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凰喜上眉梢,接過黃花,放在鼻翼下聞了聞道:“果真是難得的好花。”
“彩凰姐姐喜歡就好。”
“對了,神界總傳來消息,太子殿下身子可還好?”彩凰收起黃花,擔憂的問道。
“已無大礙。”
“那便好,太子殿下是小殿下至親的人,彩凰擔心你傷懷,所以知道你罰跪完回房,抽了時間就趕過來。”
彩凰說的情真意切,帝羽思慮自己不該總懷揣不好之意看待別人,柔和態度,遂轉了個話題道:“墟裏的大喜事,你聽說了麼?”
“梨五師姐和梨七師兄的大婚,彩凰自然放在心上,上神準許我一同伴嫁。”彩凰臉上流露自豪之色,雙眸明亮。
“到時我也是伴嫁其中,你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忙可以找我。”
“那真是太好了,夜已深,彩凰就不打攪小殿下就寢了。”
彩凰起身施禮離開。
帝羽這才忍不住打哈欠,伸了個懶腰,簡單梳洗後,便睡在懷念已久的床榻上,奔波了十來日,終於可以好好修養。
鑒於之前太累,帝羽幾乎算是一夜無眠,迦樓師傅吩咐其他弟子,不要打攪她,所以她很安靜的一直睡到第二日中午。
慵懶的從床上起來,帝羽整個人都有點昏沉,頭暈暈的,不知道是不是睡太久了。
帝羽擰幹毛巾,擦拭睡臉,還未完全清醒,就被粗魯的推門聲驚醒,看看來人,是了鳶。
也對,這神仙界裏會對她粗魯的隻有了鳶。
了鳶一顆賊笑的臉:“那日我不在,錯過了一場好戲,著實可惜。”
帝羽不招呼了鳶,繼續擦臉,因為她知道了鳶會自己擇個舒服的地方坐著,這不,坐在床榻上。
帝羽回道:“你若是在場,怕是笑個不停,有可能會被雲燼毒打,到時指不定被華炫笑成哪樣。”
“我不會像某人一樣傻,在神界散播自己是雲燼和石頭生的。”了鳶一句話不帶紮人,心裏就不舒服。
帝羽石化,對於此事,她已經絕口不提,了鳶還記得清清楚楚。
手中化出幼時雲燼所贈的那把小刀,帝羽陰陰笑道:“雲燼說了,誰笑我就紮誰,萬事他擔著。”
了鳶這才停止打趣,道句:“無趣。”
幼時帝羽拿著刀子亂紮仙女,仙女向玉石娘娘哭訴,好死不死碰上雲燼,不能哭訴,還得稱讚帝羽,留下的陰影太深,導致仙女們不敢在神界飄蕩,紛紛回仙界,以往還時常上神界寒暄幾句,自從聽到帝羽回神界後,一步未踏,好久不見。
帝羽穿好衣裳,側目看到了鳶不爽快的臉頰,笑道:“與你說笑的,我已長大,哪還會做那等荒唐事啊。”
“對,你不荒唐,你是傻,九道極雷哪是你可以受,你難道不怕天君不徇私,將你性命奪了去。”
“你也知道,我是從石頭裏蹦出來,沒爹沒娘的,一條性命有什麼值得不值得。”肺腑之言,帝羽對了鳶從沒有想過隱瞞,了鳶眼光利的很,什麼都看得出來。
了鳶拿出一瓶淡藍色的藥水,賊兮兮地靠近帝羽:“洗容水,我去藥師宮裏順手拿的。”
“你這神情不像隨手拿的,倒像是隨手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