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警官拿著自己的東西走了進來,她看了霍一路一眼,怎麼著,讓她著了吧。
衝動!
“姓名。”
“霍一路。”
……
“為什麼紮她?”
一路抬頭對上胡警官的視線:“我的世界生存法則而已,騎在我的頭頂紮她也是輕的。”
胡警官放開手中的筆,她頓了一下:“有誰拜托過你做什麼,或者當時你母親就讓你去替她報仇?你知道自己捅的這一下子需要負什麼樣的法律責任嗎?要是出了人命,你又應該負什麼樣的責任知道嗎?”
“什麼都沒有,我回去收拾東西而已,她搞我老母我自然要搞她的。”一路拒絕合作。
“你一個人這樣有什麼用?你爸在那邊你要殺了他,三個人同時指正這一點。”
霍父外加那個女人這是兩個人,那第三個人就是……
不是不寒心,可能也是習慣了。
乏味的一,胡警官該問問該,從裏麵離開,外麵有抽煙的同事,顯然剛剛巡邏跟蹤回來,如果是大獄出來的,都有看管警察短時間裏都要跟著甚至做出來一些幫助,但人性嘛,有些能徹底改成過來,有些則是不能。
“什麼都沒?”
胡警官點頭:“她的個性就猜到會這樣的,早晚死在一個義氣上麵。”
她也鬧不清楚一個女孩子,親情不講了還在和她家裏講義氣,有些時候母親和妹妹也不見得就是她該管的,至始至終她沒有看見霍招娣出現和自己一句話。
男警勾勾唇,可惜是個女孩子,是個男孩兒也許命就不一樣了。
扔掉手裏的香煙走了進去,拉過來椅子自己坐下,江北那邊的口供已經拿到了,現在在醫院的兩個人,除了霍母嚴重了一些,剩下的那位運氣非常的好。
霍招娣腿上放著下個星期的演講稿,有領導要來學校裏做檢查,她是學生代表,還在熟悉稿子當中,她媽現在不能動,其實知道消息的時候稍稍感覺到遺憾,捅的人竟然不是她爸?霍一路這個蠢貨,這個父親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沒有人知道他什麼時候能炸,指望母親?
招娣的視線停留在母親的身上,拜母親所賜,她現在一點不喜歡男人甚至厭惡男人,即便這樣了,還在保全她爸?
嗬!
繼續無聲念著稿子,真正疼的人都不怕,她做什麼過分關心,讓自己靜下心來,靜下來。
老頭子和江北配合警察做了口供就離開了派出所,已經沒有他們什麼事情。
“那孩子其實也沒有表麵上看的那麼壞。”胡警官還是想多感謝老頭子的,霍一路這一生要感激的人太多,不是這些人拿著熱心陪著她玩,她早就不知道爛到哪裏去了,其實有些時候自己回頭想想,她幹嘛這樣費心費力呢,又不是自己的孩子,她管那麼寬管那麼多,人家又不感激她,圖什麼?工作有癮嗎?
老頭子點頭。
胡警官將視線挪到江北的身上,有聽診所的孫子這學期轉學過來,這是第一次見,和霍一路有點關係的她都是知道一點風聲的,長得很好很幹淨的男孩兒,問題就是太好了,胡警官眉頭微皺,這樣隻是看了一眼就知道差著十萬八千裏呢,一路眼光很好,可惜自己太沒有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