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見漁燈,孤光一點螢,微微風簇浪,散作滿天星。
杭州內河相連,湖泊眾多,夜裏陣陣秋風吹來,扶起微波浪花滾動,風中夾雜著泥土水氣,總是如此涼爽,很多時候,夜仿佛能給人人一種格外別致的感覺,或是追憶前塵往事或是享受生活的旋律。
月淡星空璀璨閃爍,星光下一對似相識似有情的青年男女,躺在山坳的灌木草叢中相擁相抱,或許彼此都不了解對方,甚至連名字都不知曉,但情緣卻不因此而稍減,摟在懷中的不僅僅是心儀鍾情的相貌和肉體,更是擁抱著一顆真摯赤誠的心,和一份患難與共,濃比山盟海誓的情,或許這就是前世注定的緣分。
過了良久,女子在李子儀的懷中悠悠醒來,身上依然是一塊紅褻肚兜兒和一條不能再短的粉色短褲,仿佛是一朵盛開天山的雪蓮花,潤紅的雪蓮花芯,粉淡的蓮瓣,和聖潔無暇的雪白蓮身浮現人間。
少女一聲嬌音,渾身軟乏無力,芳軀莫名的發燙起來,與男子肌膚相觸之處猶如火燒,眸光深注地瞧著適才拚命保護自己的男子,散發一股迷人的魅力,不由怦然心動,玉臉生霞,雙眼早已哭的紅腫,暗忖難道這就是師傅曾對我講過的男女之情嗎?回想到他先前兩次的冒犯不禁嬌怒,真想揮拳揍他一頓,好出心中怒氣,但玉手掀起,卻又舍不得動手,輕晃對方身體關心道:“喂,你醒醒啊!”
李子儀體內經脈逆轉倒流,雜亂無章,若非丹田內有強大的元氣,恐怕早已命喪當場,此刻真氣逐漸吞噬入侵的寒氣,化解於無形,由於這幾個月來時常挨打受傷,司通見慣習以為常,而魔功每次重傷後,內力都會有所增強,精元逐漸壯大起來,不斷進窺無上武道。
朦朧月下隱隱感到有人在喚他,聲音有若天籟,柔美細膩,婉轉溫柔,氣息微弱的睜開眼簾,望著懷中的佳人,雪白的肌膚襯得烏黑秀發閃著亮光,淡雅美麗,飄逸若仙,神醉心迷,不沾半點人間庸俗的絕世芳容,有著師馨悅的淡雅如仙的迷人氣質,也不失蘇蓉兒的嬌媚無限的絕色妖嬈。看得怔怔出神,心魂俱醉,喚道:“仙女……姐姐。”
那少女“噗嗤”一聲,嫣然一笑,橫他嫵媚一眼,嗔道:“誰是神仙姐姐?”
李子儀望著笑靨如花、嬌美不勝的佳人,讚歎道:“當然……是姑娘了,自從昔時潭水中遇得姑娘,早已把姑娘驚為天人,沒想到今日又得相見,實乃在下平生的福分。”
那少女聽得心中有股莫名的悸動,湧上她澄明如鏡的心湖,頓時甜美舒暢,深情如斯,含情脈脈的瞧著連暈倒後都依然緊摟著自己的男子,心下竊喜,暗忖他長得的確很好看,又有魅力,特別是他的眼神仿佛有靈性一般,能看透世俗的一切,真摯坦誠,回憶起昔日溪水中嬉浴,被他驀然間闖入,便像少女的心扉被人推開一般,想到這裏,俏臉立時飛起兩朵奪人眼目的紅雲,嗔怪的橫了他一眼,垂下螓首譴責道:“你……你把人家害苦了,日後回去,恐怕再難以像從前般平靜的生活哩,都是你不好。”
李子儀看得心魂神蕩,伸手抓住她的柔夷,撮捏著香軟的小手,心醉道:“那就不要返回仙界了,留在人間不好嗎?”
那姑娘抿嘴嬌笑起來,俏臉旋開兩個小酒窩,甜甜的瞄了他一眼,千嬌百媚道:“我可不是什麼仙女姐姐,你若找仙女到天宮上尋找才行,不過你這般不正經,仙女是不會見你的,嗬嗬!”。
李子儀看得魂不附體,聞著對方如蘭的氣息,忘記了自己身負重傷,經脈受損,五髒六腑劇烈之痛,滿心歡躍道:“有你在身邊在下已心滿意足,哪還去理會其她仙女,哦,是了,在下李思羽,還不知仙女姐姐的芳名哩!”
那姑娘情致嫣然,俏臉玉頸,低垂螓首,幽幽道:“我叫……韓雪衣,自幼是個孤兒,被師傅養大,自小與師傅他老人家相依為命,長居天山,十多年都未曾下來過,也沒有什麼朋友,今趟隨師傅下山,是為師叔賀壽來的,師傅說帶我見見世麵,卻沒想到……沒想到兩次都遇到你這個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