”老頭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高漸離,道:“喔,聽起來不錯,馬頭琴版的?那一定是世界上第一首用馬頭琴演奏的《聖母頌》”
“主的恩惠,不限時間和地點。”高漸離笑著道。音樂是沒有國界的,就如同信仰,每一個人來到這裏都是客人,高漸離覺得隻要他們喜歡,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當然,這不是說他是上帝,他隻是個藝術家。藝術家的心思唯獨就是讓人聽著樂曲覺得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