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遊龍戲鳳(1 / 2)

花開人正歡,花落春如醉,春醉有時醒,相歡難聚會。

一江春水流,萬點揚花墜,誰道是揚花,點點相思淚。

相戀中的男女最是動人,明知戀情困阻重重,流星短暫卻令此段情緣變得分外刻骨銘心,郎情妾意更加彼此珍惜。

蘇蓉兒得嚐所願,仿佛生命中隻有此刻才是最美麗的,緊緊摟著自己私自托付終身的情郎,比之擁有寶藏更為珍惜,眼角兩行淚痕猶掛在絕世芳容的俏臉上,充滿著幸福醉人的滋味。

她的愛是熾烈坦城的,沒有半點的畏怯和矜持,亦正是由於自幼在魔門聖教長大,有著世俗女子所沒有的大膽和野性,自懂事而來,她便認識到自身的美麗,為自己日漸豐滿的胴體而驕傲,決不會輕易把身體交給俗世中的男子。後來遵其師傅之命,習練上乘玉女功,欲玩耍正派中所謂的君子。

孰知剛一下山便遇到了身負重傷的“李思羽”,由開始為之好奇、思戀、傾心、到此刻的不能自拔,對方無論外表、氣質、雄魄、談吐無不深深地吸引自己;可是正邪勢不兩立,師命難為,所以當她相識李子儀,發覺情不自禁地愛上對方時,便不顧一切地去爭取,以免錯過良緣,後悔一生。在此一刻,她終於知道幸福降臨到自己的身上,在肉體的親密接觸中,她清晰地感到情郎的體貼、溫柔和真摯的愛意。

千裏鶯啼綠映紅,鳥語花香染清風。陣陣清風夾雜著草露花香,摻和著泥土旖旎,輕輕拂過,沁人心脾。李子儀舒服得差點呻吟,猶在夢中,怪手自然而然地浮遊在高峰峻嶺,森林古澗之中,陶醉上天的傑作和恩賜。

睜開眼簾望著懷中身無寸縷,手腳似八爪魚纏著自己的玉人,美若天仙,豔麗無倫,豐滿的胴體有若羔羊一般,膩滑雪白,口中微微呻吟,嗬氣如蘭,仿佛正在美夢中,不時囈語出思羽的名字,看得李子儀壯誌滿酬,暗忖自己可算得上天下最幸福的男子了。

蘇蓉兒在他怪手的作弄下,嚶嚀一聲,悠悠轉醒,緊摟著占有自己的男子,雖愛煞了這情郎,但被他那無處不到的怪手盡情愛撫,亦不由得俏臉霞飛,輕責道:“你好壞啊,還在作弄人家,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蓉兒昨夜是第一次嘛,你還要硬來了三次!”

李子儀淺笑道:“蓉兒身俱異稟,乃天生媚骨的絕世嬌嬈,為夫怎舍得看你欲火難癢,噢,我看你還未夠啊?”

蘇蓉兒羞喜交加,緊摟著他的脖子,俏臉埋在寬廣的懷內,淺嗔道:“人家此刻連半分力氣都欠奉,沒夠的是你才對!”

李子儀停止了作惡的手,在她豐腴的美臀上輕拍兩下,問道:“蓉兒開心嗎?”

蘇蓉兒將螓首從他的懷內抬起,深情地望著李子儀,幽幽道:“是的,蓉兒此刻開心死了,就算立即死去亦無所撼!”

李子儀摟著她柔軟又富有彈性的腰枝,微笑道:“蓉兒不是被師傅嚴加看管了麼?怎地會忽然間出現又救了為夫的小命哩?”

蘇蓉兒聽到他自稱為夫,當下滿心歡悅,聞得小命時又不忍心“噗嗤”嬌笑道:“師傅責罰了蓉兒,並將人家關於石室麵壁思過,人家想你嘛,就偷偷溜了出來尋你,至於怎地會知道你身陷地牢,嗬嗬……天機不可泄露。”

李子儀見她大耍花槍,還會饒她,伸手觸在她腋下嗬癢道:“說是不說……說是不說……”

蘇蓉兒嬌笑不止,緩了緩方道:“啊……夫君饒了蓉兒吧,人家說還不成麼,我……我在襄州時曾在夫君的身上放一種西域奇花‘千裏尋夫蘭’的雄性花粉,本來輕色淡香,不易被人察覺,但若人家想尋你時,在身上染上一點雌性花粉,兩性相吸便會產生奇香,立時感應到你的方位。”

李子儀點頭道:“怪不得蓉兒每次都能輕易地找到我,世上竟有如此奇花!”驀地想到邊疆老人能輕易找到雪衣,同樣是靠了雪衣身上的雪蓮奇香,道理應該大同小異。

蘇蓉兒忽地含羞道:“夫君啊,日已三竿,我們還要去西湖泛舟哩,快起來吧!”

李子儀憶起一事道:“魔門的人都在追殺我,我倆這般大搖大擺地走在街上,去共遊西湖,不怕你師傅和少教主知道後責罰你嗎?”

蘇蓉兒哂道:“夫君還在裝糊塗,那晚左右尊使追殺於你,途中卻遇到情劍少莊主為你解圍,如今武林皆知,江湖人士都在相傳你是李子儀新結拜的兄弟,使夫君名聲比之從前更勝,比其名門正派中新一代高徒弟子都猶有過之。聽聞當日李子儀隻是仰首星空悠然背立,便將尊使二位叔叔擊退,當真神乎其技,難怪邪帝教主都忌他三分,聖教少主已經傳出聖教令,杭州期間不會再派人來對付你,所以人家定要每日都跟在夫君的身邊,倘若遇到那個李子儀,在毫無防備之下,蓉兒用玉女功和天魔音迷其心神,日後交與總壇,立此大功,正好換與夫君的性命。”

李子儀駭然失聲道:“什麼?”暗忖她竟然想用自己另一身份的‘李子儀’來換我這個身份的‘李思羽’,當真好笑,若你真能在我的身邊找到另個自己,唯有一個可能:此人為贗品。

蘇蓉兒驚愕道:“什麼什麼的,凡是男人十個有九個好色,蓉兒才不相信他能在毫無防備下,抵得住人家的天魔音和玉女功的誘惑,你是他的朋友,不會連夫君亦不知他的行蹤吧?我明白夫君情深意重,不忍心傷害朋友,那就讓嬌妻代勞好了,若能救夫君的性命,蓉兒什麼都敢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