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可是好奇的很呢,不知你口中所說的福爺,是不是蕭家的午福呢?”
少女輕柔地嗓音在牢房內和緩地幽幽飄出,語氣俏皮,仿佛一名好奇求證的孩子,但其中不容忽視地凜然殺意卻令人如墜冰窟。
“據說你還有丈夫,有兒子,難道你沒有想過你出賣午福的後果麼?他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少女繼續說道,優雅而柔和地語調仿佛閑聊般地,不急不緩地割著軟刀子。
“嘖嘖,別說什麼會求西三門保下他們的傻話,你覺得西三門會為了你這廢物去耗費人力物力?你可不是那麼天真的人呐。”
紅衣少女語帶笑意,眼角眉梢卻說不出的冷漠和輕嘲,腳步緩緩向不斷驚恐後退的婦人逼近。
“嗯……看來你已經做出選擇了。”
那雙布滿血絲的渾濁眸子,哪怕在提及她的丈夫,她的親生骨肉將有血光之災時,依舊毫無波瀾,隻滿溢著瘋狂、貪婪、偏執、以及,對生的渴望,對失敗的不甘,那是即便犧牲所有,也要重新一搏,即便放棄至親,也在所不惜的自私與冷酷。
人性的陰暗,此刻,展露無遺。
“牢頭!!牢頭!!!有人要殺我!!!!”
那婦人轉身撲向門口,瘋狂向獄門大力拍擊,尖叫著嘶聲呼救起來。
然而,回應她的,隻有一片詭異的安靜,一片令人冷入骨髓的安靜。
“呼……真可惜,你在這裏發生的任何事,發出的任何聲音,他們都聽不到也看不到呢,我在這裏設置了點小東西。”
少女語氣悠閑,纖細的身影緩緩逼近,一張絕美麵孔漸漸暴露在昏暗的燈光之下。
“……蕭,蕭五小姐……”
那婦人瘋狂的舉動一僵,竟然認出了蕭穎本人。
“喲,看來還是內門的人呢。”
紅衣少女言笑晏晏,哪有平日裏在族內瘦弱病態的模樣。
“不過,我趕時間,就不跟你敘舊了。”
蕭穎抬手彈出一道法力,幹淨利落地截斷那婦人心脈,做出隱疾複發的假象,便頭也不回地飄然離去。
然而,在她匆匆離去之時,卻未曾得見,那婦人的五根手指,直挺挺地大張開來,仿佛像要表達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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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盛裝打扮的蕭族名媛們紛紛登上逆影船,一邊悠閑地品嚐各類甜點飲料,一邊互相交換著小道消息。
“呀?這不是蕭青麼?你怎麼沒跟長姐一起來,難道她還在梳妝打扮麼?”
一名庶女用扇子掩著圓臉,笑著打趣道。
平日裏,這蕭青可絕對是蕭秀的首席應聲蟲兼跟屁蟲,幾乎甚少見蕭青獨自行動,自然,這也不見怪,嫡女裏,除了一個好說話又沒脾氣的慧妹妹,便再也沒有他人管事,而這蕭秀又是個有人撐腰的,平日裏少不了要被眾庶女巴結討好,這不,連庶長姐的稱呼都免了,直接叫長姐。
誰知,這次卻好巧不巧,拍馬屁拍到了馬腿上。
“要你多管閑事!快把你那胖臉收拾收拾吧!”
蕭青臉色一黑,眼皮一翻,直接甩袖子走人。
這圓臉庶女也不是個沒脾氣的,霎時氣的滿臉通紅,正要去找那蕭秀理論,卻被身旁另外一名庶女一把拉住。
“你瘋啦?!!敢在她麵前那麼問,可就是她把蕭秀害得昨晚摔斷腿,才導致今天無法赴宴的呀!”
“什麼!?”
圓臉庶女大驚失色,一張麵孔立即變得又青又白。
“這怎麼可能?她們不是平時最要好的麼??!”
“嘖,說你傻,你還真傻,這次冥家條件這麼好,誰不為自己打算打算啊?能提前除掉一個強力對手自然是上上之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