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儀感覺多留無趣,想出去再逛逛,剛要付帳,突然發現自己的錢袋已沒了蹤影,心中叫糟,一定是在街上被盜去了,而且手段極其高明,自己竟然沒有半點察覺。
這時那個男子又向眾人道:“各位江湖朋友今日難得相聚,就由鶴某做東,凡認識在下的朋友,酒錢都算在鶴某的身上。”
李子儀聽到此語,猶如久旱逢甘露,如之笞貽,喚來店小二道:“小二哥麻煩把我的酒錢算到鶴大俠身上罷。”
店小二恭維道:“客官你也是鶴不凡大俠的江湖朋友嗎?”李子儀心想天下自命不凡的大俠多的是,怎會他知道他是哪一號?當下搖搖頭,表示從未聽過。
店小二上下打量他道:“你連一件兵器護身都沒有,看起來不象江湖中人,這個我們也不好辦。”
李子儀回道:“那我親自向鶴大俠去說!”當下起身來到鶴不凡桌前抱拳行禮道:“鶴大俠之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小子銀子被偷無錢結帳,希望鶴大俠一並把小子的酒錢付下,知遇之恩,沒齒難忘。”
鶴不凡望著李子儀道:“不知這位少俠貴姓,出自何門何派?”
李子儀回答道:“在下李思羽,初出江湖,無門無派。”
鶴不凡臉色忽變道:“豎子不懂武功,無門無派竟敢在此吃霸王餐,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你是不知道江湖的規矩,來人!”後麵四個家仆聞聲撲上,對著李子儀拳打腳踢,李子儀因經脈封閉,真氣凝聚又散去武功,所以此刻隻有挨打的份。
此時從二樓出傳來細膩之聲道:“什麼狗屁鶴大俠,竟然對付一個不懂武功的弱書生,還要誇口去偷劍稱霸武林呢,真是笑死人了。”
鶴不凡抬頭怒道:“何人如此大膽?為何不現身相見。”忽然從二樓處飛出一位男裝打扮的女子,手持寶劍,騰空躍到李子儀處掃起飛腳,腳風過處,四個手下被踢出數丈遠。
鶴不凡知此人功夫了得,心忖畢竟小娃初走江湖閱曆尚淺,不能明鬥,唯有暗襲對方,趁那女子扶起李子儀之時,抽劍手捏劍訣,挽起一團劍花疾步刺去。
這女子聞聲識勁,臨危不亂運轉尚未出鞘的寶劍磕擋刺來的利劍,然後迅速飛出一腳,正中鶴不凡的心口,聞得一聲慘叫,鶴不凡鶴大俠隨勢被踢出,口吐鮮血,狠狠地拋落,砸到酒桌上,酒桌登時四分五裂,杯盞橫飛四濺。
少女嬌喝道:“還不滾?”那四個鼻青臉腫的隨從,架起鶴大俠鶴不凡狼狽而走。
李子儀有真氣於體內,雖不動卻抵抗傷勢,身體並無傷害,隻是有點頭暈,望著為自己解圍的女俠客,雖衣著男裝卻清逸脫俗,花容月貌,麗質天生,雖不是傾國傾城,國色天香,但也楚楚動人、惹人遐思。
李子儀感激道;“多謝相救,不知這位姑娘高姓大名,日後定當報答。”
少女甜甜一笑道:“我叫葉青霞,你的傷沒事吧?噢,我還有事要辦,咱們就此別過,思羽兄後會有期。”說罷婀娜轉身離去,不時回頭盈盈一笑,揮手告別。
李子儀拍拍身上的塵土,離開客棧,順街而走,由於內傷未愈的關係,剛才又被挨打,血脈不斷上衝,忽感頭昏陣陣,仿佛看見前麵一輛馬車來到身前,似聽車馬長嘯一聲,李子儀昏倒在地,失去知覺。
當李子儀悠悠醒來時,首先聞到幽雅的清香,滿屋子彌漫著醉人的蘭花香味,繡床上掛著淺紅色的窗簾,鋪褥清香四溢,房子格局幽雅,設計精妙,銅鏡前擺放著胭脂水粉,女兒家用的化裝之類的東西。
李子儀微微起身,望著滿屋幽香的閨房,一片茫然,自己本來躺在路上的,是不是在夢中,隨用左手捏住右手驗證一下。“哎吆!”——不是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