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鴻風放肆的大笑起來,絲毫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裏。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呢。”景行隨口說著,又是兩根新的靈氣針凝聚出來,隨手將兩根靈氣針一左一右的狠狠紮進了嬴鴻風的左右肩井穴上。
尖銳的靈氣針入體,濺起一絲血水,嬴鴻風強壯的身體驟然一縮,他的麵孔猛地扭曲著,渾身青筋一根根的暴起,就像蚯蚓一樣劇烈的蠕動起來,嬴鴻風隻感覺自己的筋肉都打結了。
“這還隻是開始,人有三百五六個大穴道,有三千個中穴道,十二萬六千個小穴道,你可以一個一個的慢慢試下去。”景行看著因為劇痛而抽搐的嬴鴻風,淡然的道,“你的修為現在已經被我廢了,你現在的承受力比普通人還要更弱一些,你是修士,你的感知更加敏銳,天生就比常人更敏感,你的痛覺時常人的數倍,所以,我每一針下去,你所承受的痛苦比起普通人,要強烈數十倍不止。”
說著又是一根靈氣針凝聚出來,景行兩根指頭攆著靈氣針,特意慢慢的將針紮進嬴鴻風的脖子上的另一處大穴道,讓他仔細的感受著這種痛苦。
嬴鴻風的身體驟然繃緊若如一條脫水的鹹魚,他渾身汗如雨下,粘稠的汗水猶如脫水一樣,迅速的順著他的身體滑落,然後被衝刷上來的河水衝洗掉。
“可是,偏偏你的生命力,比起其他人來說,簡直就像怪物一樣,所以,你能承受的折磨,也比其他人,多得多。”景行冷眼看著痛得直翻白眼的嬴鴻風,露出一個堪稱恐怖的笑容,“而且,不要希望能痛暈過去,我剛剛這一針,已經封閉了你昏迷的神經,所以,想要昏厥過去,不如想想怎麼招了。”
嬴鴻風死死咬著牙齒,舌尖上的一大塊肉,被他剛剛無意識的咬了下來,現在已經被他嚼得粉碎,他的牙齒發出細微的咯吱聲,“好惡毒的手段!”
旁邊的楚霸王也打了個冷顫,這樣恐怖、狠毒的手段,他敢打賭,就算還是京司衙門的大牢裏都沒有。
京司衙門當然沒有,因為這是清老,特意從記憶裏翻出來,傳給景行,據說是上古的一種酷刑,那時候的修士,強大無比,生命力旺盛,毛發堪比山峰,甚至可以滴血重生,但據清老所言,即便是在他們那個時候,也沒聽說有人,能夠扛過三百六十個大穴道,三千個中穴道,不吐露消息的。
景行指了指不遠處,如同白蟒般洶湧湍急的河流,笑道:“尤其是這河水帶起的水花,極其陰寒,河水帶起的寒冷,會讓你身體痙攣,帶來更多的痛苦,你又是何必呢。”
嬴鴻風沉默片刻,咬著牙獰笑道,“你想要知道什麼?”
景行靜靜的看著嬴鴻風,他的一雙眼睛泛著黑紅色的光芒,嬴鴻風也靜靜的看著景行,連身體的抽搐都緩解了不少。
突然,嬴鴻風笑道,“我記住你了,你還是第一個,能讓我如此狼狽的人。”
景行也笑著點頭,又是一根靈氣針狠狠的紮進嬴鴻風的胸口,嬴鴻風平靜下來的身軀又是猛地一彈,劇烈的動作,將丹田的傷口撕裂得更深,周圍已經蒼白的肌肉,再一次流出了溫熱的鮮血。他的脖子上一條條青筋暴起,眼珠瘋狂的凸起,身體驟然扭成一團,喉嚨裏混著血沫,發出‘咯咯’的聲音,卻是連一聲完整的哀嚎聲都發出來了。
“我想知道,今年七月,大將軍景天行,到底是怎麼死的。”景行左手握著手裏的靈氣針,感受著嬴鴻風身體急切的抽動,將他死死的定在了石頭上,“大將軍府,到底是怎麼被滅門的,滅門的那些人是誰?”
嬴鴻風的身體死魚般的抽搐了許久,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來,他重重的咳了一聲,將喉嚨裏的血沫全部吐了出來,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帶著血腥味的長氣。
他斜歪著眼睛,表情有些詭異的看著景行,笑道:“大將軍府?你跟景天行是什麼關係?”
景行看著嬴鴻風怪異的表情,冷笑道:“我姓景,叫景行。”
“原來你是景家的死剩種?”嬴鴻風又肆意的笑了起來。
“現在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在問我。”景行一腳踏在了嬴鴻風的胸口上,殷紅的鮮血順著嬴鴻風的嘴角流下來,嬴鴻風隻是放肆的大笑起來,“想不到,我們這麼嚴密的搜索,竟然還有景家的死剩種活著,調查情報的弟子,應該全部通通抽出靈魂,折磨一千年才是。”
“哈,哈,咳咳。”嬴鴻風含著血沫,大笑不止。景行蹲了下去,直視著嬴鴻風,將一根靈氣針重新插了進去,“所以,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