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麒被淩木雲強行推出了三百米,他心中暗罵自己太不講義氣,故而又掉頭跑了回去,可正巧親眼看見雷豹施展畢身之力強行劈開防禦陣將淩大叔劈成肉泥。
心痛之餘,他也對這一幕刻骨銘心。他是個知恩圖報之人,也自然是有仇必報。淩木雲是他的救命恩人,無論如何,他也定要為他報仇雪恨!
怎奈雷豹那手下淩空飛來,他剛開跑沒多遠,就被那家夥淩空放出的一條繩索捆住了,根本就動彈不得。情急之下,為了不讓他們搶走乾元金珠,他也隻好張口將其吞下肚裏去。說來也奇怪,那乾元珠雖有台球那般大小,可一扔進嘴裏,它竟然自動的便順著喉嚨滑了下去。當然,此時的楚天麒還全然不知,隨便吞下這乾元金珠的後果究竟多麼厲害。
他見識過這種淩空飛出的繩索的厲害,不就是捆仙繩之類的麼?
“哼哼,你跑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腳快,還是我的驚雲索厲害,不識抬舉!”那青年落下地來,頓時罵罵咧咧。看他的樣子,年紀不過二十七八歲,長得倒是有幾分英俊,看起來並不是那麼討厭。
雷豹很快便飛身而來,如此之短的距離斷不可施展五行遁術。孰不知這五行遁術可是用來逃命的,且每日隻可使用一次,否則便會大傷真元。
“大人!”青年對雷豹畢恭畢敬。
雷豹微微一笑,頓時又輕咳了幾聲,老謀深算的瞳孔之中朝楚天麒頓時瞟來幾許不屑的目光,隨手一揮,道:“走吧,把他帶到傳送陣去,不要驚動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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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憐楚天麒剛剛出獄,便又碰上了這一檔子倒黴事。雷豹給他施展了語音禁製,將他變作了一個啞巴,然後就這樣帶著他坐進了一輛車子裏一隻朝南開去。
這一日,車子開到南京附近的一個山野上。
“大人,屬下??????屬下想下車去看看,還請大人恩準。”陳同忽然停下了車子,眼中忽然現出一副無比淒涼的感傷之情。就仿佛,異地久遊的遊子又回到了故鄉的那番模樣。
雷豹又輕輕咳了幾下,貌似困倦疲憊不已的說道:“罷了罷了,你現在已不再是從前。陳同,老夫奉勸你一句,你最好是要學會放下這一切,否則,你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經此一語後,陳同終於還是打消了念頭,於是又繼續開車前進。但楚天麒卻是將這一幕牢牢的記下了,看來,這裏應該就是陳同的故鄉,若不然,方才他定不會流露出那種蒼涼之色。
一天後,車子進入茫茫林海之中,一路而來,崇山峻嶺,道路崎嶇難行。但到了這種地方,前後不著人煙,雷豹也就不再顧及,而是直接施展飛身術攜著楚天麒往深林裏飛了進去。
風馳電掣般的飛行,耳邊唯獨風聲呼嘯,轉眼已不知飛去了多遠。但楚天麒心裏卻在想,這裏究竟是哪裏呢?難道是神龍架?
大約一分鍾過後,雷豹這才停了下來,將楚天麒隨手往地上一拋,摔得他就跟被人宰殺了的死豬下架一樣。
他叫苦不迭,可怎奈現在自己就是一啞巴,連想叫苦的資格都直接被剝奪了。
但見這裏原來是深山老林子裏的一處亂石堆,光是看這周圍的森然景象,便足以見得,這裏至少數百年都沒有人來到過了。由於方才聽雷豹說了一句什麼“傳送陣”之類的話,所以此時楚天麒倒是細細的觀摩了一下這片亂石堆。果然,這些亂石乍一看去雜亂無章,可細細看來,卻隱約中是按照什麼規律來擺放的。但這究竟是什麼規律,楚天麒竟也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