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 一瞬間,唇就被吻住(1 / 3)

微恙臉憋得通紅。

多少女子在喜歡的人麵前都會表現是討喜的樣子,扮成他喜歡的女子,做他的影子,觀察他的喜好,改變自己。

她睜大眼睛望向他:“是啊!我就是表裏不一,明明討厭自己這麼懦弱的樣子,偏偏在你麵前就是堅強不起來。可是那又怎樣?我不相信你一點都看不出來,我那麼喜歡你,拚命的想要彌補我以前做錯的事情,可是你一點都不領情!你要我怎麼辦?我不那麼卑微一點,你會原諒我嗎?如果我在你麵前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你還會理我嗎?三年了,你還是那麼冷漠,半點柔情都沒有,就算我以前做錯了事情,這麼久了,你都不能原諒我嗎?”她說著,眼淚就劈裏啪啦的掉了下來:“我知道當年我不該騙你,但是再怎麼說也是怕耽誤了你啊。我那時以為這樣做是對你好的,你就不能當成是我年少不懂事麼?這三年來我也過的不好啊,又不是說隻有你一個人在難過,我就過的很瀟灑的樣子。我生下綜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原諒我?”

墨深抿唇不說話。

綜綜瞪著一雙大眼看著他娘,他娘果然不同凡人,爆發起來也不管眼前的人是不是她平視最怕的墨深爸爸。

她梨花落淚的指控:“你就沒有錯嗎?當初我也是有問你想不想要孩子的,你那樣的回答……雖然我沒有跟你說實話,但是你那樣的回答也會讓我絕望啊。我以為你會不想要,所以才更堅持了自己的決定。錯的也不是我一個人啊。我知道你心裏有芥蒂,但是你也是喜歡我的不是嗎?就不能網開一麵再給我一次機會麼?天底下哪裏有一個女人倒追男人兩次的,我都做了,你還要我怎麼樣啊?”

心底最狼狽,最痛苦,最無法割舍的感情,驀地被狠狠的挖了出來,她難過的腦袋空白,什麼都想說出來,宣泄出來。

看著她滿臉淚痕的樣子,墨深仿佛被施了法一般定在那裏,絲毫都無法動彈,一顆心猛然被揪起。

剛才他不過是隨口說說的,沒有嘲笑或者諷刺的意思,卻沒想到竟把她心裏麵的話都逼了出來。

他承認,他恨她,曾今恨到了骨子裏。

可是卻忍不住每天都要想她,越是恨卻越是提醒他有多愛她。

在國外的三年裏,每一次晚上隻要用筆的時候,紙張上都會寫滿了她的名字。他回神後又惱又氣,這種隻有女生才會做的事情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可是每每看見那紙上的“蘇微恙”三個字就讓他心又痛了起來。

太多的時候,愛與被愛不一定成正比,他是有想要重新將她找回,卻發現有時候要原諒對一個人的恨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情。

墨深的沉默在微恙眼裏卻被看成了是另一種誤解。

他不相信她嗎?他不相信她剛才說的每一句話是嗎?他肯定又以為她是在騙他了。他的心那麼薄弱,又怎麼會輕而易舉的就又相信了她,又給了她第二次欺騙他的機會呢?

是不是。

人這一輩子,做錯了一件事情,就無法再回頭了?

眼眶濕潤,淡然的扯下嘴角,她惶然,站起身,跌跌撞撞的離開房間。

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隻想好好的大哭一場,卻不想要他看見。

視線落落的轉向酒店的落地窗外,漆黑的夜幕下,閃爍著流光溢彩的絢爛燈火,可是卻始終不及她心底看到的那種光芒。

即便是這麼傷,下輩子,若是真的有來生,她也一定還會選擇愛上墨深。

有人說,在感情世界裏的女人都是瘋子。

她想,她跟路箏也許有些相似,不同的是她是迷戀,而她,是真的愛慘了他。

擦了擦鼻子,她走進一個人都沒有的電梯,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哭紅的兔子眼,覺得很好笑。

就在電梯即將關門的刹那,忽然一個人影旋風一般的走了進來。

她微微抬首,卻在看見對方那一刻,訝然的睜大了眼睛。

他,怎麼會追了出來……

一陣慌亂無措。

更多的是窘迫。

趁著電梯門還沒關上之際,她別過身想要走出去,卻被他高達的身形擋住。

她一愣。

他一步步靠近她,她一步步退後,直到彼此的距離隻剩下她的小手擋住他胸膛的距離。

她眼睜睜的看著電梯門再次被關上,背靠著電梯間的鏡子,她眼淚朦朧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剛才說的話,你要是、要是不喜歡聽,就算了,就、就當我沒說過好了。”

他沉默,俯下身,低頭,兩手撐著鏡子,將她置於眼前。

她離的他好近,近到能看見她臉上因為他的靠近而不由自主染上的紅暈,眼眸烏黑晶亮,眼角泛著濕意,她抿著唇,那樣無助又倔強的抬首望著他。

為什麼露出這種小白兔的表情?是怕他會吃了她嗎?

