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帝斃了夜國舉國哀悼,十日內不許辦事,一月內不許有喜事。
最傷心的莫過於夜溟舜和夜溟斐,他們的父親將他們留了後路,夜溟裳剛有喜事,現在又有喪事,身子承受不了病倒了。
城外斐王府裏,夜溟斐喝得酊淋大醉,每日沉浸在悔恨之中。
雅兒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每日依舊整理文案,隻是厭食症越來越厲害,有時兩三天不吃不喝,人也瘦了很多。
因為夜帝無旨意立褚君,所以現在朝堂動蕩不安,都在推選新君,可雅兒一個都不理會。
今日夜溟影來看雅兒,看著麵前消瘦的女子心裏一痛,她這是在折磨自己還是在折磨他。
看著丫頭們上的菜一絲沒動,丫頭們隻得衝他搖搖頭,她這樣多久了?
“雅兒,你吃些吧,身子重要。”
雅兒還是搖搖頭,“沒胃口,吃不下。”
夜溟影也心急了,“怎麼你得想想這夜國需要你,你……你還有雲徹啊!”
雅兒眼睛閃了閃,慢慢拿起筷子吃起來,可剛吃幾口便吐了,夜溟影更加擔心了。
夜溟影快速叫來了大夫,那大夫診著雅兒的脈一臉複雜,看著眼前消瘦的女子歎了歎氣。
“公主,您還得愛惜自己呀。”
夜溟影聽得一頭霧水,“大夫,這如何說?”
“回王爺,公主這病已有一年多了,想來公主也看過大夫,隻是遇到這不聽話的病人,在好的名醫也無法啊!”
雅兒點點頭,“若好好調養,需多長時日?”
大夫看著雅兒,皺著眉頭,“公主,隻怕最少得三五載,若再不愛惜隻怕不是時間的問題了。”
雅兒也聽明白了,自己再不調養隻怕一輩子這樣了,夜溟影聽了很是生氣。
“大夫,她這到底是何病?”
大夫慢慢回道:“王爺,公主這是由於平日氣鬱於心,終日不得舒展,且休息不好、飲食不定,才至厭食。”
夜溟影心顫了一下,厭食?已經一年多了?
送走大夫夜溟影看著一臉淡漠的雅兒就有氣,“雅兒,你想些什麼?都一年多了你怎不說?”
雅兒懶懶看著他,看著他那氣得跳腳的模樣覺得心裏很暖,“我日後好生調養便是。”
夜溟影也沒再說她,生氣的自己走了,雅兒暗自搖搖頭,看來他是真生氣了。
這幾日朝堂上都在舉鑒褚君,雅兒一直沉默著,可把這些人惹急了。
這一天謠言說雅兒霸著政權不放,有失婦德,一下雅兒變成了禍國殃民的人。
今日朝堂雅兒朗朗說道:“近日各位都有異議,今日咋們敞開的說,我梓雅兒並不在乎這皇權,你們舉鑒誰都說理由。”
“輔政公主,我王可有遺旨。”
看著堂下所有的人,包括夜家兄弟也這樣看著她。
雅兒閉閉眼睛慢慢開口,“有。”
這話就像一枚炸彈一樣,堂下立馬議論起來,“公主怎不公布呢?”
雅兒看著他們慢慢說道:“我王屍骨未寒,雅兒想緩緩。”
大臣們也沒說什麼,隻是都等待著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