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笑著說:“沒有沒有,姑娘和太子別擔心,逸皇子吩咐咱家了,讓你們好好去玩耍,明日再進宮給他說說今晚的趣事。”
連城瑾剛好趕到,便應了一句:“那就麻煩和逸弟稟告一聲,明日我再進宮和他說說趣事。”
小林子惶恐:“謹遵太子口諭。”
連城瑾揮了揮手,小林子就行禮告退。
夜晚的東風將元宵的燈火吹得如千樹花開,更讓煙火看來是被吹落的萬點流星,華麗的馬車香氣洋溢在行駛的路上。
鳳簫吹奏的樂曲飄動,與流轉的月光在人群之中互相融洽。
一顆槐樹下,擺著兩塊木架,上麵擺滿了各種麵具,帝羽朝前,挑選了一張金色的鳳凰麵具,大方將麵紗脫下,有幾個少女驚呼一聲,後發覺有損女德,連忙捂住嘴巴。
帝羽不惱,將麵具戴上,與連城瑾付了銀子就到品花樓去了。
品花樓是越州最大的酒樓,達宮貴人所聚之地,裏麵早已人滿為患,每張桌子坐著才子佳人,有吟詩作對,有飲酒相談。
品花樓留了一個頂好的位置,二層窗口邊,抬頭正好可以看到圓圓的月亮和嬉嬉鬧鬧的大街。
帝羽兩人從進屋便直接坐到窗邊,不少人麵麵相覷,竊竊私語。
因剛才當朝寵冠後宮的王貴妃兄長的兒子王鼎指明要坐在窗邊,卻被品花樓的老板娘拒了,說有貴人早一步定下此位,品花樓不敢得罪。
他們都在猜測是哪位大臣或者皇子公主,沒想到來了兩個麵生的男女。
品花樓老板娘打扮花枝招展,年過三十,看起來風韻猶存,背後有不少大臣鼎力相助,小官家可不敢惹。
老板娘走路搖著腰肢,一隻手握著圓扇,輕輕煽著,走至連城瑾桌前。
“玉娘還以為公子不來了呢,方才差點就將位置讓給王家大少了。”
玉娘嗓音輕柔嬌滴,十分好聽。
品花樓一時間皆默,能被玉娘稱為公子的人,來頭可不小啊。
連城瑾笑然:“玉姨,許久不見,你又美了不少,比瑾兒還要年輕幾分。”
帝羽見連城瑾臉不紅心不跳說出這些話,心裏暗暗豎起大拇指,沒想到他也會說這些花言巧語。
玉娘聽此,笑得花枝亂顫,很是受用,吩咐小二上酒菜,坐在帝羽旁邊,為他們斟了一杯酒。
“四年不見,瑾兒說話越來越甜了。”玉娘說這話時,眼眶微紅。
帝羽見此忙忙夾菜放在玉娘碗裏:“玉姨,今日是上元節,可要開心哦。”
“對啊,瑾兒沒事了。”連城瑾對玉娘微笑道。
玉娘輕輕抹去眼角的淚水,吸了下鼻子,不時就露出笑容,邊說話邊打量著帝羽。
“姑娘是哪裏人?”
“雲州,東方帝羽。”帝羽驕傲地說著,眼眸光彩溢目。
“東方雲州,原來是東方家的小姐。”
東方家世代為將驍勇善戰,英名早於遠播九州,忠心耿耿,玉娘心裏一直很敬佩。
玉娘看了連城瑾一眼,又看回帝羽:“東方小姐今年芳齡多少?”
“玉姨,她是我的親人。”
連城瑾一句話打斷玉娘的詢問包括還沒有問出的問題,親人?玉娘暗自一笑,明了。
“我是瑾兒母親的表妹,從小看著瑾兒長大。”玉娘把帝羽自動歸為自家人,介紹著自己。
“瑾兒,你明日入宮去見皇上?”玉娘問道。
“父皇已經傳旨了。”
“宮中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可要小心。”玉娘滿是擔憂。
連城瑾反倒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害人終害己。”
“對,對,那賤婦活該。”玉娘眼中有一絲淋漓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