墨深嘴角勾勾。

沒想到這樣的神情卻被她撲捉到了,她蹙眉:“你、你笑什麼?我知道我很好笑!我以後再也不會這麼不自量力說一些你根本就不可能相信的話!”

她瞪了他一眼,然後用力的用手把他推開,想要離開電梯。

隻不過才走了幾步,整個身子就被他給抱了回來,刹那間,隻見那雙幽深的黑眸變得光亮銳利。

“你——”

她剛開口,就被他猛的低首吻住。

那雙抱著她的手,收緊,再收緊。

她掙紮,卻無法推開他。

熱烈而激情的吻,幾乎讓她無法喘息,霸道中透露著些許溫柔,深入與糾纏,不休。

這到底,算什麼呢?

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翻滾,驀地,她睜開眼,用盡全力推開了他。

四目接觸,彼此眼中都出現了讓人炫目的驚錯,仿佛不敢相信剛才那一幕有發生過。

可彼此淩亂的喘息聲和心跳聲時刻都在提醒著他們剛才的那一刻是怎樣的真實。

電梯門在此刻自動打開。

門外站了一些等電梯的客人,看見他們兩人的樣子皆是詫異。

微恙慌亂的奪門而去,頭頂上巨大的吊燈那麼的亮,可是她的世界卻掉進一片黑暗。

她茫然的除了酒店,走在人群裏。

人來人往的街道,沒有人發現她的無措和曾經哭泣過的臉。

經過一對情侶的時候,偶然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女生說:“我一直都不知道江直樹為什麼會喜歡湘琴,他身邊那麼多美女環繞。”

男生回答說:“有些人是天注定會在一起的。你看,其實你一點也不漂亮,但是我就是喜歡上了你。”

然後她聽見女生低低的,再低低的笑出聲來。

以前她也問過他:“為什麼最終還是跟我在一起。”

他沒有回答,隻是給了她一個微笑。

仿佛一種魔咒,所有記憶裏麵,唯獨他的微笑她記得異常清晰。

也許是他笑的時間少,冷麵的時間多,所以她很珍惜。

有時候她也看不透自己是怎樣的一個人。

麵對愛情,那麼執著。

這世間,誰能有長久不熾,曆經痛苦仍不減滅的熱情?誰能全心全意愛人,在識透世事冷眼,窮途末路之後?

所以,她覺得自己是個極品。

在大街上忙無目的的走著,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墨昭抱著宵夜坐在電視機前看電視,見她回來了也懶得抬眼。

直到見她默不作聲的上樓,才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他奇怪的朝著她的背影問:“姐,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綜綜呢?”

微恙身體一頓,綜綜?她怎麼能把綜綜丟了?

皎潔的月光傾灑大地,此刻的綜綜正跟他的墨深爸爸在小區裏麵散步。

綜綜說:“墨深爸爸,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

墨深說:“這句話你一個晚上已經問了三遍了。”

綜綜仰起頭看他:“那墨深爸爸,你能抱抱我麼?”

“當然。”他說完,就一把將他抱起來。別看綜綜一身帥氣的外表,身體的重量可是著實不輕,可見平時被養的有多好。

綜綜好歡樂的抱著他的脖子:“以前我最羨慕的就是別的小孩能這樣抱著自己的爸爸,那時候我就想爸爸的懷抱肯定好好。”

“為什麼好?”

“因為爸爸是男人,男人會更有力氣。”綜綜說:“蘇小微她也會抱我的,可是每次抱了沒走一百米她就累的臉色白白的,跟生病了一樣。墨深爸爸,蘇小微把所有的營養都給了我呢,自己瘦成那樣。”

“所以,你以後要聽她的話,對她好知道嗎?”

“知道啊,我對蘇小微很好的。”

墨深挑挑眉,道:“怎麼好了?”

綜綜掰著胖乎乎的手指數:“很多很多啊,你看。蘇小微是個天生的膽小鬼,晚上不敢一個人睡覺,所以我每天晚上都陪她睡覺。她一個人的時候就經常會發呆,發著發著就哭了起來,如果我有空不要去幼稚園的話,就會陪在她身邊跟她說話。蘇小微在小鎮上沒有什麼朋友,別人叫她出去玩,她也不願意走,都是我在家裏陪她的。還有哦,我覺得蘇小微一個人太需要人照顧了,所以我就到處認爸爸,但是我認的爸爸都是我覺得比較優秀的人。隻不過我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像蘇小微說的那麼優秀的人,除了墨深爸爸。”他的小手纏著他,撒嬌般的道:“墨深爸爸,我真的好喜歡你,我能親親你嗎?”

