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來到了廚房:“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就快好了,你回去坐著吧。”畫家衝他一笑。
“可是,我想在你身邊陪著你。”眼鏡說著,來到畫家身後,下身微微前傾,貼住了畫家的臀部。
“啊……”畫家忍不住輕輕呻吟。
“怎麼了?”眼鏡將臉湊近畫家耳畔,吐氣如蘭,一雙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輕輕地按在了畫家握著廚具的手上。
“菜……會焦掉……”畫家的臉好紅,身子微微顫抖著。
“是……什麼菜……?”眼鏡卻沒有半分鬆脫的意思,反而更緊地抱住了畫家,夢囈般的聲音仿佛從遠處傳來。
“是……黃瓜炒菊花呀……”畫家痛苦地扭動著,此刻他的身體,似乎比爐灶的火更熱。
情到濃處無法自拔的眼鏡,突然反手扯過一把炒鍋,不由分說地狠狠塞進了畫家的菊花裏……
想到這裏後我緊急打住,覺得自己真的被小鹿傳染得不輕。
這時畫家拿出了一張小桌子和許多的餐具,對眼鏡說:“以後我們也可以一起在客廳吃飯了。”
此情此景忍不住又讓我陷入了聯想:
畫家和眼鏡在小桌的兩邊坐好。桌子上擺滿了菜,他們的麵前各有一副碗筷。
“來,嚐嚐我做的菜。”畫家爽朗地對眼鏡說。
眼鏡卻一動不動,隻是微笑著看著畫家。
“怎麼了?不合你胃口嗎?”畫家問。
“不。但是,你不喂我,我怎麼吃呢?”眼鏡風雅地微笑著。
畫家的臉紅了。眼鏡在這時張開嘴,調皮地說:“啊——”
畫家用顫抖的筷子夾起一塊肉:“就、就這一次哦……”
可是當他將筷子伸到眼鏡的麵前時,眼鏡卻又閉上了嘴巴,絲毫沒有吃的意思。
“你怎麼又不吃呢?”畫家嗔道。
“我要你喂我,誰說是用筷子喂?”眼鏡推了推眼鏡,手指伸直,輕輕地點在畫家的櫻唇上,“用——這——裏——喂——我——”
臉紅得像是要噴出血來的畫家,鬼使神差般將那塊肉抿在了嘴畔,然後傾斜上身,朝著眼鏡的嘴巴送去……
“嗯,真是一道好菜呢。”眼鏡舔著嘴唇,滿意地誇讚。
“真是的,下次絕對不能再這樣了哦。”畫家說著,正想坐回原位,雙手卻被眼鏡拉著,朝著小圓桌倒了下來。
菜,灑滿一地。身上沾滿料理與香味的畫家躺在圓桌上,驚怒地喊:“怎麼這樣,我辛苦做的菜……”
眼鏡卻魅惑地笑著按住了他,輕輕舔著他胸膛上的醬汁。“沒關係,一開始我最想吃的,就是你……”
當我從又一樁更長更詳細的妄想中回過神來時,現實中的畫家跟眼鏡已經因為彼此口味不一致而放棄共同開火的設想了。
……所以我剛才到底想了些什麼啊!
7
腐女真是好可怕的生物。我不止一次對著小鹿痛心疾首地這麼說。小鹿說:“你如果見過我的一些腐女姐妹,就會覺得我的程度算是很輕微的了。比如,我的一個朋友,有次帶她男朋友回家。男朋友問,‘廁所在哪裏?’我朋友就指給他看。當時廁所門關著,男朋友不安地問,‘有人在裏麵麼?’我朋友說,‘沒人的,習慣關著。’男朋友於是放心地開門進去……於是就看到了他那正在小便中的未來嶽父。兩個男人在廁所中爆發出被侵犯的慘叫。”
“……你朋友為什麼要這麼做啊!”聽得目瞪口呆的我問小鹿。
“迅速拉近男朋友跟家人的距離,不好嗎?”小鹿說。
……會好才有鬼啦!
不過聽了這麼個故事,我倒真慶幸小鹿帶我回家的時候沒有給我安排這麼一出了。
8
我跟大叔在客廳聊天,不知怎麼的聊到周傑倫,我說他的音樂不錯啊,大叔說:“是啊,就是電影差勁點,廣告也經常拍得讓人很無語。哎,你記不記得他有一個廣告,裏麵一個女的問周傑倫:‘我是你的什麼?’”
我立刻接上:“你是我的優樂美啊。”
“啊,原來我是奶茶啊。”大叔說。
“那樣,我就可以把你捧在手心了。”我說完最後一句。
然後我和大叔為背完了所有的廣告詞而哈哈大笑。這時候門開了,畫家低著頭提著一堆東西走進來。
為了搞好鄰裏關係,我主動上去要幫畫家,卻被他婉拒了。
“別碰我。”
“幹嗎啊?”我說。
“去碰你的優樂美吧,死基佬。”他說。
“……”你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