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兒,雅兒你說說話,雅兒,我是影,你聽到了嗎?”
雅兒依舊還是這樣,夜溟影也被嚇到了,“大夫呢?快快傳來。”
現在幾雙眼睛盯著那大夫不動,那大夫看了看雅兒診了脈,歎了口氣。
“王爺,公主……公主氣急攻心,雖已清醒可並無生存意識,老朽也束手無策啊!”
無生存意識?夜溟影聽了整個人顫抖起來,看著床上的人兒,心裏堵的慌。
擺擺手讓人都下去,坐到床邊看著雅兒不說話,伸手握住她的手,雅兒卻還是沒有反應。
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現在夜溟影可不管這些,這是他最愛的女子,可自己卻害她成這樣,這都是天意啊!
“雅兒,我夜溟影太過愛你,看著你滿身嫁衣,那紅妝送嫁刺了我的眼,你不會再回來了,你可知當時我都怕,我不敢接受,每日沉醉不醒。”
將她的手慢慢搭到自己臉上,那淚水也流入纖細的手裏,“雅兒,你若懲罰我也可換一種法子,你這般我……我會痛啊!”
雅兒依舊空洞的看著上頭,夜溟影的聲音仿佛一字都沒有聽進去,夜溟影看著她那模樣自己忍不住出去了。
關門聲剛落,床上的人眼角就落淚了,那句句肺腑之言不知傷了他還傷了自己,眼睛也慢慢閉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夜溟影封鎖了消息,所以雅兒在這裏也沒人知道,今日便是年終了,夜溟舜下旨王宮設家宴,所有王卿都參加。
雅兒這幾日呆在隱王府不吃不喝、不哭不鬧,感覺和死了差不多,夜溟影每次看著那消瘦的人心裏都痛。
幾日不吃不喝雅兒有些撐不住了,夜溟影沒有辦法隻得叫大夫熬補藥,在她昏睡時候喂下。
今日家宴雅兒都不在宮裏夜溟舜早知道了,暗地裏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雖情急但也沒宣揚。
今日雅兒早早起身站在窗口,夜溟影進門看到了也驚喜萬分,以前雅兒都是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今日自己起來也是難得。
“雅……雅兒,你起來了。”
雅兒轉過身看著他,夜溟影也從方才的興奮變成冰冷,那雙眼睛沒有感情,就連最起碼的光都沒有,那樣空洞冰冷,好像一個冰窟一般。
“雅兒,你……你怎麼了?”
雅兒這才慢慢開口,多日沒有說話的嗓子有些嘶啞,“我要去家宴。”
夜溟影愣了愣,“雅兒,你身子不好,我去向皇兄說聲便是,你還是好好休息。”
雅兒卻不理會,“我要去家宴。”
夜晚雅兒隨夜溟影一同入宴,夜溟舜看到眼睛一眯,難怪找不到,原來被老三藏著了。
“雅兒怎隨影來了?”
雅兒也沒有開口,夜溟影卻搶道:“幾日前雅兒在臣弟府上一敘,卻突然病倒,所以一直在臣弟府上修養。”
夜溟舜看著雅兒蒼白的臉點點頭,“那快入座吧。”
家宴開始大家都和氣榮榮的,夜溟影看著依舊呆坐不語的雅兒擔心著,夜溟舜也注意到雅兒的不對勁。
“雅兒,身子好些沒?”
雅兒就坐著充耳不聞,夜溟舜也尷尬起來,大家看著雅兒也奇怪,今日輔政公主怎這般木奈。
夜溟影也擔心著,“雅兒,雅兒皇兄與你說話呢?”
雅兒才抬頭看向夜溟舜,“好。”
那嘶啞的聲音讓夜溟舜一皺眉,看著夜溟影問道:“三弟,雅兒這是怎麼了?”
夜溟影深吸歎了口氣,“臣弟……臣弟不知。”
不知?夜溟舜更加狐疑了,雅兒也沒理會他們,眼睛空洞的看著殿內的人,看到夜溟斐時頓了頓。
夜溟斐也在觀察她,他知道雅兒那日去了隱王府,可短短幾日她怎就變成這樣了。
今日年終大家也玩得開心,隻有夜溟影和渝氏一直注意著雅兒,雅兒看著桌上的美食胃裏翻騰得厲害。
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中跑了出去,夜溟影一驚也跟著出去,夜溟舜擔心也隻得穩住大家。
“許是雅兒身子沒好全,大家繼續,來人傳大夫看看輔政公主。”
夜溟影跟出來便看到撐著柱子嘔吐不止的雅兒,連忙上前拍著她的背脊,看著她那模樣也心疼。
“雅兒,好些沒?”
雅兒也沒說話,好久沒吃東西,本來就有厭食症現在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