墨深失笑,但是眼神裏充滿了溫柔。

他沒有當爸爸的經曆,從小也沒有過父愛。

但是第一眼看見綜綜,他就很喜歡他,沒有緣由的想要對他好。

隻不過那時候因為不知道他是自己的孩子,心下又是紛擾的時期,才表現是那麼冷漠的樣子。

現在想起來,不禁後悔莫及。

綜綜見墨深沒有回答,以為他不願意,扁著一張小嘴說:“墨深爸爸,你不喜歡我是嗎?”

“怎麼會不喜歡?你這麼可愛。”墨深說:“綜綜不是一個很有自信的孩子麼?為什麼總以為我不喜歡你?”

“因為我害怕啊,我怕你不喜歡我,然後就不當我爸爸了。我知道墨深爸爸一直都在氣蘇小微,蘇小微是很笨,但是她是個好人,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墨深爸爸。她每天都帶著那個耳釘睡覺,因為耳釘總是弄疼我的臉,她每次都說抱歉可是都沒摘下來過。後來幹媽說那是你送給她的,所以她很寶貝。墨深爸爸,你會不要我們嗎?”

看著他的小臉,墨深的心仿佛被什麼狠狠的已擊。他憐愛的摸摸他的小臉,溫柔的親親他的額頭,說:“不會。永遠都不會離開。”

“真的嗎?”黑夜裏,綜綜的眼睛像明亮的星星。

“嗯。”墨深點頭。

“萬歲!”綜綜好高興:“那你剛才親了我,我現在也可以親你嗎?這樣好像比較公平一點。”

墨深剛點頭,綜綜就摟著他的脖子,親親他的額頭,他的眉毛,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嘴巴。

而後他說:“墨深爸爸,你的便宜都被我占光了,所以以後你隻能做我的爸爸,不能做別人的爸爸了。”

墨深摸摸他的小腦袋,笑道:“你這小腦袋裏一天到晚都裝著什麼?我怎麼會去做別人的爸爸?”

“這有什麼不行的啊,我以前隔壁家的鄰居,他的爸爸有兩個孩子,就比較疼小的那一個。所以你當然還可以做別人的爸爸。但是如果你跟蘇小微還想生一個妹妹的話,我就勉為其難的把爸爸分給她一半吧。”

現在的孩子都是這麼的早熟麼?墨深笑笑不語,隻是用一種輕柔的目光看著他,好像要將這三年來沒見著的時間都補回來一樣。

綜綜小手玩著他襯衫上的紐扣,說:“墨深爸爸,我都沒有大名,你能不能幫我取一個啊?”

墨深訝異的看著他,綜綜黑寶石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玲瓏剔透。

他說:“你……怎麼會沒有名字?”

綜綜老實的說:“因為蘇小微一直都沒給我取啊,綜綜是我的小名。幹媽說,蘇小微是想等墨深爸爸來給我取,那個時候我都沒見過墨深爸爸,所以我在想如果墨深爸爸一直沒出現我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名字。”

他一字一句的敘述,綜綜雖然很小大人,但畢竟是個孩子,在喜歡人的麵前單純的把自己心裏想說的東西給說了出來是很自然的事情。

然而墨深卻心裏卻劃過一道傷痕。

從小就缺乏父母愛的孩子,長大了一樣會渴望這一種親情。這樣的人往往會對自己的孩子極好,隻是不想讓他們麼受到自己曾受過的傷害。

親情,那是一種親人之間的特殊感情,不管對方怎樣也要愛對方,無論貧窮或富有,無論健康或疾病,甚至無論善惡。

墨深的親人不多,微恙能夠在他心裏那麼持久的占領一個位置,也許他們的愛情已經超越了感情之上,演化成了愛情裏的一種親情。

“何夏綜。”墨深吐出三個字,“好不好?”

“何夏綜?是我的名字嗎?”綜綜笑眯眯的說:“我喜歡哦,何夏綜何夏綜,等我回去以後我要跟小書打電話說我有名字了,是爸爸給我取的哦!”

“嗯。”看著他開心的樣子,墨深的心情也很愉悅。

“爸爸,別人的名字都有意思,那我的名字有什麼意思嗎?”

墨深沉吟一會兒才說:“我跟你的蘇小微,是在初夏認識的。”

綜綜吸吸鼻子:“所以爸爸,你也是喜歡蘇小微的是不是?”

