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遊三道彎的地方,剛好有一片大河灘,汛期被衝過來的枯木,而今都已經曬幹,看起來白森森的、就跟一根根雜亂的骨頭似的。
大堆大堆的枯木,被這幫人撮成了十幾堆,然後便點燃了篝火,架上了肥美的烤魚,個別按捺不住激動心情的家夥,居然還載歌載舞,開口唱起來了。
這裏火不缺,河裏大魚自然更不缺,那一股打了勝仗之後的高興勁兒,比熊熊燃燒的烈火都要澎湃,這戰場上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沒有十幾壇美酒助興。
“哈哈哈!殺得過癮!我一刀捅死一個!”
“爽!真他媽的爽!砍了四五隻腳脖子,哈哈哈哈!”
“哎呦嘿,可把那個月群嶺給氣壞了,瞧把他厲害的,哈哈哈!”
狂笑聲從開始,一直到結束,就從來沒有停止過,對於這幫人來說,最高興最快樂的事情,就是能夠痛痛快快的,把敵人給殺個落花流水。
架子上的大魚,被烤的滋滋冒油,山中的鯉魚著實肥美,看得人口水直流,因為心情好,所以胃口自然更好,大家抱起二尺多長的大魚,狼吞虎咽的就吃了起來。
“柳水寒,我這裏沒有酒,我媳婦烤的這條魚,以茶代酒,算作我的敬意,拿著!”柳瀚海的心情倍兒高興,所以將媳婦遞給自己的烤魚,轉手又遞給了柳水寒。
“這算啥,略施小計,小計,哈哈哈!”柳水寒原本還想謙虛謙虛,可是到最後也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了,一時間開懷大笑。
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潛力是無限大的,特別是柳水寒這種怕死的人,他心中就認準一個認死理兒,那就是堅決不跟月群嶺死磕,畢竟那個家夥太厲害,跟月群嶺死磕的話,磕一個死一個。
經過柳水寒這麼這一折騰,月群嶺別說是今天中午把吞光粉送去,哪怕是到了明天淩晨,能把吞光粉送到前線就已經很不錯了。
很快,前去打探消息的斥候,就風馳電掣一般回來了,這位斥候身材較瘦,長著兩條大長腿,一看就是知道此人要是雙腳開溜,肯定溜的賊快。
“大統領,我遠遠的看到,那個月群嶺就在原地守著,並沒有殺過來。”斥候稟告道。
“沒有追來就好,看來,是在等候援軍。”柳瀚海這才完全放心,畢竟月群嶺要是前來追殺的話,自己肯定會死傷很多人。
柳水寒仔細想了想之後,說道:“那個家夥,肯定是在等待援軍,咱們吃飽喝足之後繼續搗亂!”
……
話說此時的刀葉山莊,依舊是殺氣森森,裏三層外三層的戒備森嚴。
山莊中心的小廣場,已經模樣大變,在張文宇跟大老黑的操作下,鋼板上出現了一圈圈好似漩渦一般的紋路,小漩渦連著小漩渦,大漩渦套著小漩渦,小漩渦又組成大漩渦。
地麵上一個挨著一個的全是漩渦,看得人雙眼發昏,漩渦漩渦都是漩渦,周圍站著的都是心腹,大家仔細地瞅著,這都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張文宇想要幹啥。
張文宇看起來有些勞累,雙眼泛著血絲,他把手中的木靈劍當作刻刀,在鋼板上刻出一圈圈玄奧的陣文,雖然感覺雙手發酸,但手腕依舊很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