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蝶那熟悉的麵孔出赫然映入景行的眼中,隻是任憑景行如何呼喊,無蝶卻根本毫不反應,隻是目光癡呆,傻傻地站在一紫袍修士身邊。
“師姐!”景行再次呼喚無蝶,但卻仍然毫無反應,轉身憤怒地看向一臉微笑的諸葛冶。從諸葛主那充滿嘲諷的眼中,景行知道,無蝶這番樣子,定是諸葛冶搞的鬼。
“說吧,怎麼回事?”景行冷聲道。
“哈哈,”諸葛冶放聲一笑,道,“放心,隻是給這位美人施了一張小小的移魂針罷了,你看。”
在諸葛冶的示意下,那紫袍修士和身旁數名白袍修士便將無蝶那如黑珍珠一般的秀發輕輕撈起,露出了無蝶如冰山一般白皙的脖頸,哪怕身處黑暗,景行也還是發現,在無蝶的頸上,赫然紮著一根黑色銀針,想來那便是諸葛冶口中所說的移魂針了。
景行見無蝶看似並無大礙,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但隨即抬起頭,靜靜看著諸葛冶,他知道,以諸葛冶那險惡的內心,想必還有後話。
“嗬嗬,”諸葛冶見景行盯著自己,也不感到害怕,淡然一笑,道:“我們來談一筆交易如何?”
景行怒極反笑,不由回道:“交易?跟你這種人有什麼交易好談?”
諸葛冶咳咳兩聲,片刻之後,才道:“別急,先聽我說說如何?”
“那你且說。”景行不由感到一陣疑惑,心想這諸葛冶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如此故弄玄虛,讓人好生不爽。
“我的交易是,”諸葛冶聲音極為平靜,目不轉睛與景行對視,緩緩道,“你,為我靈羽門所用十年!”
“什麼?!”景行勃然大怒,脫口而出便是一頓臭罵,“要我為靈羽門所用?無異於癡人說夢!”
諸葛冶卻沒感到絲毫意外,反而是異常誠懇地解釋,“景行,以你這番本事,如若就此將其抹殺豈不可惜?不如歸我靈羽門所用十年,那今日殺我師弟之事,便就此結過。”
沒等景行發話,諸葛冶又是搶言,道:“當然,這位佳人也定會還你,我以宗門名義為證,隻要你肯歸順,包你兩,甚至高山宗平安無事!”
此時景行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竟是被這靈羽門給看上了!不過景行卻也並沒就此斷然拒絕,反而是以玩弄的口氣道:“歸順靈羽門?準確的說,是歸順於你吧?”
諸葛冶卻是並未就此反駁,竟然是默認了景行的話,隨即再道:“我乃靈羽門最強之弟子,歸順於我,也乃是賜予你的福分,又有何不妥?!”
“哈哈哈哈哈!”景行終於忍受不住這諸葛冶的異想天開,將古劍用力插進地麵,便手撫額頭,狂笑不已。
“有什麼好笑?”諸葛冶見景行大笑不停,臉色頓時一沉,極為不滿道,“如若不是念你實力強大非凡,就以你這高山宗的背景,小爺我是斷然拒絕的!”
“哈哈哈哈哈!”景行聽後更是大笑,絲毫不在意諸葛冶臉色越來越差。
“說!”諸葛冶見自己好言相勸,這景行卻一次次踐踏自己的尊嚴,終於不再容忍,冷笑道,“回答我!你答應?還是拒絕!”
“我的答案.....”景行不再大笑,反而是表現出來認真思考的模樣,在諸葛主以為景行有所回心轉意,露出了期待的眼神之時,景行終於說道:“我的回答,就是這個!”
黑夜之中,赫然三道雷矛應聲而出,在諸葛主眼前,化為三道流星穿過額頭貼身而去,直指身後的無蝶!
“啊!”刹那之間,便是三道慘叫傳來,三道雷矛猶如幻影,頃刻間便一一洞穿了無蝶身旁毫無準備的三個修士,而其中一人,更是一個靈羽門的紫袍修士!
見無蝶安全,景行雙眉一挑,見機奇快地手腕一翻,便是瞬間將插在地中的古劍拔了出來,同時中食二指並為一道雷劍便是指向站在眼前的諸葛冶!雷劍剛一離指,景行便是速度暴增,古劍在身周飛舞半圈,劃出半道月輪,去勢陡轉,隨後整個人更是化為一道青光直刺朝諸葛冶麵門!那看似鏽跡斑斑的青銅古劍卻是巧妙地舞出數道不知意味的細小劍影,但貼近諸葛冶之時卻又是那一瞬間驟然放大脫離,極為奇妙地在空中化作了五道雷霆劍氣疾飛而射!
諸葛冶在見先前三道雷矛出現之時便知景行意圖,心中頓時羞怒不已,一半憤怒,但還有一半是失望,“可惜,就要喪失一個如此身手的奴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