“嗯。”墨深深黑的眼睛看著他,聲音變得很輕很輕:“很喜歡很喜歡。”

他就是這樣一種人。

明明那麼愛一個人,去永遠放在心裏,好似盼望她永遠也不要知道。

他害怕若是感情被她知道了,就會在同一時刻失去。

別人眼中的他擁有的那麼多,可是隻有他知道,他能擁有的那麼少。

他的感情很少,全部付出去了若是別人不要,就再也沒有了。

在他認為,他隻是她感情裏的其中一個,失去了他,她還有很多。

然而他失去了,便再也沒有了。

有人說把自己心裏人的名字默念上一千次,那他們兩人下一世就還是會在一起。

他曾經把蘇微恙這三個字念上一萬遍,不光下一世,再下一世,他都想跟她在一起。

原來再理智的人碰上感情都會做一些幼稚的事情。

在愛情的世界裏變得小心翼翼。

……

微恙剛要出門去找綜綜的時候就遠遠的看見墨深抱著綜綜向這邊走來。

綜綜一看見她就抱怨:“蘇小微,你今天很過分哦,居然把我一個人丟在酒店裏。”

微恙如獲至寶一般,將綜綜抱進懷裏:“抱歉,真的好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綜綜幫她擦擦眼淚:“知道不是故意的就不要哭了,眼睛都腫掉了。本來就長的不怎麼樣,哭起來更難看了,墨深爸爸在這裏呢,你不要給人家留下不好的印象。”

微恙又哭又笑的,自己擦幹眼淚,將綜綜放下來,對墨深說:“要不要進來坐坐?”

墨深說:“不用了。”

微恙說:“謝謝你把他送回來……”想起在酒店裏發生的事情,她好抱歉的說:“剛才的事情你就當做沒發生過吧,這樣我們以後見麵就不會那麼尷尬。不管怎樣,隻要你還不討厭我,我會一直堅持下去的,綜綜真的很喜歡你這個爸爸。”

墨深說:“既然說出口的話怎麼可以當做沒發生過?還有,我也很喜歡綜綜,謝謝你為了我把他生下來。”

“不用謝我,這是我應該做的。”微恙說:“隻要你不怪我就好了。”

墨深沒說話,黑漆漆的眸子看著她。

風是輕微的,天是寂黑的。

接著她聽見他輕聲說:“我的確是恨過你,但是三年了,我回國的第一件事還是想要找回你。”

微恙怔怔的看著他。

“有很多事我想告訴你,有好的,也有壞的。隻是每次想要開口都無從為力。我想要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想要重新接受你。可是心裏還是有一根刺。”

“我知道,所以我會一直等你,等你完全恢複了的那天。我不怕花多少時間去等你,我隻是怕最後你選擇的那個人不是我。”

她一直都相信,這世上有一種愛,能斬斷所有的懷疑,穿越生死,堅韌不折,至真至純。

隻是有些愛,最後並不能真的在一起。

他們之間的隔膜,是一個已逝生命的距離。

她害怕,自己和墨深,會不會到頭來上演的隻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一晃眼到了周末。星期五開始,墨深就去出差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

兩天不見,微恙似乎有點失魂,丟了孩子似的。

昨天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有個聲音對她說: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她親手劃開的。

今天是墨昭的生日,一大早她就被墨昭給叫了起來做苦力,先是弄了一桌子菜,中午家人在一起吃飯。下午大家就往酒店去,墨昭訂的酒店恰好是上次跟墨深來見路箏父母的那家。

微恙心裏有陰影,一進去把事情都安排好就先回家,等晚上宴會開始她才去。

呆在家裏的時候她有一點難過。以前墨深過生日的時候,何叔叔也會這樣興師動眾,可是自從他跟阿姨離婚了之後,墨深就沒有再過過一次生日了。

蕭北就說她:你自己不是也沒怎麼過過生日麼?怎麼就沒見你心疼一下自己?

她總覺得那是不一樣的。

一直呆在地獄的人從來就沒覺得地獄有什麼不好,但是曾經呆在過天堂的人,忽然掉進了地獄,那種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下午她在房間裏看了一個下午的電視,有快遞送上門,是她的新書到了。

出版社給她寄來了十本樣書,藍色的封麵,憂鬱的可以,就如她此刻的心情。

每次看見有關寫作方麵的東西,她都會想到那個“何以陌生”,隻不過這個人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在群裏找不見他的影蹤,那個頭像一直都是灰色的,發一個信息過去,也不再有反應。

三年了,很多事情都在變。

那改變的不隻是她跟墨深之間的關係,還有很多很多。

她轉身,耳朵上的耳釘勾住了她的長發,她輕輕的將它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