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一見到她就眉開眼笑,招呼其坐在身側。
桌上的菜肴都是她愛吃的,她抓緊將菜肴都夾到自己的碗裏。
“父親,今天的大朝試是太子勝了嗎!”帝羽一邊吃著雞腿,聲音不清問道。
“你都這麼肯定了,那定是太子勝出,比武結束後,太子向父親打聽,你為何沒有去。”
東方戰疑惑不已,這個女兒啊,在雲城裏就屬和太子最為交好,其次是鳳家千金,太子和鳳家千金比試,她沒有理由不去啊。
“還不是哥哥,總是亂跑。”她橫了東方瀝一眼。
東方瀝夾了另外一隻雞腿扔在她碗裏:“多事!”
“哥哥過幾日便是十八生辰了,我打算去獸日森林給你抓隻魔寵。”
以往年間,每年生辰,她都是早早準備好禮物,第一年是極珍貴的鬆玉木,正好做了椅子,第二年是從瀾洲那裏尋了許久的鮫人淚珠,可防毒,第三年是從越洲買的一套由玉蠶絲製成的月白色錦服,第四年隻是宛洲主城的糕點,第五年是雪洲的一碗清水,沒辦法,哥哥要的禮物一定要九州裏雲州外,所以她隻能到各洲去弄,今年她想去獸日森林,回去看看自己第一次出現的地方。
帝羽太興奮,沒有注意到父親的筷子抖了一下,哥哥也是麵色不佳。
第二日,帝羽將用品放入手鏈空間裏,跨上馬背,便帶無歡出發。
四年前她在瀾洲第一次遇到無歡,他被關在一個奴隸鐵籠裏,披頭散發,一身邋遢,隻是那雙冷漠悲傷的眼睛一直盯著她,讓她撼動,用全身僅有的金子換了他。
這幾年無歡陪著她九州各處的跑,父親也不會再安排一堆的暗衛保護,她問過無歡,明明是初靈將,怎麼會被當成奴隸販賣,隻是他一直沒有解釋過。
她也不需要他的解釋,人生天地之間,若白駒過隙,忽然而已,何須計較太過,她被人欺辱的日子裏,無歡永遠都會站出來幫助他,這份情就足以讓她視他為友。
快到城門口,瞥見城門口同樣驅馬的兩個人,帝羽拉住韁繩停頓下來,臉上滿含笑意,望著麵前少年,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一身深紫色華服穿在身上,卓爾不凡。
“太子殿下可是我們雲州大朝試的第一名,怎地沒有笑容呀?”
洛七夜原本很生氣,但看見她一臉笑意,瞬間怒氣全消,微歎了口氣,臉色好轉:“父皇讓我們去獸日森林修煉幾天。”
帝羽瞥了一眼洛七夜身後跟著的鳳兮兮,不禁打趣道:“哦,這麼巧?”
“不巧,知道你要去,我特別請求父皇。”洛七夜以一種似笑非笑的樣子盯著她。
鳳兮兮在背後白了一眼,雲州何人不知,當朝太子愛慕將軍府小姐,連她這個內定太子妃都得靠邊站,懶得理會他們眉來眼去,拉起韁繩,向東策馬先行。
帝羽從不服輸,迅速緊追其後。
夜色漸濃,冷風如刀,出了雲州,日夜分差大,在客棧住下,皎潔的月光從微敞的窗戶投射進來,照在帝羽身上,一手托腮深思。
她十歲以前的記憶完全沒有,為什麼會出現在獸日森林也記不得,獨獨記住了帝羽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