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儀正容道:“大丈夫行俠仗義,先生一表人才,何必如此做惡,不若把這位小姑娘還給張伯伯吧。”
那人笑道:“做惡?我是魔門中人又怎麼會行俠仗義呢;就算真的做了,你們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會領情,我又何必枉費心機,還不如隨心所欲,及時享樂,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李子儀心想豈有此理,當下肅容道:“這位姑娘雖是窈窕淑女,但你絕非君子,何來好逑之言,快快放開她,不然晚輩就不客氣。”說罷並按住劍柄示威。
那人見狀愕然半晌後,眼神中寒光一閃,冷笑道:“當真出生牛犢不怕虎,很好,隻要你能接住神月教風流居士三招,我便把她還給你!”
李子儀驚愕道:“你便是名列黑榜第四位的神月教自由散人、風流居士田慕容!”心想聽爹爹曾講魔教已經隱退江湖二十年,如今邪帝重出江湖,看來他的下屬也相繼出來作惡!
田慕容淡笑道:“後悔了麼,不過已經來不及了!”說完揮後拔起鐵扇向李子儀擲來,鐵扇在空中展開,快速回旋,扇子的邊緣鑲有鋒利的刀片,殺人於無形。
李子儀舉起寶劍遙指前方,‘鏘’的一聲,劍鞘飛出,有若流星與鐵扇相碰。
田慕容輕輕地在張曉月的臉上嗅了一下,道:“小美人,待會打發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大爺再回來陪你啊!”隨即把她放在房頂一旁,縱身飛起抓住被磕回來的鐵扇,喝道:“陪你玩兩下,鐵扇回巒!”田慕容擺開招式,左掌探前虛引,右手握扇全力直取少年麵門。
李子儀左手輕按劍柄,隨著內力的提升,寶劍散發的劍氣愈來愈大,正當田慕容攻來之際,寶劍飛出,飛龍劍氣吞山河,勢氣磅礴,李子儀踏空而起,握住飛出的飛龍劍,起式一招“龍綜四緲”,劍光猶如巨龍,強大的劍氣把田慕容團團攏住。
田慕容心裏湧起驚濤駭浪,並非自己膽卻,因為對方還未到完全勝己的地步,可對方尚隻一個十五六的少年,而自己卻是闖蕩江湖近二十年,名列黑榜的絕對高手,雖然卻有輕敵,但也不至於處於如此下風,倘若再過上一年半載,那還了得?
田慕容內心雖驚奇,但表麵仍鎮定自若,暗想若是這般被動下去定會當場出醜不可,當下用足內力,使出“幽扇蘭香”擋住飛龍劍氣,手腕運力微一旋轉,帶動勁力再用一式“扇起寒梅”,與飛龍劍式相抗,電閃雷鳴,交擊後雙雙震退,兀自落回原處。
李子儀由於潛在的穴位剛堪破不久,此刻心血沸騰,渾身燥熱,吐蘭納氣,靈光異彩緩緩道:“魔門高手果然不同凡響,不知前輩肯否就此金鳴收兵,放了小姑娘。”
田慕容淺笑道:“這位小兄弟這般年紀就有如此造詣卻是奇跡,但你不要高興的太早,在下還沒有施展我的獨門魔功,倘若你過了這關田某就放了你們。”適才交手三合未占上風,是以話中略帶客氣。
話音甫落,將鐵扇插到腰後,雙手起式,運用魔功,口念心法:“魔性在心中,八脈任我行,乾坤聚魔力,奇經閉自通,蒼宇扶邪性,天馬流星空,武林稱霸後,誰敢與爭鋒!”
隨著心法的灌入血脈,奇經八脈循環加快,邪性魔功在體內倍增,此時田慕容雙眼噴火,長發迎風飄起,望向李子儀長嘯道:“看你先接招還是先接人!”順手抱起被捆綁著的張曉月,投擲到空中,同時使出一層魔功“邪魔問天”。
張曉月花容慘淡,驚嚇一聲,由空中落下。李子儀大叫不妙飛身而起,在空中接住她後,淩空換步,以身相擋禦卸利氣,將侵入的傷害之勁消去,躲過魔功致命一擊後,右手輕抱張曉月於懷中,左手揮劍,使出九龍神劍中一重“猛龍過江”,衝破魔氣阻擊,化解於無形,毫無損傷地落在另一端的房簷上。
田慕容內力俱升,不肯放過任何機會,趁李子儀剛落腳未站穩之際,一層“天魔罩地”強大的邪光魔氣混合成道道紅光、綠光、藍光猶如狂風海嘯,驚濤駭浪,籠罩田地,把李子儀和懷裏的少女團團罩住,接著又爆發內勁使出“魔性化情功”的威力最高一層“萬魔蝕蠱”強大森寒的殺氣彌漫開來,攻勢已怒海狂飆疾擊而至!
李子儀還未等給懷裏的姑娘鬆綁,攻勢又來,先低首望了張曉月一眼,後者水汪汪的秀眸中閃著真摯的光芒,爍動變化,專著地凝視著用身體保護自己的少年,含情脈脈,眼睛好像在說:“公子,此生非你不嫁!”蒼白的俏臉漸漸紅潤,垂下臻首,幽幽道:“公子,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