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晚之後皇雲徹還真沒出現過,時間嗖嗖轉眼已過半月,這時間裏雅兒也懶得清閑。
客閑居開門迎客這段時間裏,張叔已經將酒樓裏裏外外裝修了一遍,那四堂居是一直不變的,但裏麵的氣息變得更加明顯了。
每天的賬務、每月的開支雅兒都是親手過問,生意也開始恢複原來的紅火,想著再開一家店,隻是現在缺人手,還是等開春再說吧。
今兒雅兒練字時便聽到外頭有聲音,一會紫梅就推開了房門。
“主子,門外一位男子稱是主子朋友,來向主子討杯梅花酒。”
梅花酒?莫不是影王爺。
“快快有請,吩咐紫蘭將那自製梅花酒拿來。”
“是”,雅兒也連忙出門迎客,這影王爺來這幹嘛呢?
今兒個豔陽高照雅兒便將酒桌弄到院子裏,雅兒也像自己朋友那般招待,支走兩個丫頭後起身行禮。
“影王爺萬安。”
夜溟影今日看著心情甚好,“雅兒不必拘禮,今日你主我客,不在虛禮。”
雅兒也不客氣的坐好,“王爺今日來寒舍就為這梅花酒嗎?”
那夜溟影隻是在一旁品酒,“不然雅兒希望本王為何事而來?”
雅兒也不好說話了,“雅兒失禮了,不該揣測君意,當日梅林與王爺相遇,還想怕是王爺玩笑而已,由此可見王爺也是重信之人。”
夜溟影隻是淡淡來一句,“不想雅兒還會奉承之語。”雅兒也不說話,兩人就這樣靜靜坐著。
突然夜溟影開口,“那日懸王府中雅兒姑娘的詩可謂豪氣啊,四弟乃文武全才都看得激動,這裏邊雅兒姑娘必定費心不少了。”
那雙眼睛就這樣曖昧的盯著雅兒,雅兒也隻是笑笑,“王爺多慮了,雅兒並無如此好文采,那隻是雅兒無意間看到的詩歌而已。”
夜溟影劍眉一挑,“雅兒姑娘所讀之書甚多啊,本王讀遍萬卷書也不及姑娘,哎!可惜我那老弟視之瑰寶,可惜啦!”
這些人還真是損人不帶髒字,你老弟關我屁事,討酒還一副媒婆樣。
“雅兒姑娘最近可遇到什麼人?”
夜溟影看了看她,好像不放過她臉上的一絲痕跡。
雅兒懶懶的回道:“雅兒在家足不出戶,每日書本為伴,身邊也隻是兩個丫頭並未遇見何人啊,莫不是王爺在尋人,那王爺可就問錯人啦。”
夜溟影這才收回目光,隻是雅兒知道這王爺不會問些不著邊的問題,難道是自己身邊的人有問題?不不……看看情況再說。
“方才雅兒說那詩乃是首曲子,那雅兒可會唱?本王也想聽聽。”
“這……不瞞王爺,雅兒並不通琴瑟,隻是覺得這詩高慨雄渾懸王爺又是將軍,雅兒才想到這詩的。”
夜溟影眼睛一挑,“那可惜本王沒有這耳福了。”
“今日本王上門討酒雅兒姑娘是否驚奇啊?”
雅兒雖有這想法也淡淡的回道:“王爺有如此雅興,這雅兒也是篷篳生輝啊,怎敢胡想。”
夜溟影卻突然起身來,“本王是閑鶴之人,雅兒姑娘飽讀詩書,本王隻想與姑娘結為朋友,當日梅林之時我兩暢談甚歡,今日卻如此虛禮,可見雅兒也並未敞開交我這朋友了。”
雅兒也連忙起身,“王爺此言差矣,當日梅林之行王爺溫溫儒雅,雅兒也是誠心交友的,今日雅兒亦是如此,想必是雅兒疏忽才另王爺如此做想,是雅兒過錯。”說完身子也服了服。
夜溟影看了看她突然暢快大笑,“雅兒不必如此,是本王的不是,該罰酒。”
雅兒也鬆了口氣,這人心還真是摸不透啊!!
這就是被人打了一掌還要陪笑,這心裏也不好受啊,誰叫人家是王爺呢!
喝著喝著夜溟影吟了起來:滄海笑,滔滔兩岸潮,浮塵隨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濤浪盡紅塵俗事知多少;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癡癡笑笑。
這聽得讓雅兒一驚,當日見夜溟影也隻是眼睛一瞟,沒有想到他居然全部記住了,這就是所謂的天才!
“王爺好記性,當日也隻是匆匆一眼,沒想到卻記憶猶新,雅兒佩服。”
“本王想這詩歌頌出來必定是一番雄渾的,可惜本王隻得念出來,雅兒是吧!”
雅兒也硬著頭皮應了他,這人哪像閑鶴之人,分明就是個腹黑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