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迪車裏的司機,看到張文宇居然如此的輕視廖鯤鵬,當真是敢怒不敢言,因為在來之前,廖鯤鵬安排過,對張文宇要客氣,要稱呼其為大師。
“張大師,您看我這病……”廖鯤鵬坐進車裏,趕忙詢問自己的病情,那雙昏黃的老眼深處,浮現出一抹痛楚,畢竟年紀大了,誰也不想被病痛折磨。
“其實,你根本就沒有病。”張文宇衝著廖鯤鵬,深深地望了一眼,說道:“你這兩年,是不是經常外出?所以寒氣一層層的侵入體內,也就是說,你的病,都是你自找的。”
張文宇看得出,廖鯤鵬的體內寒氣很重,之所以發生這種情況,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廖鯤鵬不在家裏好好呆著,經常出門,風吹雨淋的,體內沒有寒氣才怪呢。
如果廖鯤鵬老實在家呆著養老的話,身體肯定不會像今天這樣,畢竟年紀大了要注意保養,如同汽車年限長了之後,如果不愛惜的話,肯定會報廢。
正因如此,張文宇才讓廖鯤鵬進車裏說話,因為呆在外麵的時間越長,就越可能會沒命。
“那張大師,我這病該怎麼治呢?”廖鯤鵬忍不住問道。
“沒法治,我跟你之前的醫生說法一樣,那就是在家好好呆著,別受風別著涼。”張文宇頓了頓,說道:“我就是給你治好了,如果你自己不注重保養的話,以後還是會複發。”
“唉……這可怎麼辦啊……”廖鯤鵬歎了口氣,對自己的病情,他還是心知肚明的,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天。
“嗯哼,你自己都不愛惜自己,更別指望別人。”張文宇對於連自己都不愛惜的人,向來是看不起的,身體是一切的本錢。
“阿宇,你……你說話注意點。”這時,趙清月小聲提醒道,她感覺張文宇的語氣太傷人。
這時,開車的司機,忍不住說道:“我告訴你,廖市長之所以愛出去,是因為要去公墓看他老伴兒。”
哦?張文宇聞言,心中多了幾分感動,原來這位曾經在東山市叱詫風雲的廖市長,還是一個癡情之人,雖然老婆已經死了,可依舊經常去公墓。
張文宇能夠想象到的是,廖鯤鵬肯定經常坐在老婆的墓碑跟前,和死去的老婆長聊,訴說人生苦短,聚少離多。
“看來我這病,是徹底的沒救了,早死也好,那樣我就能去找我家老伴兒,嗬嗬。”廖鯤鵬雖然裝作很樂觀,但誰都看得出,他心情很沮喪。
“廖市長,心態好什麼都好,說不定還有其他辦法,您別灰心。”趙清月趕忙安慰。
對於趙清月來說,廖市長乃是她的恩人,以前她接手父親的產業時,廖市長幫了她很多次的大忙,特別是在公司的營運方麵,給予了很多必要的扶持。
至於廖鯤鵬,雖然身體被病痛折磨,但他依舊思念自己的老伴兒,平常哪怕是發呆的時候,腦海中都會浮現出妻子的音容相貌;更別提晚上睡覺了,隻要眼睛一閉上,夢裏全是自己以前和妻子在一起的時光。
“我剛才之所以怪罪你,是因為想讓你以後愛惜自己。”張文宇得知了真相之後,態度不禁軟化了幾分。
“人啊,不服老不行,我已經看透了,人生最後的這十多年,即使是活著也沒啥意思。”廖鯤鵬的情緒越來越低落,他對自己的身體很了解,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
“廖市長,如果您老伴兒知道您這樣想的話,肯定會很傷心的,您一定要好好活著。”趙清月一看廖鯤鵬如此消極,於是趕緊開口勸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