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時候,林曜本來是想自己走回去的,不過大夥都不同意,所以他隻好順從大夥意思,由楊沫的父親背著回到破舊的小屋裏。而龍騰和楊沫因為和沈老還有事情談,所以沒有跟來。
大夥在林騰天和林曜爺孫的感謝聲中,逐漸離去,最後楊沫的父親從懷裏拿出兩包藥,對林騰天道:“林伯,這兩包藥都是治療傷病的,一包外敷,一包內服,您拿好。”
林騰天雙手接過藥,感激道:“多謝楊掌櫃。”
見到楊沫的父親送藥,林曜也出聲道:“多謝楊叔叔。”
楊沫的父親擺擺手,道:“感謝就不用了,我們兩家人的關係還在乎這幾包藥嗎?”
林騰天聽完後,剛想說些什麼,楊沫的父親就起身說道:“我藥店裏還有事,就不多留了。要是藥用完了,林伯你盡可到藥店來取。”說完便往屋外走去。
林騰天隻能先將藥放在桌子上,然後跟著送他到門口。
送走楊沫的父親後,林騰天回到屋裏,見到剛剛站起來的林曜,他知道林曜想幹什麼,所以他立即大聲道:“坐下!”
林曜還想張口說些什麼,不過一見到林騰天那瞪大的眼睛,他隻能乖乖坐下。
見林曜重新坐下後,林騰天繼續道:“把上衣脫了!”
林曜知道爺爺是想看看他的傷勢,不過他不想讓爺爺看,因為他害怕老人家看到後會更傷心,所以他開口道:“爺爺,不用看了,沒什麼事的。”
不過他的話顯然沒用,林騰天再次道:“把上衣脫了!”
無奈的林曜隻能乖乖將上衣脫了,不過在脫衣服的過程中,傷口又被觸碰到了,疼得他冷汗直冒。
看著林曜的表情,林騰天雖然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可是他的心裏卻有說不出的痛,因為他可以看出來,林曜所受的傷絕對不是他自己說的那樣簡單。
待到林曜將上衣完全脫掉,林騰天清楚地看見林曜左臂上紅色的擦痕,不過他上半身的正麵並無傷痕。
他走到林曜的身後,印入眼簾的是兩條粗大的血紅色傷痕,他的手輕輕地觸摸一下其中的一道,林曜的身體不住地顫抖了一下。
看著林曜顫抖的身體,林騰天心痛地道:“小曜,是爺爺無能,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受人欺負,卻保護不了你。”說完便用手捶起自己的胸膛。
林曜見爺爺自己責怪自己,他馬上用自己的右手抓住爺爺捶胸的手,並安慰道:“爺爺,您不用責怪自己,都說這點傷不算什麼。”
“而且爺爺,這次的禍是我自己闖出來的,跟您沒有關係,我受傷是因果循環,怨不得您。”他補充道。
林騰天搖了搖頭,道:“不管怎麼說,都是爺爺保護不好你,至於你說的前因後果,等一下我給你上完藥再說。”
林騰天拿開林曜的右手,從桌子把楊沫的父親送的外敷藥拿來。打開後,他把這種碧綠色的膏藥,一點點地塗抹在林曜背後的傷痕上。
林曜感覺背後的傷痕上出現一絲絲清涼的感覺,傷痕所帶來的疼痛頓時減少了不少。
幾分鍾過後,林騰天上完藥,林曜便將事實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地講給他聽。
他一聽完,不禁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林曜也是點點頭,道:“有這樣的父親,王虎會這樣行事也就可以理解了。”
林騰天的眼睛看著林曜,溫聲道:“小曜,雖然這次的錯不在你身上,不過爺爺希望你以後盡量不要再和這些人有太多的交集。爺爺不希望你再出事了,要不然爺爺恐怕會承受不起打擊的。”
林曜有些心酸的點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的爺爺這些年為了維持這個家,早已是身心疲憊,如果不是還有自己作為心靈的寄托,爺爺恐怕早就倒下了。
得到林曜的答應,林騰天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總覺得自己的孫子絕對不會這麼簡單的妥協,所以自己的提醒是必要的。
在結束這個話題後,林曜就想下床幹活,不過被林騰天製止住,他要求林曜這幾天要好好養傷。執拗不過自己的爺爺,林曜隻好乖乖趴在床上,看著爺爺忙前忙後。
林曜這一養傷就養了整整一個星期,期間不時有街坊過來看望他,他們不僅帶了些東西給林曜補補身體,還順手幫忙幹些什麼,讓爺孫二人心裏都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