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對強子的了解,看他說話這口氣就知道他得瑟了,這小子越得意就顯得越謙虛,那賤樣讓人想抽他。
那群黑社會又上來了幾個人,被強子老婆打趴之後,警惕的圍著強子和他老婆,不敢上前。
看這模樣,這群人的目標就是他倆了。
我和雲美跟著倆個鬼差靠近他們,就差十幾米的時候倆鬼差忽然縮到一土堆後麵,勿相忘還把手伸進懷裏。
“他是要拿槍。”我連忙拉住雲美躲到那土堆後麵,“這倆鬼差還知道幫幫強子,那咱就躲起來吧,比較安全!”
勿相忘從懷裏掏出一把瓜子,遞給苟富貴。
我看看那瓜子,再看看勿相忘,愣了。
勿相忘拿著瓜子問我:“要麼?”
苟富貴說:“他是人類,吃不了我們鬼界的東西。”
“不是。”我說,“你們不是要阻止他們打架麼?”
苟富貴邊嗑瓜子邊搖頭說:“我們不能現在上去嘛,得等他們打完再上去,你見過哪個警片裏麵警察沒完事就衝進去的,那多危險,死了怎麼辦嘛,而且人家打架我們過去打擾他們也不禮貌嘛,我們要盡責,不能壞了規矩壞了氣氛。”
我說:“那你就在這裏看著他們打完?”
勿相忘點點頭:“我們警察的主要職能就是抽著事兒後煙清場。”
這警察當得也太輕鬆了。
強子老婆問那群人:“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找我們麻煩?”
領頭的說:“你們找了別人麻煩,有人讓我們教訓你們,讓你們以後別像老鼠一樣偷偷摸摸的往別人的地盤潛!”
強子老婆問:“讓你們來的人是誰?”
領頭的說:“我們黑社會打手是有職業道德的,絕對不會告訴你誰出錢教訓你們。”
強子他老婆聽了這話,笑的很霸氣:“教訓我?你們教訓得了麼?”
領頭的氣的麵色鐵青,大手一揮,後麵幾個瘦瘦弱弱的小混混就餓兔撲虎一樣的撲向了強子他們,強子老婆麵不改色心不跳,幾下子就把那幾個人撂倒了。
那邊應該已經吃了不少虧,再不敢上前。
兩派人僵持著,一個長頭發的小混混跑到領頭的跟前,低聲說了幾句話,那領頭的冷笑一聲,鄙視的說:“他們說啥你就信啥?那個破瓶子能有什麼用處?”
長發混混說:“這女人太厲害,我們現在沒辦法靠近,不如試一試。”
領頭嗤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就是這個他們說打不過就用的玩意兒,不就是一個藥瓶,你真當他們活神仙,這瓶子裏能有什麼東西。”說完,把瓶子扔給之前和自己說話的那個混混,幸災樂禍的提醒道,“你打開吧,他們既然是醫院的,說不定這裏麵是毒藥。”
這群人確實有職業道德,不告訴我究竟是誰想找我們麻煩,可是這藥瓶一拿出來,又說了人家是醫院的,我們就全都明白了,這是市醫院的那群人找了人來收拾我們呢。
想不到一個醫院竟然耍出這麼卑鄙的手段。
這更讓我確信了他們心裏有鬼。
長發小混混明顯隻是想提個建議,現在騎虎難下,被領頭的一提醒更是嚇得直哆嗦,隻能狠下心閉著眼睛扭開頭打開藥瓶,那小瓶中衝出一股氣流,把小混混的頭發吹掉了!
他竟然戴了頂假發!裏麵是個禿頭!
禿頭小混混顯然對自己沒有頭發的事情十分自卑,捂住自己的頭,用淒厲的聲音喊道:“不要看!”然後撿起假發捂住自己的胸部,扭頭嬌羞的跑走了。