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儀擇選五萬精銳步兵分成十營,把軍中有膽量、不怕死的士兵編為一營,由李光瓚率領,取名“冒刃之士”。
把有銳氣、強壯和凶猛的士兵編為一營由長孫全緒率領,取名“陷陣之士”。
把動作奇快、善用長劍,在隊列中步伐穩健的編為一營,由段秀實率領取名“勇銳之士”。
把有臂力過人能伸鉤破敵人陣腳,凶猛強悍、搗敵金鼓、拔敵旌旗的編為一營,由白孝德率領,取名“勇力之士”。
把能攀山越嶺長於跋涉,腳輕善走的編為一營,由渾鹹率領取名“寇兵之士”。
把在將帥前因過失勢,想重新立功的,編為一營由李國貞率領,取名“死鬥之士”。
把有陣亡將帥的子弟,想為父母兄弟報仇的編為一營由吳天秀率領取名“敢死之士”。
把有有曾被敵招贅、俘虜,希望揚名遮醜的編為一營,又韓金輝率領,取名“勵鈍之士”。
把有貧窮憤激、要求揚眉吐氣的編為一營,由白雲光率領,取名“必死之士”。
把有才技勝人,能任重致遠的編為一營,由仆固懷恩率領,取名“待命之士”。
一萬鐵騎分由李奐和石定番統領,車兵由季廣深統率,李嗣業與許叔冀分別統領刀鋒營和弩箭手,王思禮掌重甲兵在後,三軍待命後隻等軍令迎戰叛軍。
營帳連綿三十餘裏,士卒摩拳擦掌,日夜操練陣勢,善於謀略之人,首先創造敵人不能戰勝自己的條件,然後等待戰勝的敵人的時機,敵人不能戰勝自己的條件,在於自己創造,能夠戰勝敵人的時機,在於敵人的失誤。
李子儀將戰前準備盡數布置妥當,緊張的心情著才放鬆些,畢竟肩負重任不敢絲毫掉以輕心,夜幕降臨,擠出空暇來到兩位嬌妻的帳內,一年多的戰事令他南征北戰,沒有時間探望家中妻兒,同樣苦透了隨軍女眷。
行軍不能攜帶家眷,二女一身男兒裝扮作他的親衛,幸得二女整日舞刀弄槍、行軍打仗亦是司空見慣,跟隨丈夫身邊時而征戰沙場,時而出謀劃策,當真巾幗不讓須眉。
李子儀脫掉厚重鎧甲,攜著二女的玉手並肩坐到床榻邊沿,在她們雪白的臉頰上各親了一口,笑道:“這些日子的風餐露宿讓你倆隨我吃苦了,今晚為夫一定要盡義務,好好補償姬兒惋兒。”話音位落,雙手已經分別解開二女的係帶。
隨著衣服逐件脫落,露出凝若白脂的粉臂玉腿,等要解到最後遮蔽似處的褻衣時候,豈知二女噗嗤嬌笑,伸出玉手為愛郎寬衣,片刻之間三人赤裸相對,李子儀月光落到二女高聳的胸脯上,迫不及待地摟進懷抱,體會那被雙峰擠壓和肢體交纏的銷魂感覺。
將士軍前百戰死,美人帳下猶歌舞,李子儀一年來征戰沙場,見貫了流血成河堆積成山,滿腔的熱血在與美人暖帳中再次翻騰起來,馳騁伊人的雪白玉潔的胴體上,頓時忘記了戰爭的殘酷,肢體交合纏綿中,不但身心融化了,即便連那心中冰冷的劍鋒也融化了。
當翌日李子儀醒來之時,二女腰骨軟得仿佛爛泥般半點力氣都欠奉,身無寸縷,滿頰潮紅,整個海棠春睡的嬌姿,嫵媚動人。
李子儀忍住誘人的迷天情緒,為二女蓋上被子,他則穿上內衫盤膝坐定,運功吐納練氣,雖然昨晚與二女幾番大戰耗費不少精氣,但滋陰補腎,化精為神,經體內周天流轉後,化為先天真氣儲於丹田,眉鋒一變,神采勝昔。
穿戴好鎧甲,連營慰勞三軍將士後,親自監督士卒的排陣和操練,十五萬大軍紮營三十裏,浩浩蕩蕩,九月時節,北風呼嘯,戰鼓號動,各營軍馬披甲執銳做著戰前生死演戲,長刀槊槍寒光湧動,殺氣驟然冰冷似霜。
用過午飯,李子儀換上淡黃輕衫,腰懸長劍,帶著二女乘騎出營環顧地形,三人馳出三十裏外來到長安西南,遠望山林中隱然有一刹古寺,鍾聲朗朗,李子儀對佛道兩教皆有領悟,見寺思佛便想進去膜拜。
整座寺廟籠罩在殷紅的楓林之中,顯得幽靜自然,三人將戰馬係雜山腰處,徒足信步拾級而上,來到山寺門前,秦惋如指著寺門橫扁道:“是香積寺,看,還有一副門聯。”
雲姬對中原文化甚感興趣,緊跟念道:“香花供養獅峰象嶺分左右,積岩呈奇龍潭虎穴列西東,原來是首藏頭詩,門聯的首字竟是寺名,香積寺好手筆!”
三人邁進寺院,由於戰禍連綿,難民流離失所,富門閉門不出,山寺不像往常盛世那般香火鼎盛,院內冷冷清清,枯落的楓葉被風一卷,風動飄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