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硬闖禁宮(1 / 2)

李子儀與師馨悅雙劍合璧威力更增,上下左右攻勢配合得天衣無縫,雖是第一次合力抗敵,但心靈相通,劍氣縱橫,流露出無限的甜美之意。

傅南傲卻是驚險萬分,無論如何反擊都逃脫不開對方夫妻二人的劍網,嚇得一身冷汗,更增幾分懼怕。此時的李子儀握住愛妻的素手,長劍一挺,劍尖上徒然生出尺許吞吐不定的青芒。

師馨悅見愛郎劍勢更勝往昔,甚感欣慰,同時古劍一揮,拖起劍花,施出蓮花劍譜中的“蓮心通明”劍氣織成的網炸了開來,劍鋒破開虛空形成道道氣旋,聲勢驚人。

傅南傲已知這是關鍵時刻,倘若接受不住,勢必血濺宮廷當場,大吃一驚之下,變招也真快捷,立時橫劍削向李子儀肋下,手腕一翻抖出弈幻劍術,破解仙子的劍勢,這招“幻劍歸一”一劍連取三處要害,淩厲狠辣,特別是性命攸關時,故用上了全力。

李子儀微微一笑,丹田中提一口真氣,青芒大盛與師馨悅的劍勢封住了傅南傲所有攻擊的路線,一刹那間氣旋消失,虛空之中唯有雙劍,一股九龍真氣,一道蓮花劍氣,分別射入對手左胸‘天池穴’和心口‘檀中穴’,忽然迸出數道血柱,傅南傲筋脈盡斷,口中噴出淤血,便如斷線風箏般虛空跌下。

安祿山見數名武林一等一的高手都困李子儀不住,仍給他二人反占先機,甚是欽佩,隻可惜立場不同,對敵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個道理他當然明白,此時手下惜英雄之心,下令放箭。

禁衛軍、禦前營喝聲如雷,四麵八方箭如飛蝗,如雨點般怒潮狂湧,李子儀攜著師馨悅的玉手,各自揮劍在胸前挽起虛如實質的劍花,便似一道無形的氣牆,將擊射飛來的雕翎箭羽磕得縱橫亂飛。

安祿山心想:“單打獨鬥,數人群歐當然擋不到二人,但任你武功在高,單槍匹馬也鬥不過千軍萬馬的衝殺。”當下令旗一揮,命早已布防的軍隊圍截二人。

李子儀帶軍打過打仗,知道在沙場上,一個人的力量是多麼渺小,哪怕你武功天下無敵,終究擋不住十萬大軍,敵人一波一波的衝鋒,一時哪殺得完,而武林高手每一劍一掌擊出,雖然震得勁風呼嘯,飛沙走石,但消耗內力過快,一兩個時辰尚可支撐,但時候一長,內力終有耗盡之時,到那時候隻有任人宰割了。

他自知適才一番激戰,力抗十幾位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凶險萬分,倘若不是嬌妻及時趕到相助,恐怕此時飲恨收場的不會是魔教,而是他無敵的少莊主了,這當兒手臂已有些瑟瑟抖動,因激戰時候用力過猛,身子頗有些脫力之感。

但聽到轟隆隆、轟隆隆鑼鼓號角響起,從禁宮以及宮外街巷湧出上萬督騎兵和禦林步兵,這些均是百中挑一的好手,裏裏外外圍得水泄不通,一旦結成陣勢,卻是不容抵擋。

李子儀二人雖是膽氣豪情萬丈,但望著四麵八方的軍隊,也不禁心驚肉跳滿手是汗,兩人互相對望一眼,他低聲道:“怎麼辦,硬闖嗎?”

師馨悅不答,隻是癡癡地瞧著他,眸光中含情脈脈,顯然芳心如醉,好像示意:“人家已是你的人了,一切夫君拿主意吧。”一時生死處境竟也沒放在心上。

李子儀與嬌妻如癡如醉的目光一觸,心中不禁一蕩,心想:“這是夢麼?但自己真實地感受著佳人纖手細膩和神情愛戀,如果不是夢,為何在這最凶險時候,她仿佛仙女下凡一般,沒有征兆忽然駕臨身旁呢?”

安祿山氣很丹田氣沉丹田,朗聲道:“少將軍英雄年少,果然名不虛傳,今日獨闖龍潭隻為紅顏脫險,足顯得俠骨柔腸,但不知少將軍可曾為百姓想過沒有?”

李子儀回過神來,此時與仙子並肩踏在數十丈高的旗杆上,衣襟飄若禦風,有如金童玉女仙界中人,回道:“此話怎講?”

安祿山道:“大唐天子好酒及色,終日沉溺皇宮淫樂,虛榮奢侈,昏庸無道,朕替天行道,推翻朝廷統治,正是為民請命,少將軍當知良禽擇木而棲的道理,此時歸附我軍,朕封你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如何?”

李子儀冷笑道:“在下除了武學之外,對功名利祿毫無興趣,雖不想流芳百世,卻也不願遺臭萬年,正邪是非,子儀分得清楚!”

安祿山拂然道:“那你是不甘為朕所用了?”

李子儀仗劍笑道:“孤家寡人沒有什麼可利用的,今日除非你能留下我夫妻二人,否則日後讓你全軍覆滅,平定你這叛賊!”

安祿山怒氣衝綸,喝道:“執迷不悟,死有餘辜,傳令,殺無赦!”禁衛軍中鼓聲擂起,數萬人馬由禁宮四麵八方圍來,千百支火把燃亮起來,照得二人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