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宇一步步地進入了航站樓,看來自己要在這西北的荒涼之地,呆上好大一陣子了。
張文宇雖然並不喜歡這不毛之地,但是嘴上並沒有說出來,而一直藏在他身體的大老黑,對這種地方卻異常的排斥。
“唉,鬼都不會來的地方,而我卻來了……此情此景,我大老黑,又想賦詩一首啦……”大老黑歎了口氣,隨即開始深思,思考著他那蹩腳的詩句,思考了好大一會之後,便搖頭晃腦的吟唱了起來。
好地方,壞地方,都是地方,
從好地方來到壞地方,心生悲涼。
生一場,戰一場,還是戰死沙場,
死一場,鬼一場,又來到了這個地方。
想當年,憶當年,當年將軍征戰,
看今年,過今年,老鬼故地重遊。
“哎呦嘿,大老黑,這次你的濕……詩句,怎麼跟上次不一樣啊?長長短短的,換了風格嗎?”張文宇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當然了,我之前寫的都是唐詩,而這次吟唱的宋詞!你懂什麼是宋詞嗎?”大老黑提起詩詞歌賦,自認為自己是有一套學問的。
“好吧。”張文宇撇了撇嘴,心說你這如果能夠稱得上詩句的話,古代的詩人都白活了。
“唉……故地重遊……故地重遊哇……”大老黑望著周圍黃沙漫漫的景色,一時間感慨萬千,心中有無盡的懷念和悲涼。
大老黑其實來過這個地方,或者說他活著的時候,來過這個地方,那時自己正是英雄年少,傲氣衝雲的時候,仰天長嘯一聲,震得敵軍聞風喪膽。
別看大老黑現在挺慫的,可當年卻不是軟蛋,而是一位征戰沙場的將軍,他活著的時候帶兵打仗,在這西北塞外打了二十多年,當時的敵人,乃是彪悍的胡族。
先輩曾經留下過一句話,那就是: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如今大老黑再次來到這個地方,自然是感慨萬千,想起當年,自己帶著幾十萬的兵馬上陣殺敵,所到之處屍橫遍野,血流成何。
最終,大老黑戰死沙場,像他這樣的將領,在曆史上有過很多很多,隻不過機緣巧合之下,他化身厲鬼,經過長時間的修煉之後,到了今天鬼仙的級別。
在大老黑漫長的生命中,外出征戰的生涯雖然隻有二十多年,但卻是他生命中最精彩,最光輝閃耀的一段時光。
張文宇才剛剛出機場的大門,就看到遠處停著一輛硬派越野車,車溪擦得增光發亮,而車上坐著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這並不是一輛新車,可是卻沒有上牌兒。
張文宇知道,這輛車正是刀葉山莊派來接應自己的,所以他直接就上了車,坐進車廂之後,便把隨身的登機箱,給收進了手中的空間戒指。
“姑爺,咱們出發吧。”那男子自然知道張文宇的身份,所以態度極其的恭敬。
“嗯,出了這片綠洲之後,車給我,你就回去吧。”張文宇點了頭,回應道。
嗡!
引擎發動,司機一腳油門踩下去,越野車便在公路上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