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們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我正準備開另一個電梯,貔貅忽然打了個滾,化成獸型低吼,警戒的看著某處。
那裏是安全通道,因為離鎖定位置太遠所以我沒有仔細檢查過。
那邊的門正半掩著,但是透過門上的窗戶我看到一個長發的男人,那人淡然的看了這邊一眼,轉身走了,他肩膀上的狗樣生物恐嚇似的朝我咧開嘴。
改命人!
我和貔貅連忙追上去,進了安全通道,追著改命人下樓,轉過了一半樓梯到下一下到一半時我卻愣了。
樓梯的盡頭隻有五平米左右的空間,空間的盡頭是一麵白花花的牆。
沒有路了!
“他確實是走向這邊吧?”我問貔貅。
貔貅點點頭。
我又問:“他不會和李伯通一樣也會什麼遁地吧?”
貔貅說:“這我也不知道,但是他出現在那裏顯然是故意讓我們看見的,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用意。”
我走下去,在那五平米的地方轉了幾圈,問貔貅:“你不覺得這裏建個樓梯很奇怪麼?既然樓下沒有樓層了,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建個向下的樓梯?”
貔貅皺眉道:“你們人類的東西我怎麼知道,我現在還不看不懂你那個叫小嬌嬌的生物為什麼要變成女人以後又穿男人的衣服。”
潮流這東西太複雜了,我也不明白。
我站在那裏想了想,拿出通訊器叫雲美把雷滴嘎嘎帶來。
五分鍾之後,雲美帶著雷滴嘎嘎來了:“電梯裏有個女鬼在哭呢。”
我說:“她還沒哭完呢。”
“都怪我。”雲美很愧疚的說:“剛進去她還笑著呢,她也挺和善的,還笑著轉了個身給我看,我沒想到她前後長得一樣,就說你真可憐,都沒有臉。然後雷滴嘎嘎就笑了,說她頭像拖布,沒想到說完她就傷心的哭了。”
你看看,嚇唬誰不好,嚇唬我們,自食惡果了吧?
我說:“不怪你,怪她嚇錯人了。”
雷滴嘎嘎一看到盡頭的牆,就跑了過去,研究了半天,不知道摁了個什麼,聽得輕微的咯噔一聲,那麵牆竟然緩緩移開了,門後麵依然是一條樓梯,走下樓梯我看到一條長長的白色走廊,走廊兩邊排著一扇扇的閃著銀光的金屬門。
我無語的看著這條走廊,就算現在馬上從裏麵蹦出個外星人我都不會覺得奇怪:“咱們不是穿越到科幻電影裏了吧?”
貔貅四下張望,說:“應該就是這裏了。”
雷滴嘎嘎一看見那麼多門,馬上就高興了,正要往前跑,雲美一手捂住他的嘴拉他轉回樓梯,貔貅也叼著我的衣領跳回了樓梯。
與此同時,走廊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我們幾人露出一點腦袋偷看,隻見傑克正朝與我們相反的方向走去,最後進了廁所。
我奇怪的看向貔貅:“妖怪也上廁所?”
貔貅怒道:“不要問我,我是神獸,和低等妖怪不同。”
雲美偷偷捅我,低聲對我說:“你怎麼問他這個問題,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這才想起來貔貅他沒有排泄器官,平時也沒見他吃東西。我轉頭看向雲美,問:“那你呢?”
雲美臉一紅:“我也吃東西,吃了就肯定要上廁所的嘛。”
傑克隨身有可能從廁所裏出來,這種情況帶著無所畏懼的雷滴嘎嘎絕對是個累贅,我讓雲美先帶著雷滴嘎嘎出去,雲美把隨身的小包遞給我,道:“你先拿著,說不定有用。”
我也來不及看包裏有什麼,匆匆點頭,和貔貅下了樓梯。
除了廁所,隻有一扇門半掩著,顯然傑克是從那裏出來的。
小嬌嬌十有八九就在那裏,我們對視了一眼,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
那是個手術室一樣的房間,旁邊擺著醫用消毒櫃,中間放著一張鐵床,小嬌嬌就被渾身赤裸的綁在這個床上。
也不知道她遭受了什麼非人的虐待,見我們進來,她沒有激動也沒有興奮,隻是用一種萬事皆空心如死灰的眼神看著我們。
我一看,壞了,這不是被刺激的傻了吧。連忙和貔貅上去把她解開觀察,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硬是沒看出她有啥不對。
而且我發現她手術做的還挺徹底,這麼一看,根本看不出她原來是個男人,看了一會兒羞得我臉都紅了。
我脫下外套披她身上,拉著她道:“快走快走。”
小嬌嬌木然的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癱倒在手術台上,道:“讓我死吧,我已經不想活了。”
我急道:“有什麼事出去再說。”
小嬌嬌趴在手術台上大哭道:“他是個變態啊……他……他把我綁架到這裏,然後脫了我的衣服,然後……然後……”
我和貔貅約莫猜到了小嬌嬌後來遭受的事情,想到一朵分不清雌雄的小花就這樣枯萎了,我們心中都有所不忍,我拍拍她的肩膀道:“過去的事我們不想了,活下去要緊,我們先逃吧。”
可是我們不想提小嬌嬌想說啊,她趴著嚎哭:“然後……然後……他竟然卸了我的妝!他是個變態啊!我不活了!被人看到卸妝後的樣子我還怎麼活啊!我要去死!”
我那個氣啊,鬧了半天原來就是被人看到卸妝後的樣子了,一腳踏在她的腰上:“那你就去死吧!”
然後跟貔貅說:“咱走,咱別管她。”
“要我和你出去也可以,得讓我補好妝。”小嬌嬌跑到被傑克扔到一旁的衣服堆裏找自己的化妝包,“馬力術你不知道,我賺錢就靠這張臉了。”
我說:“今天你被殺了都算活該,我就問你一句,你要命還是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