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官方的辦事效率，顯然不是常人可以揣測的存在。
雖省農業局已經和萬象接觸，但會議開來開去，恐怕一時半會還出不了結果。
眼看一些地方準備進行人工清理入侵植物，林寒沒辦法，隻好和章士候溝通一番，讓他幫忙去省農業局遊遊。
章士候差不多算是他熟悉的最高級官員，而且還是省氣象局局長，和農業局肯定有不少聯係。
有他的遊，事情想必會順利許多。
到時隻要解決漢東省50%的入侵植物，獲得了完全生物權限，後續的清理就會快很多。
一想到能輻射三萬平方公裏、可影響高級動物的完全生物權限，林寒心裏就不禁這有幾分激動。
之前在東帝汶海，他隻是操縱一頭藍鯨，便成功幹翻了一波海盜。
再過不久，他就能夠影響、控製人類之外的所有生物……這又將是何等壯觀的境界。
“對了蓋亞，完全生物權限不是晉升中級大地使者的必備條件之一嗎，還有什麼其它的條件嗎？”
為了更便捷地清理漢南的入侵植物，林寒特意在京州買了套房，作為他在漢南地區的“窩點”。
此時他倚著沙發，頗為悠哉。在他身前的桌子上，則正擺著一大堆外賣……
蓋亞想了想，道：“條件有兩個，一是在你獲得完全生物權限之後，要一次清理全華夏0%以上的現存入侵物種。”
“隻要0%嗎？完全生物權限的覆蓋範圍可是三萬平方公裏啊。”
林寒邊吃邊問。
蓋亞解釋道：“這0%既包括植物，也包括動物。入侵動物的話，完全生物權限是不可以直接殺死的，所以處理起來會更麻煩一些……”
“而且更重要的是，一些地區已經開始今年的人工清理，你要是動作慢的話，不定要等到明年才能完成任務。雖然沒有給你限時，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這倒是個比較嚴重的問題。
林寒點了點頭：“那第二個條件呢？”
蓋亞道：“第二個條件，就是我之前跟你過的，成功處理五萬噸垃圾……現在你已經完成兩萬噸了。”
萬象垃圾處理公司在南水縣，差不多已經實現“農村包圍城市”的目標。
在堆肥廠持續擴建之餘，垃圾發電廠、生物冶金廠也在籌建。
按照目前的進度，剩下三萬噸垃圾，估計幾個月的時間便能完成。
……
漢東省農業局，局長辦公室。
已經絕頂的趙局長，正坐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一旁的桌麵上則放著諸如三個代表之類的書籍。
就在這時，身側的電話忽然響起。趙局長隨即放下文件，接通電話。
“是老章啊。”
打來電話的，正是林寒的“客”章士候。
章士候笑道：“聽你們正在和萬象接觸，準備清理全省的入侵植物？”
趙局長眉頭一動：“沒錯。”
“那你們現在談得怎麼樣了？”
趙局長沉默了一會，隨即微微一歎：“生物技術嘛，又是一省之農業，不管怎麼樣，都難免有人心存顧慮，這就跟長期以來關於轉基因的爭論一樣。”
“這些都是問題，很容易解決。之前袁農平院士做的轉基因工程，不就是換了個‘基因剔除’的法，從而避免了許多爭議。”
趙局長躊躇起來：“但我聽網上還是有人攻擊袁院士。”
“攻擊袁院士的那個人，自詡‘從人類高度思考問題的思想家’，還什麼‘十個科學家也頂不上一個思想家’，不過是個蹭熱度的跳梁醜罷了……如果因為這種人的言論，而擱置一項有益的工作，那就有些過於保守啦。”
趙局長臉上變了變，隨即忽然意識到什麼：“我老章，你不會是幫萬象來遊我的吧。”
“呃……”章士候一滯，隨即笑著道，“你果然還是那麼慧眼如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